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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旧与怀旧

念旧与怀旧


念旧与怀旧
我一直觉得码字是投身入无垠空间。——题记
可能是生理期临近,整个人状态像支拉满的弓和炸毛的猫,没来由的气愤堆填在胸口,好像随便一个弯腰,就能狂怒发泄。于是,只好拼命和自己对话:迟到就迟到吧,不想说话就不想说话吧,戴上耳机就好多了,码个字吧,憋着总是不好的......因为极大可能憋不住。脑子忽然一闪而过很多吉卜力的动画,其中《侧耳倾听》与《听见涛声》老是混淆名字,但神奇的是剧情跃然脑中,毫无混淆。老早之前就安利过《未来少年柯南》,只是每每提起人们都摇摇头,“宫崎骏吗?不是《千与千寻》和《哈尔的移动城堡》的嘛。”之后的话题就全是颜值画面云云。真是相当不成功的安利啊。我记得还有一部很老旧的《大提琴手》和《我的邻居山田君》,那时候是看VCD的小朋友,超级喜欢《龙猫》和《猫的报恩》,后者尤甚的理由是画面真的太棒了,买到男爵的街道超级吸引人,真的很想钻电视屏幕去,这也或许是我之后特别爱逛街边精品店和街角小铺子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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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铺子藏在那些看似很神奇的位置,只要走进去你不会猜得到能看见些什么风景,《侧耳倾听》的小提琴铺子后面那片悬崖景致和木制走廊,真的太适合写生了,就算是什么都没带,随手拍一张,或者发懵那么几秒钟,也是一架极为舒服惬意的事情呐。
当然我这次去重庆,一开始也是奔着想这么看看的心情,人的记忆总是选择性的反叛,特别是我的,越想记住的总是最先模糊混淆,而不想记住的往往冒得令人措手不及。只是,梦想比梦想实现更加美好。而且,我这次的“双城记”才让我真的明白什么叫做时间的压迫、空间的压强,乃至于人文的压力。是的,节假日出游也是在给当地添麻烦,我只好以这个念头反复去道歉......然后,逃也似的滚蛋了。打住打住,偏题了。
说回当下,我在听着《听见涛声》原声带,看了一个故事解说的视频难以慰藉,想来还是要抽时间去看原片,是的,看电影是能脱逃当下生活的一种媒介,而我最喜一个人看电影,不论去电影院还是缩在房间里,去看每一个画面的小趣味,去感受每一句话和画面契合的妙处,不是每部电影都可以这样的哦,老电影真的像老酒,放在窖内越久越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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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听见涛声》分镜图看了又看,就真的看见了一片透过树荫斑驳的暖光,啊,一个少年在骑车?我记得很小的时候看这部觉得很喜欢那个时代,而且画风和桃叔《梦里人》真的太像了,但色调是旧一些的,旧的那么还原那个我最喜欢的时期。我当然是没去过日本,我记忆里我喜欢的这个时期的家乡是这么个样子:房间里的墙下方总是刷上绿漆(有淡绿和深绿),家门口的铁路上总是时不时有火车驶过,火车会经过马路,拦路杆总是缓缓放下后抖一抖,每当火车鸣笛时就似乎能看见绿衣服的火车驾驶员笑着招手或是点头示意,当然我更倾向于是火车同我们打招呼,呼啸远去的火车身影还未消失时,铁轨也是轻微发热且震颤的,铁轨下的枕木宛如这个时期文章的省略号,以至于20年后的我老担心家门前的铁轨被拆掉,而当铁轨边圈起来停车之后,我才终于接受火车再也不会从我家门前驶过的事实,而马路那里的拦路杆原本那么“高耸入云”如今也不知何时被截断一部分,每每路过时看见杆子上黑白漆皮斑驳脱落,心里总会狠狠揪一下,马路和铁轨的交点旁有一个工作小屋,小时侯的样子我记不清了,但总能看见有铁道公司的叔叔或者阿姨露着一半身子倚在门口看火车经过,火车来前会鸣笛放下杆子,火车过后就把身子缩回去了,我总是在想小屋子里藏着对讲机还是电报机,只是小屋子翻新后我再也没见过小屋子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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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的滇池边人很少,多得是风里参杂着妈妈喊着“别过去~风大~”我在滇池边背着军绿色的小画板,坐在黑带银金属的折叠凳子上就开始画西山了,那会在家趴在窗上也是可以看见西山远景的,可惜后来隔壁医院扩建,就把西山挡的严严实实了。以至于有天晚上在朋友家留宿时,发现TA床上就可以看岷山,虽然像个巨人也同样侧卧着,我仍然蜷着身子看了很久,就是有
点怕可是却无比怀念,比我看西山近太多了,但我已经不能在家里看西山了。
