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乙女向】女帝（11）(2)

待雨声小些，女帝用肩膀撞了紧紧抱着她的屠苏一下，半支起身子，懒洋洋地借着朦胧的灯火分开枕间交缠不清的黑发。
屠苏凝注着她的睫羽投下的一小片阴影，任由她动作，只在最后握住了她即将抽离的指尖。女帝低着头，无声地笑了笑。
屠苏握得更紧了。
她动了动指尖，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这是做什么？害怕了么？害怕也没用，最多几日工夫，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朕的人了。”
“那些不相干的人知道便知道，我难道会怕吗？”屠苏难得收起了那副尖牙利齿，神态和语调都带着情事刚歇的温意，“再躺一会儿。”
她笑吟吟地凑近，亲昵地用鼻尖碰了碰他的：“这可不行，再躺下去朕的骨头都要酥了，怕是要应了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屠苏仰头从她的唇上吻过，与她交换气息：“就算你的骨头酥了，我也能给你治好。”

一吻过后，二人上下位置倒转，屠苏的手臂撑在女帝的耳侧。她揪着他的一缕头发，刻意放轻了语调，似是情人间的私语：“那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呢？你治不治得了？”
屠苏握着她的手放到心口，眼底犹有暗色：“你是不是真的不想上朝了？”
女帝笑着推开他：“明天本来就不用上朝。朕饿了，为了见你，还没用膳呢。”
听她这样说，屠苏又亲了她一下，草草披衣起身，便要伺候她起床。
女帝问：“腿好了？”
屠苏斜了她一眼：“你不是都知道，哪有那么容易好？但站一会儿给你拿件衣服还是可以的。”
他的腿疾是在北疆终年砭骨的寒风与积雪中落下的，久病入骨，肿痛难行，天一冷更是禁受不住，这才以轮椅代步。
她打了个呵欠，半倚半坐，极为自然地支使他要这个不要那个。他也没半分不耐，仿佛这个时候，他就成了全天下最有耐心、最会服侍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