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丽亚与火箭炮(4)
「谁能来帮下忙啊」她叫到。「我动不了」但是,谁都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已经不觉得冷了。这次突然间的,她开始燃烧了起来了热度灼烧着她。面容燃烧着,干燥的嘴中像是积满了许多灰一样。温柔的医生过来瞧了,虽然她想要叫出来,是只能发出些喃喃细语。「拜托了,救命……」因为是太过细微的声音,他没有听到。叹了口气的他取下帽子,在那内侧,把帽子卷起来的皮带的下面的部分上有着小小的金色的文字,她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卷发的年轻人,并不是和谁在床上。他在海战中负伤了。他倒在了军舰的甲板上,士官还没来得及抓住他。年轻人在倾斜的厉害的甲板上骨碌骨碌的滚动着,掉进了漆黑无底的海中。士官越过船舷向下看着。手上拿着救命的皮带 ,但是向负伤了的年轻人投去也没什么用了。于是他把皮带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朝着刚好在落下途中的小船跑了过去。
医生他,回到了富有盛名的精神科医生的家里。低着头,垂着眼,他慢吞吞的走着。感觉疲惫,悲伤。没有朝上看去,明明茱莉亚正从窗户中把天竺葵花束向着他挥动着但都没有注意到。
隔开的架子的墙壁上,在冰冷的黄昏之中,一个人也没有的竖立着。殡仪馆的人回到了车上。脚被冻僵了没有一点感觉。冬天的葬礼是最让人讨厌的。他啪嗒一下把车门关上,踩着脚步声走进了家中,得感冒可不行,虽然他急忙对妻子叫喊着要她端加入了大量柠檬和砂糖的热朗姆酒来。但刚刚凑出宾果来的妻子,却迟迟的一边嘟囔着发着牢骚,一边在厨房啪嗒啪嗒吵闹的来回走动着。在牧师馆里,牧师在午后就着茶吃着烤面饼。椅子放在了暖炉的旁边已经倒进了炉膛里。
外面变得一片漆黑,墙壁也变暗了。风吹动着墙壁,在茱莉亚里残留着的些许的东西真的听到了残留在隔开的架子上的细微的声响。确实是在哪里有着红色的花朵,如果还能够思考的话,茱莉亚大概会这么想的吧。然后会想着什么快乐的事情的吧。想起火箭炮的事情来然后笑起来的吧。但是,真正的却是,茱莉亚一点也没有残留下。她不在了。在隔开的架子上的就只有银奖杯了。没法思考欢笑去回忆了。茱莉亚已经不在任何地方了。以前她曾经所在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