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齐】蘅芜（23）(3)

“快住口。”齐衡见花无谢又犯说话没遮拦的毛病，一时替他着急伸手去堵他的嘴。“造反也是混讲的，还什么死呀活呀你晦不晦气！”
花无谢终于瞧见了转机，握住齐衡的手表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为夫人伸张正义就算造反也值得！”
“你还说，这种话传出去会毁了你更会祸及全家，除了我再不许对任何人提！”
花无谢看齐衡那样子其实心里很甜，他真是在为自己担忧。就哄道：“你当我傻呀，我是为叫你顺心，只要夫人笑了，掉脑袋也不要紧。”
“又来，找打是不是？”
“好，打一顿给我家元若出气。你想用什么打我这就去拿，要鞭子还是棍子，小的在此老实受罚绝不喊冤！”
“去，贫嘴滑舌。”齐衡破涕为笑。
“元若你总算笑啦，不生气了好吧。那个，我膝盖麻了，可以起来吗？”
“有人要你跪吗？”齐衡觉得这人很贱。
“嘿嘿，我还不是想让你消火，那我就起来了啊。”瞧齐衡颜色缓和，花无谢才站直身子动动腿，还真是有些麻了。
又靠近齐衡再给他分析：“我固然有错，可也是龙椅上的算计咱们，他就见不得我好，看你我夫妻恩爱他心里有气。从小到大我被他坑过多少回，元若你越发火便是越中了他的计，他在故意离间我们，故意让我丢面子，你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吧。”

齐衡也明白今天的事原本皇帝在背后搞鬼，要是花无谢真想去醉倚楼自己哪能这么轻易饶过他，刚才不过心里憋屈想闹一场罢了。
便说：“你还知道要面子，我若是不顾及你颜面就不会让你进我的门，就不会和红雪在府门口遣散亲兵悄悄回家。这事要给父亲知晓，你败坏花家名声就有可能被活活打死，我又不想做未亡人。”
花无谢一副嬉皮笑脸：“还说我呢，你也不许讲这不吉利的，什么未亡人，呸呸呸！我们俩要长长久久携手百年！好了元若，事情都过去了我很累，咱们睡吧。”
齐衡也累，更多是心累，要再和这个人同床共枕一时也提不起兴趣。想了想说：“你别在我这儿，你还没给红雪赔礼，去他那儿认个错吧。”
“什么，还要认错，我去了不也是打地铺。”花无谢自己叨咕。
谁知齐衡听见了。“哼，我就是对你太仁慈。惩罚是必须的，你今天留下也是地铺，你自己选吧。”
“那，两个地铺选其一我还是在你这儿，我不闻着元若身上的香味儿便睡不踏实。”
“臭没正经。”
齐衡看骂也没用，花无谢在自己面前就是没脸没皮，天色已晚只得随他了。
“你去把身上洗干净，把沾了醉倚楼味道的衣服全扔掉才准躺下，不然地铺都没有！”齐侯爷相当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