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特】歌者执黑

“走！”他向身后大吼。我没见过他生气，或者，他并没有生气。但他的呐喊我是头一次见。
“不行！”幻影弩手勒着我的胳膊架起来，我的腿死命往前挣，但是眼前的浮士德越来越小，后来变成一个灰的小人形，独自站在刮起寒风的天台上，身后的高楼是灰色的，风也是灰色的。过了转角，就什么也不剩了。我的心里像被抽走什么似地，整个人忽一下没了力气，跪倒在地上。
“浮……萨沙……”我在角落里惊恐地打量他的部下。他们带着同样的面具，有的人透过两个小孔看着我，更多的人朝向别处。夹杂着瓦砾的风时不时灌进来，云层间穿梭的太阳若肯照及，面具的小孔前一定会有两道灰色的空气柱。
“快走吧。”身边的人冷冷地说，“霜星就要来了，你这样，很碍事。”
“可萨……浮士德，他……”
“你还知道？”他一拳打在我脸上，“事到如今，全都因为你，因为你这个恣意妄为、没有人性的畜生、废物，人间的渣滓！”他揪住我的衣领，把我从地上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