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鹰之帜》第一章•终节 死者的弥撒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地下室入口处压着的木板被一阵急促的击打动作敲响，在静谧的环境中尤其突兀。
伊里奇腾地一下翻身坐起，望着被敲响的木板，皱眉问道：“是什么人？”
正在墙角对着一堆工具鼓鼓捣捣的萨特女孩则侧耳倾听了一会，眼中忽然亮光大盛，满脸喜悦之情。
她神秘地对伊里奇一笑，轻松地走到木板前，掀开了它。然后就看见一个男人的半截身体探了进来，见萨特女孩完好无事，才松了口气。
“啊哈，小卡秋莎！可把我担心死了，昨晚的雪灾没冻着你吧？”
男人长着一只硕大的酒槽鼻，眼睛很小，脸颊却又大又阔，看起来很滑稽，但也很讨喜。
“原来，她叫卡秋莎嘛……”伊里奇看着他俩谈笑，暗自思忖道。
名叫卡秋莎的萨特女孩笑嘻嘻地抱住了那个男人的脑袋，轻轻亲了一口。“多谢格里高利大叔的关心啦，我没事！而且凌晨的时候还救了一位长官大人呢。”
她回头，献宝似的伸手指向半躺在床铺上的伊里奇。而那个叫格里高利的中年人寻声也看了过去，但是他的脸色随即大变。
“是……是禁卫军的人！”格里高利明显是个识货的，看见伊里奇身上暗红色的制服上衣便直接认出来了。
“该死的，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格里高利一把抓住卡秋莎的衣袖，满脸惊慌。
“你可是萨特啊，我们夫妻俩保护你这么久，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是会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去的！”
卡秋莎似乎被吓到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大叔，嗫嚅着想说些什么。
“没事，你们放心吧。我……我不是禁卫军的人。”伊里奇犹豫再三，终于开口了，他不想产生什么误会，但也不愿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什么？”格里高利一愣，随即又怀疑地看着他。“禁卫军的老爷们是决不可能在这种天气下来外城区执勤的……而且你好像也不如他们那么趾高气扬……”
“那你这身皮是怎么来的？”
伊里奇闻言，在脑子里迅速地转了两圈，扶直身体，正色道：“我……我是内城区里一家赌场的伙计，因为得罪了一个禁卫军的头子，把他打晕了以后觉得自己在内城区混不下去了，就换上他的皮跑了出来……然后……”
说到这里，他黯然地低下脑袋，叹了口气。
沉默。
“露馅了？这么明显的扯谎……怎么可能成功啊。”
伊里奇不确定地偷偷抬起脑袋，却看见格里高利正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唉，小伙子……我太了解你咯，我们家开的杂货铺里也三天两头有一群地痞流氓来捣乱。”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前几个月我们这群商户终于忍不下去了，请来治安队的大人们想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