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红白对决(3)

滚烫的红云在空中继续酝酿，四处飘散的火星凝结着阿尔法的愤怒。
狂暴而细致的能量逐渐压缩进阿尔法的剑鞘中。
“不……”
鸦羽下意识紧紧抓住握柄。
——
“嗯？是灰鸦的指挥官啊。”
“阿西莫夫研究员，我……”
“啊啊，是为了露西亚的事情来的吧。”
双眼发黑的阿西莫夫依旧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嗯。”
“……接下来的话请你仔细听好。”
“露西亚强行启动了尚未调试完成的鸦羽机体，而因为意识海混乱不堪，她不得不逐渐清除自己的记忆，以换取清醒稳定却短暂的意识。”
“虽然记忆可以后天再重新输入，却也不可避免的会导致——”
晦涩的屏幕上散发着冷冷的荧光，映亮阿西莫夫的半边脸，也照着灰鸦的指挥官。
“请你继续……阿西莫夫研究员。”
一声轻轻的呼息。
“灰鸦的指挥官，你作为指挥官的职责绝不只是在战场上对他们进行指挥调度和稳定意识海。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你。”
“我知道的。”
阿西莫夫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双手撑在桌台上，看不见他的表情。

“……就像是在一个装了水的杯子里逐渐滴入墨汁，和往空杯子里一下倒入水和墨汁的区别。露西亚迄今为止累积的人格，或者说是，灵魂，已经完全消失了。取代她的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嗯……”
指挥官不动声色地听着。只是，他原本自然平放的双手在不知何时，握得紧紧的。
“谢谢你，阿西莫夫。”
指挥官站起来敬了个军礼。
“等等……不，没事了。”
阿西莫夫本还想告诉他些什么。
却又发现，自己这些粗糙的表达。
只会给他带来多余的负担。
他一直以来的表现，已经是能给露西亚的最好选择。
送走了灰鸦的指挥官。
阿西莫夫揉了揉太阳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光屏上。
“咚咚咚……”
实验室的门却再次被敲响了。
“阿西莫夫先生。”
啊……到露西亚每日检查的时间了。
阿西莫夫盯着露西亚看。
“有什么事吗？阿西莫夫先生。”
露西亚也看着阿西莫夫。
“不……进去吧。”
例行检查的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