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all须）——21.擦身而过(3)

“你不是喜欢须么。这个人，是须喜欢的人，之前出了车祸，现在如果把他没死的事情说出来，你有什么好处呢。”
“那你又为什么隐瞒这个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因为.....”
卷的耳边拂过立风的问话，眼神的落脚点却在须的身上，仿佛时间也停止了，那一刻只听得清自己的心跳，不论是此刻，还是每一次和须相处、被须靠近....的那一帧分分秒秒。
“因为我，也喜欢他。”
嗯，很喜欢他。
明明是为了说服立风而急忙编写的理由，却在最后一句露了马脚。卷在心底重复着自己刚刚的最后一句，失神着直到自己察觉，每一次心跳加速的含义。
目光从疑惑变得棘手，立风紧盯着面前把所有事情隐瞒的人，身后靠近的脚步落停走近，还是一如既往，须对自己没有什么亲近的态度。
“立风少爷来这儿做什么，我记得我没请过你做客吧。”
......
一阵沉默，卷的目光和立风相对，话辗转在唇边又吞回。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还需要再查。但他承认，在这场游戏里，他应该还是会保留自私。卷的一面之词只是让他谨慎打住，求证的过程，还要再继续。

须的话没有得到回应，而是收获在场一阵莫名生起的凝视。望向卷，那双眼睛又似没有波澜，没有心事。只是立风一直死盯着一语不发，却在眼里装满了所有对话。
直到回神打破寂静。
“嗯，我来看看你。华董事长的事情安顿好以后，我很担心你。”
立风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鬼使神差说了这么一句关怀，明明前一秒钟才自私隐瞒了一个事实。但又怎样，他想须了，这是事实。面前的人也不是十足的冷血，眼神里有过几秒的动容和感慨，回想起立风曾帮过自己的几次，说实话也没必要过于敌对飒氏，这只有弊没有利。削弱了刚刚严肃的冷酷，须便也朝他轻轻摇头。
“谢谢你，我、没事。”
一旁的卷霎时无话可说，怀里藏着的文件被拥抱得多了温度，他看着须，心里只觉得愧疚，和沉重，连声音也是不擅长说谎而灼得沙哑。
“少爷，我，有点不舒服，去一趟卫生间。”
语音刚落，心虚的脚步便撤离。须欲言又止，只好看着背影逃走，不明所以，目光重新回到了立风身上，两两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