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鹰之帜》第二章•第五节 揭开序幕的牺牲者

托勒茨基右手捏着一片切好的烤列巴，轻轻地咬了一口。“啊，火候恰到好处。”
他咀嚼了几下，又从碗里舀出一勺浓稠的土豆炖猪肉汤，送入口中。
“达瓦里舍托勒茨基，你吃饭总是这么优雅。”在他旁边的座位上，格里高利正抓着两片列巴，往里面塞着生菜叶子。
他嘴里还在大嚼着一块猪肉——从汤里翻出来的。
“慢点、慢点……”瓦伦汀大娘乐呵呵地看着餐桌上大快朵颐的人们，一脸满足地劝道。对她这个年纪的女人而言，别人能够喜欢自己做的饭菜无疑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现场的气氛相当活跃，巴库宁正在鼓足力气对付一碟子腌鱼，这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大部分罗斯人没有吃鱼的爱好。
康塔手里还拿着一份资料，正在对另一桌的几个新人讲解着什么，而剩下的人都在边谈笑边进餐。
只有杰尔任西娅在一言不发地吃着卷心菜炒萝卜。
“沃维奇和西奥多呢？”冷不丁地，她忽然发问道。
“咦，西奥多不是去叫沃维奇来吃饭了吗，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巴库宁吐出一根鱼刺，疑惑道。
格里高利和托勒茨基对视了一眼，他们明显从对方眼神中读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托勒茨基放下餐具，站起来，说道：“你们先吃吧，我出去看看。或许他们去上厕所了？”
“两个大男人结伴上厕所？哈哈！”巴库宁哈哈大笑，他的表情相当滑稽，脸上的麻子一抖一抖的。
“我和你一起去吧。”杰尔任西娅也站起来，放下餐具。很明显——她也感觉到最近沃维奇的状况有些不对劲了。
两人一同离开餐厅，前往前院。
他们走后，格里高利也放下了进餐的速度，看着众人的欢声笑语，心里却有些不安。“但愿没事吧……”
他自我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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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狂躁的敲门声……不，是踹门声。
“谁啊！？”格里高利大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油渍，不满地吼道。她正在处理新买来的猪板油，把它们按在砧板上切片。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使用更恐怖的暴力。
“咚～咚～咚！”
声音越发地沉重了，似乎是在用什么工具砸门。
格里高利大婶觉得不对劲了，她快步走到门前，用力地把杂货店用来陈列货物的木架推到门后，堵了上去。
完成任务后，她又转身回到卧室，拉开壁橱的门，躲进了里面。
“死鬼，天天就知道搞什么事业，谈什么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