[法贞]病名为……Ⅲ(2)

『弗朗西斯先生是一订好目标就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的人呢。』
「其实一点都没有耽误日常的休闲时光啦，不过我的确为此缩短了睡眠时间。当时总是鼓励自己做出成绩后就能放松了，没想到现在更累。」
『谁敢保证没有第二、第三个画展呢？』
「承您吉言。」
『您将彩色和黑白作品分开展览，这是为了进行对照吗？』
「或许我潜意识里的想法就和你说的一样，我当初只是强迫症般地想将它们分类罢了。不过这样安排才发现我的彩色作品相比起来真是少得可怜，那就送一个专属小空间安慰它们吧。」
『您以往的作品都以写实为主，据说这次会有近期的抽象画作展出。而本画展主题定为“我眼中的……”请问其所指的是什么呢？与意料之外的新作有关吗？』
「你猜？」
『……精神与物质方面？』
「是吗？我反而没想得那么深呢。这算是基于我对不同人眼中映射的同一事物的好奇心吧。」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看到描绘同一事物的不同作品吗？就和莫奈那28幅卢昂大教堂一样？』
「差不多，但也有一些是我单独创作的。其实我觉得大家不必辗转于两个作品间进行比较，你们只需拍下彩色的照片，再小小利用一下黑白滤镜就可以了。话说我也不确定它们是否完全相同呢。」

『我想他们可以买画册。』
「最好买两本。」
＊
5.13
弗朗西斯采访时展现的诙谐性格使我的工作方便了不少。虽然我也没见过多少艺术家，但接触那些“敏感，神经质”的家伙前总是有些忐忑，估计只有我这样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才会这么想。我是指各方面。
刚将初稿发过去主编就立刻回复让我待到画展结束。（“xxx和xxxx还有x国的xx也盯着这个绝佳素材呢！”主编如是说。）也罢，反正我早就计划好公费巴/黎行了，相机的两个存储卡就是为工作之外准备的，好吧两个半。旅游，这是我现在待在巴/黎的唯一动力了。
今天约定的时间有些晚，不知道这是不是弗朗西斯有些烦躁的原因。“你什么时候问出来？”他问道。
我一时有些发蒙，他见此特意指了指自己的双眼：“你没有什么问题要问它们吗？”
“色弱吗？可是先前那些关于您的报道已经提及了，这和画展有什么关系呢？”
“前两个人可是紧抓着它不放，这对于你们来说是什么？噱头？还是说你想放长线钓大鱼？”
我犯了记者的大忌——投入个人感情：“弗朗西斯先生，一个有眼部疾病的画家的确能成为舆论焦点，但是对我们记者来说它已丧失了一个专有名词：‘时效性’。我现在只对你未来的画展感兴趣。还是说你本人也是乐于炒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