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齐】蘅芜（23）(2)

“衡官人息怒，小的说句大不敬的话，咱们将军是，是被万岁爷给坑了！我陪将军进宫，万岁爷死活拉着他喝酒，本来将军酒量很好，可谁知今天没两杯就醉倒了，定是那酒里被人下了东西。将军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时候迷迷糊糊给架到醉倚楼，小的想回来报信反被他们捆了。咱们将军真是实实在在冤枉，他哪敢对不起两位官人，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呀！”
宝柱心急，殊不知说跑偏了，气得花无谢直想一脚把他踢出去。
“滚，你脑子进水呀，我连那种心都没有。会不会讲话！”
宝柱走了，花无谢关严门看齐衡还坐在床上怄气，反正屋里也没别人，花二爷为哄媳妇儿豁得出去，膝盖一弯当真给跪下了。
齐衡先是一愣，而后哼了一声，忍住没让他起来，转去坐到椅子上。
花无谢朝着人挪了个方向，依旧规规矩矩跪着说：“元若你看看我，我身上衣服严严实实什么都没发生，我被灌的不省人事也不可能发生什么。都是皇上，是他使坏逼我喝酒错真的不在我！”
本来花无谢下跪齐衡气已消了些，可听他如此说不由火又往上撞。齐衡偏爱抠字眼儿，他觉得花无谢这不是认错，分明在推卸责任，根本没找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于是使起小公爷性子，不满委屈糅合在一块儿又伤心起来。
“是呀，错不在你，都在宫里那位。谁让你是做臣子的，自然要遵着陛下的话。他让你喝酒你就喝酒，他让你去花楼你就去花楼，他让你嫖妓你便嫖妓，他若让你回家休妻你也干脆休了吧！”
“不是，元若我……”傻二爷这才咂摸出滋味不对。
“花无谢你太没良心了！”齐衡开始诉苦。“家中有妻有子你彻夜不归，可怜我为你白受这些苦。我知道你是早嫌弃厌倦我了，我和红雪怎比那风月中的人懂情趣会讨你欢心，我们在你眼里不过索然无味。你没错是我的错，我未服侍好一家之主内帏失德也不敢说什么，明天我就带着念儿玉哥儿回锦园住，红雪自去军营。我们都不在你跟前碍眼惹少爷心烦，以后随你想到哪里便到哪里，要找哪个年青可意的陪伴枕席权且由你！”
齐衡耍着些小蛮横，但也说得可怜之至，不管是真是假可句句讲出愈发辛酸，竟是梨花带雨。
花无谢慢慢意识到该抓哪个重点，他没敢站起来，直接膝行到齐衡身边再表忠心。
“好元若亲元若我错了，我真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进宫贪杯中了圈套，更不该什么事都听那位的。今后万事以你为重，有了你我还要哪个，谁还能比你对我更好更合我心意。下回便是天王老子逼我我也定然不依，打不过就拿刀抹脖子死给他看，再大不了造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