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戈蒙之链(5)

弥尔顿John Milton）的《失乐园（Paradise Lost）》一书中的插图，这些插图摆在我面前。
我知道，所有这些，只是普通身体视觉的延伸。这只是我通过苏瓦拉寻找的神秘领域的感知的前奏。我又一次把心思放在实验的目标上，我意识到烟雾缭绕的墙壁已经消失得像一个画的阵列（drawn arras）。我的周围，像涟漪中的倒影，昏暗的景色摇曳着，一瞬间又一次地擦去。我似乎听到一种模糊但从未出现过的声音，比空气、水或火的杂音更悦耳，这是一种未知的环境因素的特性。
我带着一种不安的熟悉感，看到模糊的不稳定的画面，这些不稳定的图片在这永不休止的介质上从我身边流过。东方庙宇（Orient temples），闪耀着阳光，青铜和黄金；中世纪城市尖锐拥挤的山墙和尖顶；热带和北部森林；黎凡特（Levant）、波斯（Persia）、古罗马（old Rome）和迦太基（Carthage）的服装和外貌，像吹着飞扬的幻影一样经过。每一个后续的画面都比以前的一个时期更古老——我知道每一个都是我自己以前存在的一个场景。

我仍然把它拴在一起，回到我现在的自己身上，回顾了这些可见的记忆，这些记忆呈现出三维的深度和清晰。我把自己看作是战士和吟游诗人（troubadour），看作贵族、商人和乞丐。我因死亡的恐惧而颤抖，我因失去的希望和欣喜而激动，被死亡和忘川（Lethe，遗忘之河，冥府五河之一）打破的纽带所吸引。然而，我从未完全认同那些化身：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所追求的记忆与一些古老时代的化身有关。
然而，幻想依然在继续，在生命的巨大和彻底之前，我眩晕得无法形容。我，观察者，似乎在一片灰色的土地上迷失了，那里所有死去的无家可归的鬼魂都从遗忘中逃到了遗忘。
尼尼微（Nineveh，西亚古城）的城墙，无名城的柱子和高楼，在我面前升起，被扫走了。我看到了现在是戈壁沙漠（the Gobi desert）的茂盛平原。亚特兰蒂斯（Atlantis）最遥远的首都在那无止境的荣耀中被吸引到了光里。我凝视着来自地球第一大洲的茂盛多云的景色。我简单地回顾了地球人的起源——我知道，我要学的秘密是古人，甚至比这些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