我那会写生的时候还是个小朋友,保不齐还没上小学,幼儿园的孩子真的很快乐,时间很多,我妈就带我去写生,我那会坐在大观楼外的路边,大观河在我的身后,身前是车流,身边的石台上坐着看书的我妈,我记得鼻子里全是草香,我勾画不出多精致的线条,只是简单的把几个意象凑合在一张纸上,我拿着一盒12色的蜡笔涂涂划划,当我再抬头时,已经被几个叔叔阿姨围住了,他们也不打扰我就是背着手看着,脸上是慈祥的笑容像是在看一副多好看的画一样,不知为何写到这时,我已眼泪横流,这真的没有能哭的点啊,或许是我想到高中时有人看我画画的时候,画的专注的时候是不会听到别的声音的,只是如果对方声音大的话,要是还有些嘈杂就更另当别论了,是的,自此时开始我也学着身边的同学戴着耳机画,只是大部分时间我就空戴着耳机罢了,进了大学后情况仍然很糟糕,写生的时候会一堆人去围着某些同学,会开始比较,什么都比,然后像传情报一样同步更新每个人的进度,这次写生只有我一个人带了彩色铅笔,其他人带的是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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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让我现在都觉得搞笑的是,我如路人一样,老师蜻蜓点水似的看着我的画笑,然后就走到其他同学的地方再也没来过,午餐时,我竟远远看见他在帮忙改画,我那会想,色彩课大概是除了颜料之外的色彩工具都配不上的吧。貌似板绘也是这时候我突然开始画的。我在我的画上加了一个怀念的人,那会也不知道水溶性彩铅,整幅画色调很淡,就是不拿着画看而是站在身边低头瞟几眼也看不清晰的。而这次写生的课程,被比喻成“我的学习态度敷衍”,之后的课,我也带过颜料去写生,可现在想来,那画上画的不过是一条毫无情绪的河,可以比喻“后悔”。
小朋友写生是很好玩的,但我很感谢那些陌生叔叔阿姨的不打扰。
旧时年幼眼里更多的是看见公交车和自行车、小巴车,家人带我坐公交车去赶街,我总是弓着腰挤过大人们的身体缝隙爬上车去,那会占座好像是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当然那时期也常会听见挤在车头的人团里突然高声尖叫,随机人团外围会散开一小簇复又聚拢,是有人被偷东西了,我家的双肩包也被划开过,到家一检查才看见,应该也是丢过东西,那会挤车还有小朋友鞋子掉了帽子被风吹了,也会哇哇的哭,在车上看下去和在下面看车里是很不一样的心态,如果没记错的话,车门一开人群一推搡时,车身还会左右晃,这可是大型的公交车喏。因为车楼梯很高,所以老年人上车时总会拽着银扶手杆,一不留神还是磕到,而对于小朋友来说,这足足高2台的银色花纹楼梯确变成了儿童乐园设施里必攀爬的项目,一开始的我是手脚并用的,但是会自己踩到自己,之后换了其他姿势。最为印象深刻的是,有男性假装会把小孩子从窗口外举高塞进车里,小孩子磕到头就哭,司机叔叔也会怒吼,车前的人团挤的更凶了,我一愣神竟然也被推着往车里送,只是我周边全是背脊和屁股,小孩子可以仰头看着天就被抛进去了,那时我心想,至少我不会被磕到头吧......还没想完,周围的叔叔阿姨“架”着我就这么去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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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会特别喜欢坐车后门右侧的扶手,脚下踩着后门开关的金属盒子,就很酷的样子,谁坐那好像都这样。随着年纪长了一些,我终于能够到一点点公交车最高的扶手杆了,坐在那个位置也渐渐的不那么执念了,直到夏天有一次看见那里的一个邋遢男人色迷迷的看着旁别的小姐姐,然后明明有支撑力的情况下不需要扶杆也用身扶在身边的杆子,另一个姐姐是靠着杆子上的,露着的腰忽然就碰到了他的手,他胡子拉碴脏兮兮的脸上蓦地就笑了,碰到第二次时,小姐姐终于扭头白了他一眼,正儿八经的离开杆子用手扶着了,那会我还不知道“色狼”。只是觉得他脸上的表情真讨厌,于是趁着有人下车迅速站到车厢的另外一边去了。在公交车上睡觉也是常有的事,当然也被偷了几次。
像上图的车车我也坐过寥寥几次,除了接缝处纽带时的晃动,我已记不清其余。
