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南亭阙 第五卷 #梦归南亭 第二十二章 别(11)

“别听他胡说！”龙牙终于从尐立堂里赶过来，“他的绢帛你没看过，他什么都写了！”
“你才别听他胡说！那都不是在真的！”徵羽摩柯此时也飞出泪花来，“雨儿，你要相信我！”
墨清弦缓缓推开徵羽摩柯，“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呢……少主”。
龙牙上前一步，“你的家人，你的北卫，就是他和回纥沆瀣一气，自导自演的。那突厥残部，那天火飞鹰，都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徵羽氏族谋划的！”
徵羽摩柯后退两步，“不是的，雨儿，我你还不相信吗！”
“对，”墨清弦说道，“你永远是我的少主，是你救了我的命……”墨清弦低下头，将太刀扔在了地上，“我不会杀你的。”
徵羽摩柯见墨清弦把刀扔到地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会杀了自己，但她也不会和龙牙战斗。想到这，他趁龙牙看向墨清弦的时候，想要转头逃跑，却被龙牙一把拽住了衣衫。龙牙用力一甩，徵羽摩柯那小巧的身体立即腾空而起，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只听咔啪一声，脚踝便狠狠地扭了一下。

“啊！——”徵羽摩柯在地上翻滚了两下，艰难坐起来，捂住脚踝痛苦地叫喊着。
龙牙不想废话，立即走上前去，拿起横刀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徵羽摩柯砍去。
徵羽摩柯看着横刀朝着自己砍过来，知道自己将死，但还是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抱住脑袋大声喊着，“咿呀——！”
他听到道了刀声呼啸而来，划过空气，将皮肤切开，砍进筋肉，又重重地撞向骨头。他听到骨头遇到利刃破裂的声音，想象着自己的身体被切开之后的惨状。
他从未有过这种体验，这种死之前的体验。像在大海里畅游，在天空中翱翔，所有做过的事情，在眼前一一闪现。
他的眼中甚至浮现出了自己和养父徵羽澈，即使那时他才刚刚降生，父亲的脸从未有现在这般清晰，那是落叶归根的形状，是将爱全部凝聚在一起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