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冰&言洛】游园惊梦（上）(22)

看着他发怔，龙牙忽地捏住他脸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看着他吃痛猛地闭了下眼睛，才笑道：“没心思，在我面前还装。”
“先生。”难得见他也捉弄人的海人终于反应过来，抬手揉了揉脸颊，不觉自己语气里也带了点嗔怪的小腔调，眼里却含了笑意。
街上游人多起来了，一片热闹，繁盛灯火映了几条街。站着一树繁灯下面，龙牙垂眸望向他，朝他伸了手，笑了：“走吧。”
灯会确是人多，被人群冲散也是常有，走了有一会海人却也当真不在他身边了，龙牙折回了几步，张望着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远远瞧见路边少年身影，龙牙赶忙几步走过去将要喊他，可是不等开口就走近看清了，那少年并不是他，约莫要比海人小上三四岁，但是不光身姿神态相似，甚至眉眼间都与他有几分相像。
少年瞧见他神情，竟然忽地明白了怎么回事，对他笑道：“这位先生可是在找人？”
“确是在找人，”龙牙回他道，“方才一时着急将你认错了。”
那时少年抬了抬头，示意他身后，龙牙回过身正瞧见不远正在街边的海人，也正看见他了似的走了过来，却也在看到那少年的时候怔了一下。

少年抬头瞧了一下他的眉眼，自己也笑了：“这倒也难怪先生认错了。”
海人看清他的面容，嘴角稍挑了一下，心里也觉着稀奇，可不知他人看来这两没半点关系的少年含眸笑着如有所思的神情却更是出了奇地相像。
“将才未有自报名姓，是我失礼了，”不等谁问出来，少年稍一拱手说道，“我名为摩柯，复姓徵羽，略通阴阳，随家父在这儿给人看看命相。”
龙牙点了点头，将要抬手回了礼数，还不等报了自己名姓却又被摩柯抬手止了：“倒也不必了，行里规矩，先生若不是算卦就不需多让我知道些什么了。”
海人站在一旁不发一语，只悠悠摇着打开的折扇，不知在想些什么。
摩柯也并不看他，目光只在龙牙身上，忽而开了口，竟说道：“可先生看来只觉是命相薄啊。”
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直让龙牙生生怔住了，眸子里忽地一空，愣是失了言语。
他委实从小没了爹娘，可那是天灾，没人说得些什么，可不过几年唯一的妹妹也生死没了音讯，未至成年他便没了一个亲人，即便说是放得下，又如何忍心让人直说出他命硬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