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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番外~朱幼斌篇~

夜晚气候宜人,北明境内灯火通明,今天呢是乞巧节,街上有着许许多多的玩物与花笼,少女们各自持着一柄团扇,脸上画好了妆容彼此有说有笑的走在街道上。
    乞巧节的夜晚是热闹的,这里女子们可以开心的游玩,也可以买许许多多的小东西。而那些卖家们也会在这一天抖擞着精神,他们在家里做出许许多多神态不一磨喝乐,以此来讨那些少妇少女们的喜爱。
    而因为某些事无法出门的妇人们也会凑到一起,她们手执五色丝线和连续排列的九孔针,趁月光正浓时,便齐齐对月连续穿针引线,期间气氛也丝毫不紧张,反而有说有笑,或是打趣哪家妹子的妆容,或是说着哪家首饰的精致,直到最后有哪人将线全部穿过了,妇人们便齐齐称赞那人的手巧。
    这个名为穿针乞巧,是民间的一个小乐趣,这个穿针最快的的人叫得巧而输得则叫输巧,若是与不认识的朋友玩,那可是要出资的哟。
    除了穿针乞巧之外,还有喜蛛应巧,这个便是将蜘蛛放于盒内,待第二天每人选好猜那一盒后,将之打开,盒内蜘蛛结网多者胜,反之则败。
    至于剩下的,种生求子,兰夜斗巧,拜魁星,为牛庆生,晒书晒衣,拜织女以及供奉磨喝乐等等都是乞巧节上的有趣活动。而且在这个男欢女爱的日子里,男女出行并不会被家人反对。而在这一天,如果有什么暧昧的情愫,男女也会大胆的许多。
    因为他们坚信着,情若如牛郎织女矢志不移,那即便是耀眼的星辰,也会因此而黯淡。
    他们也相信,在这乞巧节里许下的誓愿是他们心中最纯净也是最想守护的愿望…
    北明信霖宫内,朱幼斌披着一件黑袍坐于案桌后,身旁一盏仙鹤灯映照着有些昏暗的灯光。
    朱幼斌看着伐安城的黄升的奏折,神情中有几分满意之色。
    据奏折和暗卫禀报,贺连重战败后就再无侵犯边境的举动,但是他麾下的不少部落却咽不下这口气故而屡屡来犯。
    从昨年到现在起码入侵了不下于一百多次!
    但结果却是那几个部落人力衰退,几个首领甚至被推翻进行了祭天仪式。而伐安城除了城池有些破损需要运输一些材料修补外,就没有什么过大的伤亡。
    看到这里,朱幼斌对黄升的固守能力便有了几分赞赏,他在奏折上写道:
    “卿为我北明恪尽职守,独守北疆,孤心莫名不知所言,为表卿之功劳,封卿为镇北将军,处理北疆军机,孤再派关内侯扶肃助你,由他处理伐安内务。望你二人一勇一贤为我北明永固疆土!”
