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手记 :第58-59日,忧伤的油纸伞(3)
我们一边拍摄老人做伞,一边通过手机把做伞的细节发了出去,在北京的几位朋友当时就把老人库存的几把伞全买了。老人很高兴,笑呵呵地点头向我们表示感谢。
包伞的时候,老人的女儿简单用塑料袋包了包,老人看了很不高兴,制止了女儿的包装,他从屋里拿出一个编织袋,把伞掏出来用编织袋再包一层,然后再用塑料袋套上,比女儿包得结实多了。看得出,虽然这些伞已经卖掉,但老人仍然对它们疼爱有加。
“做伞是不是已经成为老人生命的一部分?”
“伞,或许是老人心中最大的寄托?”
我无法把这么文绉绉的问题抛出来给老人,只是想起自己钟爱的纪录片,这份钟爱之情或许是相通的。
纪录片推出之后,不少观众网上留言说要买伞,统计起来至少有20把,我们给坎温老人家里打电话,
然而,
然而,
我们得到的消息却是,坎温老人已经在两个月前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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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想起坎温老人那八次绷伞的表情,以及他孩子般的笑容,我的眼泪这一次止不住了....
这样一来,在那个安静的村庄,再也没有油纸伞,傣族的油纸伞也许就此跟随坎温老人的去世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同时也带走了他的笑容和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