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与守望（五）

来源：《紫罗兰永恒花园》ed
不一会儿，我和她的笑声都传到各自的耳朵里，原本安静的教室里也回荡着我们两个的笑声。
气氛活跃了起来。
“好了好了气氛也活跃了，笑也笑了，回归正题回归正题。”她抿住嘴唇，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
“好好好，继续继续。”我也随着她平静下来。
“我也是笑点低，居然跟着你笑起来。”她嘟嘟囔囔。
我假装没听见，嗯，没听见。
我接着提问：“接着刚才的话题，还是那个问题，你所说的语言与文字和现在的这个状况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个话，反倒是我先严肃起来。
“傍晚在理综楼下我问你《钟》怎么样，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她也变得严肃起来。
“刚刚讨论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我想那个回答也跟那个差不多吧。”
“我要的是原话，还记得吗。”她突然拔高了音量，吼……吼了我一下。
这次反倒是我吓了一跳。
“嗯……我想想。”我作思考状，努力回想。
“嗯……‘像石英钟表下的钟摆快速摆动的声音，当然钟摆的声音脆，钢……钢琴的声音空巧，联想总会让两个不相似的东西相似起来。’是这句话吗？”
“没错。”
“有关系吗？”
这时候她瞪了我一眼，她长舒一口气。
“有！在这里，当你将语言，或者说将话语说出口时，这就初步表示你要塑造的目的，进一步说就是事物的初步轮廓，就如同交流时如果不将话语说出口就无法知道对方的意义。之后附着于各类载体上的文字就会变成各种线条去勾勒出事物的轮廓，在这里，文字是可以拆解的图画。你现在看到的景象，就是文字的变体。”
我再次看向知新楼，穷尽想象力也很难想到，这个样子竟然是由一堆文字造成的。
“那你手上的那支笔是干什么用的。”我指向她那精致的金镶边纯黑色钢笔。
她在转笔，钢笔在她的手中飞快地旋转。
“哦，你说这个啊，这个是用来勾勒事物的轮廓，你可以把它想象成画笔。在这里文字变成了许多线条，如果你想将你的话语表现出来，这支笔可以将你已经说出的语言更好地表现出来。话语的勾形有两种方式，一种叫做‘画形’，一种叫做‘写词’。画形，顾名思义，就是把你已经说出来的语言画出来，这个方式可以将想象力更好地倾注在你所要表现的语言之中，使得语言变得更为‘具象’。”
“那‘写词’呢？”
“有时候，图形是很难表现抽象的概念的，就算是抽象的图形，也只会给一般人单纯的视觉冲击力，很难接触到背后的意义。这时候词语和语句就表现出它的作用了，写词，依旧顾名思义，就是用词语来表现你说出的话语，借助这个地方想象力的积淀来贴近话语更为本质的意义，从而将语言更为准确地表现出来。它也有缺点，写词是更为准确地表达，但是很难形象地表现，画形是更为形象地表现，有时候却很难准确地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