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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快视频版)

2023-03-06快视频 来源:百合文库
(注:本文仅为娱乐,绝无诋毁鲁迅大师的意思)
(附提:不知道快视频会不会开个‘快专栏’?然后把这个专栏盗过去?)
B站的酒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棵胳膊粗的橘子树,树上挂着橘子和蒂花之秀洗手液,可以随时洗手。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文铜钱,买一碟洗手液,——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碟要涨到十文,——靠树外站着,洗了手休息会儿;倘肯多花一文,便可以买一个奖杯,或者陈独秀,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十几文,那就能买一样贞德秀,但这些顾客,多是营销号,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水视频的,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镇口的哲学酒店里当伙计,掌柜说,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UP主,就在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营销号,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橘子从树上摘下,看过盘子里有水没有,又亲看将盘子丢进洗手液里,然后放心:在这严重兼督下,羼水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掌柜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摘橘子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掌柜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快视频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快视频是打着水视频实而盗视频的唯一一人。它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 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盗的虽然是视频,可是又差又假,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它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快,别人便从描红纸上的“快视频垃圾站”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快视频。快视频一到店,所有洗手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快视频,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一碟洗手液,在来两个橘子。”便排出九文大钱。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快视频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优酷的视频,吊着打!”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盗视频不能算盗……网站上的事,能算盗吗?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我后台360”什么“土豆就没盗”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快视频原来也读过书,但终于没有进学,又不会营销;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幸而有360,便替人家钞钞书,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吃懒做。坐不到几天,便连人和书籍纸张笔砚,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叫他钞书的人也没有了。快视频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窃的事。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视频,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盗走,从粉板上写上了了快视频的名字。
快视频洗了半只手,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快视频,你当真做过视频么?”快视频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真货也捞不到呢?”快视频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之乎者也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决不责备的。而且掌柜见了快视频,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快视频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 “你盗过视频吗?”我摇一摇头。他说,“没盗过?……我便考你一考。咕哒的咕字,怎样写的?”我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快视频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知道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字应该记着。将来做掌柜的时候,写账要用。”我暗想我和掌柜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掌柜也从不将盗视频上账;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就是一张嘴巴加上一个被十字叉住的盗视频的人的溅嘴吗?”快视频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盗视频有四样盗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
孔乙己刚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邻居热评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快视频。他便给他要橘子,一人一个。热评吃完橘子,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快视频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橘子,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热评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过年后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快视频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个UP主的视频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打折了腿了。”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偷。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到BillBill家里去了。他家的东西,偷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 写服辩,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后来呢?”“后来打折了腿了。” “打折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初三之后,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春;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洗手液。”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快视频便在柜台下对了门 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酒。”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快视频么?你还欠十九UP主解释呢!”孔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删,橘子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快视频,你又偷了东西了!”但他这 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打断腿?”孔乙己 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
此时已经聚集了几 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摘了橘子,温了洗手液,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他洗完手,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快视频。到了年关,掌柜取下粉板说,“快视频还欠十九个UP主解释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快视频还欠十九个UP主解释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 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快视频的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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