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东方&魔幻】《碧海随闻录（番外）》：战神是怎样炼成的（10）
【第二节·疾走风靡（3）】
落魄的雏鸟浑身颤抖，本以为能因竭力而得到赞许。使者回首，却依旧满脸冷漠。
“是吗？”
仿佛听见了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应答，向着远方示意。
“那就跟上来吧。”
又一次迈开脚步，将给出答案的人抛在身后。
雏鸟扑腾着残缺的翅膀，踉踉跄跄，一路跟随。行过血与火的海洋，直到黎明的尽头。在光芒升起的极地，坠入深沉的黑暗。
最后淹没视野的，是如梦般的幻影。
“莫西莫西，小天鹅小姐，你睡醒了吗？”
小天鹅感到柔嫩的脸颊上被什么东西粗暴地扇着，有种成为冬日里被蒲扇挥着的火炉，一个劲地蒸出热气，被熏得头晕脑胀。
“已经睡了一刻钟，该起床了哦。”
“呜啊——”
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小天鹅猛地睁开眼睛，望见纯白如初的地面，惊叫一声。双手扒着地砖笨拙地挪动身子，也不顾指甲扣在缝隙里撬出细土，连连往后爬去。一口气逃了好几丈，最终因为起身的失衡而一屁股摔回到地面。
小天鹅难以置信地捏了捏腰部，坚实而有弹性，又拍了拍脸蛋，熟悉的触感弹回到手上。她一个劲地摸索身体，就那急迫感和狂热感，令人感觉像串了灵魂的男性在癫狂地探索少女奥秘一般，举止颇是不雅。青年静静站在旁边，望着把身体摸了个遍，连同隐秘部位都不加掩饰仓皇检查的小天鹅，悄悄地撇开了眼睛。
“我刚刚……不是……好像……现在又……”
一连串的突兀让小天鹅思绪混乱，连说出的话都是颠三倒四，肯定与否定串联在一起，挤成几个不知所云的单词。
“嗯哼，被我干掉了。”
始作俑者毫不忌讳，甚至还当着受害者的面，掐着两根手指，自豪地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脆弱的身体连同脆弱的舰装，一起在空中化作流星燃烧殆尽了。”
“所以说，那不是梦？”
小天鹅抚摸着沉甸甸自己的胸脯，渴望更直接地感受到内在的魔方的律动。刚刚拥抱死亡的经历，让她不由得怀疑起本身的处境，是不是在做着死者虚无缥缈的梦，是不是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果是梦的话，也不用大费周章，把你身体翻修一遍。”
果不其然，小天鹅运动身体时，就感到不流畅的生疏，原来是被重新整修过了。她呆呆地望着陌生的舰装，不知该作何感想。承载心智魔方的身躯，还有用于战斗的舰装，短短数十分钟全部修复完成。这在碧蓝航线阵营里都是极其严重的创伤，就算有维修舰支援，也需要数周的静养。
小天鹅望着天上丝毫未动的朝阳，复原时间短到没有实感。睫毛被阳光刺得微微颤抖，眼瞳似乎有些酸疼，渐渐湿润。脑海中突然闪过纯白色光辉，捂着剧痛的心口，颤抖的目光从天空滑落，落到面前之人，神情恍惚。
『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灿烂夺目，如同天使的……』
“下次——”
“指挥官！”
未等说完，小天鹅就泪眼汪汪地扑进青年的怀里。泪水止不住地从脸颊淌下，沾到精美的长袍上，静悄悄地滑落。哽咽的声音发出低声呼喊，像恳请，像哀求，又像无力的誓言，渴望得到安抚。
“请不要抛下我——”
“突然间怎么了？”
事发突然，青年寻常的眼睛轮廓不由扩大几分，覆手盖在小天鹅银白的长发上，温柔地抚摸着。
“指挥官，不会觉得咱很无能，又一次抛弃咱吧？”
看来她是回想起当初被抛作弃子的晦暗记忆。今天再度经历惨败后，不由得心生恐惧，害怕得到拯救之后，又因为无能而被弃置。对过去的悔恨，对现在的茫然，对未来的畏惧，终于在这时爆发出来，变成无法阻遏的泪水，尽数发泄出来。