我还想写写公交车站和公交车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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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的公交车站是墨绿色的,因为使用的很久,墨绿墙缝处积灰多,墙面也有凸起,站牌装在两根墨绿色柱子中间,是铁皮做的,墨黑的站名上方有一道暗红色的线再上面的左侧是本站的名字,我家附近这个车站等待区有一棵大松树长在站台中央,在这个站台上车没有过几次要占座的“要求”,而这个站台是我梦开始的地方,因为到了后几个站我就睡着了,或是趴在我爹怀里,要么就是在我妈腿上,对了,这时候的公交车椅子是橘黄色的,爱心座位是亮绿色的,我时常能发现前方的椅子坐着的那块后侧有一道裂缝,随着公交车运行,裂口是一颠一颠的,我就这么看着,然后睡着了,再睁开眼睛时,这个位置的裂口就合起来了,像是轮到它睡着了一样。公交车的方向盘也很有意思,这个时期还会坐到一些比较旧的公交车,我记得最大的特点是方向盘很细很大,像是一个精瘦的单车轱辘,司机叔叔戴着黑色的墨镜,车厢的椅子要比之前明橘色的椅子看起来更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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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车身也是没有广告的哦。
车上人少的时候,坐公交车是感觉在街道上飞起来的轻快感觉。前提是我没坐错车。
那我坐车去哪呢?去南屏街的新华书店和翠湖的省图书馆。
人生第一次被放鸽子也是在翠湖边。我不清楚别人家妈妈在小孩子和小伙伴约出去玩的时候会不会准备吃的(不算拿着吃的小零食)又或者是塞上一兜零钱呢,我那次背的是我自己发明的“黑暗料理”杂酱龟苓膏,不喜欢吃也没关系,就吃龟苓膏就好,杂酱可以自己加的,于是我一个人背着3碗龟苓膏在翠湖等了很久,实在等累了就去路边电话亭打电话,值得一提的是那会用着一个只有两节指头大小的电话簿,分别打过去找小伙伴,人家打着哈欠的说不来了。我想一盒未动的话,我妈开心调制的杂酱就很可惜,而且配上龟苓膏真的很好吃,我最后的记忆就是我端着倒了杂酱的龟苓膏一边哭一边吃,在翠湖绕了四分之一圈就走回家了,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杂酱,就是肉末。因为不认路嘛,越走越不认识远一点的翠湖部分,直到现在大了,天一黑我好像还是在翠湖迷路了。翠湖的图书馆是个很棒的地方,一楼左边最里侧的幼儿图书馆里有很多外文读物,我只会看翻译好的,那会是真的没有补习班什么的加持,就算之后我的少年宫之行也是因为初中的美术老师邀请我去听他的课,顺便带我去他的画室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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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要命的就是学英语的问题了,我第一次接触电脑是在翠湖图书馆三楼右手边的机房,内容当然是英语字母游戏,就是大家都很熟悉的警察捉小偷啦,青蛙蹦荷叶,做蛋糕什么的,当然更多的是输入法小游戏居多,我的英语学习很晚继而很痛苦,这也是后话了。
翠湖和百汇商场的交叉路口同样有一家新华书店,书店门口有一家报刊亭,我从初中开始就在那里买《天使.com》、《幽默大师》、《男生女生》银版、《绘心》、《绘意》、《花火》B版......小学最棒的是学校会每月有一份《蜜蜂报》,每当这个时候,全班都是安静的,都在看一个失落遗迹的漫画,连载位置是末尾还是首页我记不清了,最后的印象是主角团进入了遗址看见很多奇奇怪怪的残骸,有人马、人鱼等等,是史前生物还是外来物种又或是改造的,我记不清了。那算是我第一次接触手绘板块的东西,就报纸两面半还是一面半的彩绘简单的漫画内容,能在阅读的同时把你带的很远很远,仿佛周围的教室一切都凝滞了。于是我开始留意起来《幽默大师》老版的,黑白那种简直好看,线条的运用,笑点的铺设,真的令人回味无穷。《飒漫画》我好像从来没买过,因为身边的小伙伴总是有传阅的习惯,阅读时候一定要保护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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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老毕带来的《校园三剑客》也经常让我的课件抽离开嬉戏打闹的氛围,沉浸在一个又一个神奇故事里,不过我记得好像是文字版的,不知怎么现在搜索的是彩绘的,不知是不是名字记错了。所以,你看换书的习惯我似乎从小就开始了。
南屏街的新华书店是一栋楼的规模,那会我特别喜欢二楼的文具店,总是一放学就跑去一排一排打量,打量新品和我买得起的东西,通常过程30分钟左右,便跑去最上层看《冒险小虎队》了,虽然之前看过三剑客,但《鸡皮疙瘩》系列的封面像来是能恫吓住我的,可能加之拿起来较厚实,我似乎从来没看完,倒是每每看书背面的简介和一些命名特别的章节总是乐此不疲,至于封面则更是路过必瞟完了又害怕的习惯。