    写好之后,朱幼斌将奏折吹了吹而后缓缓合上,放置一旁后又拿起一本奏折开始查看。
    慢慢的仙鹤灯火渐尽,可朱幼斌却皱眉不觉,他只是凑近了些灯光,而后就拿起朱笔就在奏折上书写起来。
    时间慢慢的移动,月光也跟着缓缓攀上高空,当月光如同一抹银纱映照在信霖宫外的荷花湖上时。
    突然间,一艘小舟慢慢的掠过荷花荷叶,带起阵阵的涟漪。
    信霖宫的大门并未关闭,朱幼斌喜欢这样。
    因为寅时的月光会照射在他的脸上,而那时他也会知道时间,而后不再批改奏章而是进行修炼。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用途。
    当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飘过他的鼻尖,朱幼斌的动作缓缓一滞而后脸上微笑,身子侧移出一个位置,而后却是不抬头,继续将手里的奏章写完。
    大门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影,那人看了看朱幼斌低头凑着快要熄灭的灯光,眉宇间不禁暗自皱眉。
    她轻声唤去后面浅笑的宫女而后一人端着食盘慢慢的走出阴影。
    那女子穿着一身简素的白色褙衣,从阴影里出来时,这里的灯火都好像忽然抖动。
    那女子眉如翠羽,面若白雪,腰如束素,轻盈而出面上柔情绰态无言看向那案上的人。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直到朱幼斌手里的朱笔愈来愈慢,最后在奏折上留下一团墨后,朱幼斌才无声苦笑着合上奏折放下了朱笔,道:“你呀…还真是我的克星。”
    朱幼斌眼中温柔的看着面前一样浅笑嫣然的陆殊,迅速起身走至后者身前结过食盘,看着上面用布裹住的四足小鼎,他凑上去轻轻闻了闻。
    香味入鼻朱幼斌却笑着看着陆殊,打趣道:“陆兄手艺真是越发高超了,你说你当年怎么就打扮的那么好呢?我和韩桓他们真是一眼都没瞧出你的破绽。”
    说着朱幼斌直接单手托盘,一手揽着陆殊纤细的腰肢就往案桌边走去。
    “你们呐,当年坐在一起不是说军国就是说大势,女色对于你们我可是片言都未听过,而且陆家是江湖门派,对于拟声化妆那是常技,
    若我被你们这群木呆子轻易看出来,哼哼,那你怕是早就见不到我了。”
    陆殊的脸上带着些微傲的神色,朱幼斌看了情不自禁的捏着后者的鼻子,笑道:
    “好好好,还是你聪明,我呀,就是个大笨蛋,行了吧?”
    “手啦!没个德行!”陆殊低头啐道,脸上却满是绯红。眼波流转,面若桃花,陆殊一时娇嗔却让朱幼斌看的愣住。
    然而就算他发愣,可手依旧不老实的握着她的腰部。
    陆殊只得白了一眼朱幼斌,一个转身轻轻一推就闪出了朱幼斌的魔爪。
    闪开之后,陆殊脸色微红,看到朱幼斌那老不正经的神情和张张合合的左手,不由得气哼道:“你还明王呢,没个正经!把汤给我。”
    说着陆殊就接过朱幼斌手里的食盘,放在桌上后从纳戒里拿出寻常百姓家里的碗筷,转身开始盛汤。
    朱幼斌看着陆殊的背影眼中却掠过几分别的危险目光。
    他轻轻地走上去抱着后者的身体,就那一瞬他感觉陆殊似乎僵硬了片刻,当下心中坏笑道:
    小东西我还治不了你?
    随后道:“可你当初不是说,你不想做什么明王的王后,只想做一个大木头的妻子吗?”说着朱幼斌慢慢攀上后者渐红的耳垂,默默坏笑着说:
    “大木头的话可不是明王,那我是不是可以……”
    “可!可!可什么!”陆殊脸上登时躁热起来。
    难,难道他要在这里?!不是吧!我,我只是来送汤的呀!我……不是应该去宫!宫里吗!我……要不要说啊……?
    陆殊满心杂念的拿起刚盛好的汤转身就塞给朱幼斌,脸色绯红的她,在灯烛下更像一朵含苞绽放的牡丹,让朱幼斌顿时食欲大增!
    “殊儿,我是不是很久没去莲花宫了?”朱幼斌抱着陆殊,看着这个红透了脸的模样也是乐此不疲的调笑着。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旦说出这几句话,嘿嘿,后者的攻势瞬间就会转化为受!~而且不带一丁点犹豫!
    “你!……”陆殊看着朱幼斌那认真的神色和平时那什么时才会叫的密语,当下脑子就像直接死机了一般张着嘴,吞吞吐吐的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真要在这儿!?我……
    “殊儿,好多大臣都在劝我早日让你产下王嗣呢,眼下四处也无人,不如你我……”
    ……想揍他。
    朱幼斌秉承着打铁趁热的想法,他一边不给陆殊反应一边迅速的凑过去,刚要吻上后者那娇艳的朱唇时,却听到隐隐约约的几声。
    “你…你……”
    “嗯?殊儿?”
