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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小贾已经大半年没有来找过我了。
在此之前，他在我这里接受了小半年的心理治疗。
我是个精神科医生。 我叫王可达。
小贾敲开我的门向我求助，是去年五月的一个晚上。
我还能记得我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他满手鲜血，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粘腻的光。
“我杀了一只麻雀”他说。伴着粗重的呼吸，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别怕，先进来。”
我不想和生活中失常的人扯上太多关系，毕竟每天工作面对精神病院的病人已经足够了。
但他是我的邻居。万一我的邻居真的精神病发，我岂不是很不安全。我得帮他。
“别害怕，只是一只麻雀。失手杀掉一只麻雀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我是故意的”
嗯~他这么说的时候我有一点开心。大概是因为至少他跟我很坦诚不是嘛。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不知道。”说这话时他开始颤抖，“我只是觉得这样可能会让我快乐。”
“那结果呢？”
“它的血溅在我脸上，它的身体动也不动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到快乐”说到这里他颤抖得更加厉害，几乎是要抽搐的程度，像是身体里有什么要钻出来。
“我真的很害怕，王医生，帮帮我。”他痛苦的表情配上眼里闪烁的兴奋很是有些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