除了这个封面,还有个二楼冒绿光且流绿色液体到楼梯上的,也令我头皮发麻。不过细细回忆,在书店里看图画类的书籍较多,但现在都记不清了,随着学业加重,最后在书店看过部分的书籍就是蔡骏《天机》系列了。这样细细回忆下来,我真的是完美避开了同学那个时期最爱看的《哈利·波特》、《诛仙》、《盗墓笔记》、《鬼吹灯》等。最后一定要提一嘴的是《小公主》和《魔力w.i.t.c.h.》,前者供书朋友现在就读墨尔本大学,是个跳芭蕾舞的美少女,后者供书朋友虽然已有段时间不联系了,但我依旧清晰的记得她在桌垫后面写喜欢XX同学,结果被哪个过分的同学举起来抖搂得全班都知道了,差点就去办公室早恋教导,那会是小学生的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的叫做“喜欢不可以外露”。也记得她涨红了脸站在教室中央,而被喜欢的对象坐在她旁别,一身黑衣一只手支着脸颊侧头看着她抿嘴笑,并非一味的嘲笑哦,这点比较欣慰与之后某段时期的糟糕经历里看到的相比起来,小学真的是很单纯,被公布后没有他两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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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仍然有些心疼这个姑娘,之后放学结伴也走到一起,和她聊起《魔力w.i.t.c.h.》的角色时,我问她你喜欢谁鸭,她说伊莲时脸上的快乐模样,在集体里面她总是羞涩的,似乎出过几次洋相后,脸红次数少了却也内向了一些。这会我开始写的日记,虽然现在网上说“正经人谁写日记啊”,但那时的我还写了手札,还有一本贴画的剪贴本,手札里的人名都有代号,但是防止自己不记得,于是又写个纸条藏在别处,我什么时候开始记不住人的呢?这不清楚,一开始还是简单的名字拆解替换缩写什么的,后来的后来你们也看见了生僻字和奇怪代称是我最为钟爱的,与小时候比起来数量倒是锐减了很多。我在手札里写每个人的眼睛,一开始是颜色后来就是感觉,再配上一些小细节,我在这一章标题写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当然没坚持多久,小学就毕业了。关于小学的记忆永远停留在了阅览室那位音乐老师和一排靠墙的书桌椅,明亮宁静也旧旧的,不论是做作业还是看书简直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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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场上愣是把篮球玩成了橄榄球,男班长衣服都被撕烂了;“阳光伙伴”云南省第二名还是第三名跑完,在家门口体育馆跑完最后一次的时候;南屏街中心的音乐喷泉再也没运作起来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亭拆的再也看不见,连那张储值电话磁卡也不知用完没有......我好像终于做完了一场异乎寻常漫长美妙的简短梦境。
对于马赛克墙面,真的不单单是卫生间装饰那么简单。我的母校小学是布新小学,在我5年级还是4年级的时候并给了红旗小学,那时的我仅仅以为只是换了个上学的地方,又怎么会想到,原校舍说拆就拆,那满墙白色点缀几点色块的墙面为底上面爬满了藤曼,学校很小,但是有铁杆可以攀爬、马赛克墙面的升旗阳台、顶楼的体操教室......不知何时消弭,我连张照片也没有,后来我听《宝珠鬼话》读夜校那段我就代入了我的布新小学,我的小学是有夜校的,校园里的杨柳树也没有长在湖畔旁,它就那么斜斜的低着头一动也不动,不知现在安好。那时的我是有两套校服的,一条背带裙和一套小西装,都是英伦格子风格,墨绿加棕红的深色系搭配,穿上白色的连裤袜或者高筒袜小皮鞋,真的太棒了。之后再看见过类似的校服,却觉得颜色真是明媚呐,却怎么的有些晃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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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给我的记忆最后降临在班级的节日会上,供书的小伙伴让我扮演小凯莉——《芭比之12芭蕾舞公主》里的,在那之后的又一次表演是需要我是一只猫猫,也是芭比里面的,你不会知道踮脚转圈圈,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你在转圈的时候看见的世界又不一样了。
所以,小时候什么样子,大了可能还是什么样子吧,供书妹子继续做白天鹅了去了,而我则越发的讨厌‘集体’,甚至多得是自由为名的孤独自处,高中开始看的《伊藤润二》、《盗墓笔记》、《鬼吹灯》......现在正在二刷《鬼吹灯之巫峡棺山》。大学特别推荐的是《不失者》和《百年孤独》。
大抵未来的我仍会码字,没正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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