    “大笨蛋!大色狼!你走开啊!”
    随着短暂的尖叫,朱幼斌只感觉自己耳朵忽然响起一阵阵耳鸣。然后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飞了起来,四肢胡乱扑腾的时候紧接着一阵冰凉……
    冰冷的河水让朱幼斌瞬间清醒过来,他手脚并用连忙探出脑袋,却看到捂着胸口一脸绯红又诱人的陆殊站在门口,眼眶里有着泪水打转之余还有一点关心的神色。
    但那关心的神色随着他上来之后立刻变成了气愤。
    “桌上有汤!喝完把……把……盆子拿到我宫里!听到没!”陆殊一连串的命令让朱幼斌连哦哦了几声,而后陆殊又撇了他几眼,气愤的腾空而去。
    朱幼斌上岸后感觉浑身的冰冷,但他也只能苦笑几声。
    能怎么办?攻势失败了呗……谁叫以前陆殊男装的时候是二哥呀——那时候连大哥韩桓都得听他的,那就更不用说他了……
    “哎!移守为攻真特喵难!要是父王早生我片刻就好了…”朱幼斌踏入大殿之内却看到殿中正中央处竟放着一叠衣服。
    朱幼斌走过去将其拿在手中,脸上轻笑。
    “不过也不错…
    对了…今天是乞巧节吧?
    ……因为先祖遗训这宫里也没几个宫女陪她…也是苦了她了…
    嗯……礼物的话,带点什么好呢?”
    朱幼斌一边换上服饰一边看着门外的荷花湖,当他看到那些娇嫩欲滴的荷花时,脑中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就如此吧!”
    ……
    莲花宫与信霖宫遥遥相对,其中隔着的是朱幼斌专门为陆殊开辟的荷花湖。
    陆殊原本是司吴陆家的小姐,只是她不喜与其他女子那般整日待在闺房里吟弄诗文,而是喜欢化妆为男子在外游历江湖,观赏人世百态。
    但是她的父亲,司吴的尚书令陆蹴却不喜欢她那般抛头露面,认为她的行为有违妇道,而陆殊也不喜欢她父亲那般整日絮絮叨叨,还介绍一堆她压根不认识的人来家里做客,让他俩互相看看。
    看?看什么?看呆子?
    陆殊对那些目不转睛的书呆子们很是无聊,但是架不住父亲的絮叨她也就忍着见见算了。
    但有一次一个名为孙悛的人在与她单独相处时毛手毛脚的,令她很不舒服,出于礼节她呵斥了几句,谁料后者竟然直接说:
    “陆姑娘,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父亲是司吴司空!你父亲虽为尚书令,但地位还不是不及我父!你知道为什么尊驾要请我父亲另外相谈吗?因为尊驾正与我父亲和谈你我的婚事!你和我,早晚成夫妻,所以姑娘还是识趣点比较好!”
    陆殊听完后当即脱下了外层的伪装一身劲服直接将孙悛踢入湖中,而后也道: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本小姐也告诉你,整日与你们这样的人说话,我也很烦~可是为了顾及你们和我父亲颜面,我才不得已跟你们绕。
    不过你既然挑明了,那我也不妨直说,本小姐不喜欢什么淑女,我喜欢自由自在,那拜托跟我父亲说说啦~那么,孙公子,再见!”
    虽然对于父亲她有些愧疚…但是想想后者是尚书令,位虽不高但权重应该无碍后,便也就放下心去游历江湖了。
    后来嘛,她去过很多的地方,七国里,除了中季她都走了个遍,然而她没想到自己最后的旅途却终止在了北明…
    那时她在花紫阁里遇到了五个人,这五个人在花紫阁这种男欢女爱的地方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很清很清的那种。
    他们不招姑娘不舞乐也不听小曲,就点了花紫阁引进高价的上神醉,他们一边喝还一边郑重其事的商论着什么…
    出于好奇陆殊便坐在他们身边仔细的听着这些人的商讨,结果却发现……
    那是什么天方夜谭?额,什么叫国欲强须君臣一心,安疆守土?什么叫以重金爵位招揽敢死之士啊?
