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之村篇，天黑请睁眼（37）(2)

 
命格点了根烟，说：“那就先谢谢了。对的，兄弟，你抽烟不？要不要来一根？”
 
枯黄男人笑着摇了摇头，踱起小步，悄无声息地钻进了黑暗的楼道。
 
“怎么说？童乾。”命格问我。
 
“还能怎么办，都走到这了。”我踏上通往筒子楼入口的阶梯。
 
他伸了个懒腰，对我点了点头，说道：“那行，看看这家伙能不能带我们找点线索。”
 
“最好他能给我们找个休息的地方，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好…呼…”
 
因为缺失光明，筒子楼内部是一片黑暗，那狭窄的出入口看上去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恐怖洞穴。
 
进门前，在手电光的照耀下，我留意到过通道两侧摆放了少量成捆的木块，有些木块旁边还摆放了锈迹斑斑的斧头。我想这木头应该是用来燃烧生火的。
 
黑暗中，我们在楼道间上行移动。
 
枯黄男人的住处在筒子楼的五楼最内侧，整个五楼看起来似乎只有他一人居住。
 
死寂、无光。
 
在去往他家的途中，过道里，我见到一些半掩着的门。拿着手电筒照去，你会发现这些门里大多狼藉一片，灰尘遍布，似乎是许久无人居住，少数几间屋子甚至出现了大量的蛛网和鼠巢。
 
“这些住户都搬走了？”命格伸进脑袋，左看右看。
 
“五层就两个人，一个是我，还有一个住在那头。”枯黄男人咳嗽了几声，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过道尽头处的一扇铁栅门。
 
枯黄男人的手指几乎爬满了冻疮，血肉模糊，肿胀发烂。
 
这一幕看得我触目惊心，心里发毛，但出于礼貌，我强压住情绪，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兄弟你住的这地方难道舒服？”命格点了根烟，随口问道。
 
“不舒服。”枯黄男人走到通道尽头，用一只灌满脓疮的手拉开了铁门。
 
“但是这地方我住了很多年，有感情了。”
 
铁栅门上爬满了锈斑，拉开的时候，陈旧金属相互之间产生剧烈摩擦，致使空气中充斥了刺耳的撞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