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极东】 (历史向) 真实/假象(三)

“竖子，岂敢与吾同。”
本田菊是被惊醒的。平时漆黑无神的眸中难得带了一丝情绪。他缓缓眨了好几次眼，镇定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大概是因为今天发呆时想起了王耀先生的事所以才会做这个梦的吧。
“你当时太没有礼貌了，让我都稍微有点生气了呢。”
在床上躺了半天仍没有睡意，或许说是害怕继续再做什么其他的噩梦，本田菊最后还是起了身，放弃了继续睡觉。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半夜时的月亮，色泽有些冰凉，正像在他梦中出现了千百年的那个眼神，已成梦靥，令人发寒。
稍微有点生气。
不知道那时的情况对于王耀先生来说只能算是稍微有点生气，还是因为被记忆给美化了。可是本田菊不会，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王耀先生的眼神，他将那个眼神记得太清楚，以至于一星半点美化的机会都没有。
“竖子，岂敢与吾同。”那曾经溢满温柔之意的眸子里突然布满冰冷的，浓墨一般的寒意。那个眼神慑的他因为与他见面而躁动的体温瞬间，降了下去，如坠冰窟。他很明白那个眼神的含义，那是看蝼蚁的眼神，那是藏在对弱者的温柔与怜惜后暴露出来的眼神，他从不知那双美丽的眼睛会有这种眼神。而最后王耀先生仿佛也觉得自己对于一个孩子说出这种话有点过于计较了一般，但他也没有来安慰这个他面前的孩子，甚至生厌一般的皱了皱眉，拂袖离去了。很快，便有美丽的侍女端着吃食送与他，但王耀先生，一次也未现身了。侍女的眼睛与王耀先生的极为相似，就连笑起来时那眼角眉梢的温柔都如出一辙。本田菊从那双眼睛面前逃开了。他拼命的逃，一刻不停地逃，逃到呼吸不畅，面颊发烫，头脑发晕，腿脚发软，全身无力，他也没有停下脚步，侍女的眼睛和记忆中王耀先生月色下温柔的眼睛和刚才王耀先生的眼睛不停的在眼前晃来晃去，终于他绊倒在地，摔得灰头土脸，那一身终于像样了的衣服也粘上了肮脏的灰尘，而这一次，却再也没有人来将他牵起了。
很痛，难以想象的痛，可是本田菊没有掉一滴眼泪，他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最后自己默默地站起了身，整理好易容，朝着自己的人民的方向走了过去。
“日出处天子致书日落处天子无恙。”
这是那是他的上司的儿子，写给隋朝天子的信的信头。他的这位上司，想表达自己与隋朝天子同为一国天子的相同地位，他想表达，他们的地位的对等。但是结果很显然，隋朝天子并不喜欢这样的关系，惹恼了隋朝天子，这位太子将会有大麻烦，甚至国心都会动荡，因此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