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圣晶石的小巴巴托斯(2)

“有一个什么人快要死了。”小巴巴托斯说。唯一疼她的妈妈告诉过她∶一颗星星落下来，就有一个灵魂要到上帝那儿去了。
她在墙上又碎了一块圣晶石。这一回，圣晶石把周围全照亮了。妈妈罗玛尼出现在亮光里，是那么温和，那么慈爱。
“妈妈！”小女孩巴巴托斯叫起来，“啊！请把我带走吧！我知道，圣晶石一碎，您就会不见的，像那暖和的人理烧却机，喷香的蛋糕，美丽的圣诞树一个样，就会不见的！”
她赶紧碎了一大把圣晶石，要把妈妈留住。一大把圣晶石发出强烈的光，照得跟白天一样明亮。妈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大，这样美丽。妈妈把小巴巴托斯抱起来，搂在怀里。她们俩在光明和快乐中飞走了，越飞越高，飞到那没有寒冷，没有饥饿，也没有痛苦的地方去了。
第二天清晨，这个小女孩巴巴托斯坐在墙角里，两腮通红，嘴上带着微笑。她死了，在旧年的大年夜冻死了。新年的太阳升起来了，照在她小小的尸体上。小巴巴托斯坐在那儿，手里还捏着一把用过了的圣晶片。
“她想给自己暖和一下……”御主们说。谁也不知道她曾经看到过多么美丽的东西，她曾经多么幸福，跟着她妈妈罗玛尼一起走向新年的幸福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