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号当铺》：意难平之上一任老板姜创(2)

这次，小道士终于换了台词，“少言师父说，请你进去。”
少轩狂喜不已，四处打量哥哥修行的房舍，每一件摆设他都细细打量。
少言正在泡茶，他将一杯茶推到少轩面前，抬起头，平静地问道：“有事？”
少轩呆呆地看着哥哥平静的眼神。
他这才明白，少言一直以来的冷漠，不是对他有什么偏见或不满，更不是刻意对他的考验。而是，他根本不关心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他好或不好，都与少言无关。
怎么……怎么会这样……
少轩突然仰头大笑。太好笑了，太好笑了，自己这五年来竟为了一个毫不关心自己的人，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树敌无数。何苦哉！何苦哉！去他娘的江湖第一剑客！
少言一向平静如水的面庞第一次动容，他不是不懂弟弟胸腔中涌动的愤怒与激动，只是他觉得自己无能无力。
少轩平静下来，他沉默着端起面前的茶杯，将茶一点点品完。然后沉默着离去。
姜创适时出现，将来龙去脉尽数告诉少轩。
少轩思索了片刻，便信了。他看着面前这个精明的商人，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来意。
“阁下想必已经为辜某想出了解决的办法，在下洗耳恭听。”
“呵呵……”姜创想，有了无情的智商果然不一般。
“你不用拿智商来交换，这智商与你倒是蛮配。我要你……用学武的天分来换。”姜创抛出了一个苛刻的交换条件。
“没有了天分……我会怎样？”少轩的声音都颤抖了。
“不会怎样。只是就算你日日苦练武艺，也只能是庸庸之辈。江湖第一剑客？我看你这辈子是做不了了。”
五年日夜不断的苦练，五年伤痕累累的挑战，少轩凭借着自己绝佳的天分才走到今天的位置。只要再给他五年的时间，他的剑术一定会进入新的境界，他会得到更多……更多……
可是现在？
要放弃吗？
……
“我愿意。”少轩妥协了。
姜创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答应，其实他想要的不是这个，而是……
“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姜创缓缓开口。
少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睛里又有了色彩和神韵。
“正直。你也可以拿正直来换。对于一个剑客来说，剑术好已经足够，并不需要太多的优良品质。”
“好！”少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太看重自己的武艺了。
……
第二天，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少言觉得今日心情颇佳，独自赏了一会雪，又在雪地里舞了一会剑。他突然想起了弟弟少言，想起小时候与他一起舞剑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他觉得胸腔中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跳动，火热的，滚烫的，让他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一个迫不及待要去做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