    听不懂听不懂…
    但是就在她想要溜之大吉的时候……
    一个人靠了过来……
    那人脸上带着点熏醉目光却朗若星辉的看着她,道:
    “兄台倾听许久,必是我辈中人,不如交个朋友一起探讨治国大道?”
    陆殊……不知道当时那是什么感觉,那个人的目光不像其它公子一样,他带着的是真诚与纯净,陆殊一瞬间就被他吸引住了。
    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她就迷迷糊糊的加入了进去,而后就迷迷糊糊的拜了……兄弟……
    嗯……兄弟。其中一个还是王世子……
    虽然她想说应该是姐弟来着,但是看着那群人欣喜而自信的样子,她觉得自己这样也蛮好。
    后来他们再去花紫阁的时候,她就疑惑的问了问。
    为啥来这儿?
    嗝~有酒喝啊~
    你家里不是有很多酒吗?
    嗝嗝~我要被我父王发现了,屁股~就,就烂了,而且宫里的酒,哪儿,嗝!哪儿有上神醉好喝?
    上神醉…陆殊坚决不碰的酒(理由?嘿嘿嘿,喝醉了就放飞自我咯。)
    陆殊回到莲花宫里时,宫女都已经回房歇息了,她自己一人一边想着以前的事,一边下意识的走向朱幼斌为他们建立的莲花台。
    莲花台建立在莲花湖的中央,因为她喜欢莲花和梅树。
    因为她觉得莲花清涟不妖的姿态让她深有感触,而梅树傲立风雪,却坚韧挺拔其风骨可嘉。
    于是……朱幼斌就从南方搬来了莲花与梅树…
    嗯……跟楚通买…的?
    想到这里陆殊不禁笑出了声,她觉得应该把买换成强要才对。他那时明明是明王了,虽然自己也早坦露了女子身……
    可是他却跟小孩,在知道自己喜欢荷花和梅树之后后。
    就派了个使臣去跟楚通道:
    “孤……哎,别孤了,楚通,没忘记我吧?朱幼斌,兄弟!我也成王了!跟你一样!所以我俩还有点交情是吧?那我跟你讨要一些荷花种子和梅树的种子……顺带一些懂得种植的农民,嗯……也可以有报酬啦……但不要太离谱啊!。”
    楚通当时看完此书信也是哭笑不得,而且颇为怜悯的看了一眼下方正正经经念出这些话的霍经伦。
    楚通虽不知道这朱幼斌到底搞什么鬼,但只是荷花和梅树的话,他还是可以给的。
    然后梅树和荷花就带着一些人和一封书信来了。
    他的索要的报酬就只有一个,就是想搞懂朱幼斌要这些作甚?
    而在得知朱幼斌的意图后,楚通又寄过来一封信件,这戏信件上就只有四个字:
    兄弟,你牛!
    陆殊走到荷花台上看着四下的荷花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模样,眼中也变得柔情似水。
    她走到中央,却见到一座矫健如飞的骏马,在那马蹄下有着马踏诸部的字眼。
    陆殊很喜欢这个莲花台,因为她不仅看到了朱幼斌对她的情意也看到了这个人,他的傲骨……
    他很爱她,可以为她有一些放肆的举动。
    但是他心中放着的也不只是她,还有一个国……或者……一个天下!
    这样的男人,陆殊从未见过,或者说她自认为,她见到第一位王,是一个让她芳心颤动的英雄!
    在这里她感觉到了家…虽然这个家来自另一个男人,可是却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满足。
    月光稍移,一阵清风吹过,连带着先前被朱幼斌弄得有些松散的发簪。
    发簪落地青丝瞬间松散而下,陆殊捋着发梢有些无奈的埋怨了一句朱幼斌。
    可是在她刚刚弯身之际,一个轻柔的声音响在她身后。
    “殊儿。”
    这熟悉的声音让陆殊动作一阵停滞,不可思议的转身看着朱幼斌。
    当她的目光放到后者手里的东西时,瞬间捂住了嘴……
    朱幼斌的手里拿着一束冰晶莲花……那些莲花好像是从不同的荷花上摘扯而下,而后再一个一个拼凑在一起,最后用极为冰冷的玄气将之冻结。
    朱幼斌似乎还用朱砂在莲花的中心画了一个小小的梅树,虽然歪七八扭的,而且连梅花都没点缀。
    但是配合后者换上的普通素服,那微笑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庞,却让陆殊感觉到了一股真正的心意。
    “殊儿,今天是乞巧节…我没什么可送你的,只好自己做了一个,额……喜欢吗?”
    朱幼斌褪下王服后的那股青涩模样,让陆殊两眼顿时流泪。谁料朱幼斌这脑子一时没转过弯,以为把她给弄哭了,当下连忙道:
    “是,是我不对啦,那个,我,我忙于,额…”
    就在朱幼斌忙于自闭检讨的时候,陆殊却破涕为笑跑了过来,而后扑在他身上。
    看着周围的荷花,陆殊带着微笑嘀咕一声:“好冷啊,你还不收了那个?”
    “啊?哦哦……额,你不要吗?”朱幼斌将荷花收回纳戒,却突然感觉后者贴的更紧了。
    朱幼斌迟疑片刻缓缓抱上后者的腰,在发现并未被高音攻击而后踢入水潭,他也松了一口气。
    陆殊脸色微红,道:“幼斌,我好爱你啊…”
    “嗯,我也爱你呀。”
    “嘻嘻,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陆殊轻声哼笑道。
    “那我们?现在?就这样抱着吗?”朱幼斌迟疑的问道。
    陆殊把脸埋进朱幼斌的肩膀嗅着后者身上的味道,嘟噜道:“这个随你啦……”
    “额,啊?”朱幼斌愣了一阵子,他,他还没见过二哥,啊呸,二姐,啊呸!殊儿这样……
    “那我们?回房……睡觉?”朱幼斌看了看周围巨大的平台尽量做好了护着头部的准备。
    “嗯……”
    然而这个回答,让他石化了。
    “我……幻听了?”朱幼斌问道。
    陆殊见朱幼斌久未动静还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于是抬起满脸绯红凑到朱幼斌耳朵旁道: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
    “!!”直觉告诉朱幼斌,这是个……
    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特喵要是错过了,我下地狱都不会原谅自己好吧!?
    “殊儿!我爱你!”
    “讨厌!”
    “我真的爱你啊!”
    “好啦,我知道了……”
    “殊儿!!我好幸福啊!”
    “哦吼!”
    莲花宫中回荡着,这位君王巨大而幸福的咆哮。
    ……
    然后因为吵醒了宫女,泡汤(皮一下)
    ……
    再然后他们去了信霖宫,兜了一圈的朱幼斌,很累的表示
    到了最后居然还是这里!
    不过他看着一旁噙着一点痛楚和很多微笑睡去的陆殊,心中还是有几分幸福的感觉。
    从现在起…他也算父亲了(虽然需要点时间)不过……作为君王……
    此刻开始,他要为自己的后代铺张道路!哪怕成为穷兵黩武的暴君!
    他也要交给他儿子一个大好的局势!
    “我们的孩子……必将承袭我的道路……此生我或许不能一统,但我儿必然一统!”朱幼斌怜惜的看着陆殊,为后者盖上被子后,随便穿了件衣服走出房门,来到前殿案桌上,提笔写下:
    “涤!若我此生无法统一,那我儿必踏上我的道路,让北明的旗帜遍布天下,让五国向北而降!我儿必将涤荡中原!”
    “取名为涤,朱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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