青年单膝跪地，轻轻搂着哭泣的小天鹅，被银色秀发掩住的面庞不知是什么表情。他微微张嘴，咽下那些摇摆不定的话语，只吐出一句。
“我尊重你的决定。”
小天鹅紧紧抓着长袍的衣领，身体因抽泣不住颤抖。青年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的话语，听起来带着些许慰藉，好像一切都能由她做主。
然而在此处目睹无数神迹之后，她深刻地了解到，这番平静话语的背后，藏着残酷的深意：去留如何，全靠自身努力。这不是由心意能左右的决定，而是将实力摆在天平上被公正衡量的裁决。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无法跟上步调，就会被抛下。
小天鹅攒着手里柔顺而精致的布料，不甘地挤出眼中泪水。
他远比战争仁慈，却比任何人都残忍。
“至少现在，请允许我陪伴在您的身边……”
小天鹅固执地抱着青年，轻声哭泣。她知道这样什么都改变不了，或许终有一天也会被无情抛弃，但至少现在，让她任性一回。无论是作为初来乍到的幼稚，是身为下属的别扭，还是秉持少女内心的柔弱，亦或先前无数恶作剧的报复，怎样都好。这时候能给与片刻的支持，无论真伪，怎样都好。
小天鹅只希望上天能恩赐些许幸运，稍微保持一会儿。
青年采取效率的行动把小天鹅推开，就选择跪在地上，静静地抚摸着她的脑袋。目光越过秀发，望着远方雾气缭绕的森林，丢下几分无奈。
他又把女孩子给弄哭了。
不曾提起的悲惨历史，本以为不再旧事重提，就能让它渐渐淡忘。却没料到，压抑的过去成了少女细腻的内心的死结。今天这样的结局，也是对他处事不佳的惩戒。看来之后还得多花些时间，和小天鹅好好谈谈。
撩起指尖一抹晶莹的泪水，或许触碰到了内心，或许让它动了情，但仍然没有实感。被剔除的哀愁与悲戚，只是在逻辑边缘泛起了浅浅的涟漪，什么也没有改变。
这么想似乎对小天鹅十分失礼，但这就是青年存在于此的证明。他无法真切地知晓，对方的悲伤有多沉重，是庞然如巨石，还是崔巍如高山。他只能尽全力理解这番情愫的前后因缘，找出最合适的解决办法，佯装走入过对方的内心，能够感同身受罢了。
青年抱着小天鹅，任凭她哭泣。这被任意一个不省心的家伙看见，日后又是一番狂风骤雨。
——不，她们肯定全都看在眼里了吧。
他无奈皱了皱眉头，通透的天空碎出几道裂痕。透明的纹路断成细线，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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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淹没视野的，是如梦般的幻影。
“莫西莫西，小天鹅小姐，你睡醒了吗？”
小天鹅感到柔嫩的脸颊上被什么东西粗暴地扇着，有种成为冬日里被蒲扇挥着的火炉，一个劲地蒸出热气，被熏得头晕脑胀。
“已经睡了一刻钟，该起床了哦。”
“呜啊——”
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小天鹅猛地睁开眼睛，望见纯白如初的地面，惊叫一声。双手扒着地砖笨拙地挪动身子，也不顾指甲扣在缝隙里撬出细土，连连往后爬去。一口气逃了好几丈，最终因为起身的失衡而一屁股摔回到地面。
小天鹅难以置信地捏了捏腰部，坚实而有弹性，又拍了拍脸蛋，熟悉的触感弹回到手上。她一个劲地摸索身体，就那急迫感和狂热感，令人感觉像串了灵魂的男性在癫狂地探索少女奥秘一般，举止颇是不雅。青年静静站在旁边，望着把身体摸了个遍，连同隐秘部位都不加掩饰仓皇检查的小天鹅，悄悄地撇开了眼睛。
“我刚刚……不是……好像……现在又……”
一连串的突兀让小天鹅思绪混乱，连说出的话都是颠三倒四，肯定与否定串联在一起，挤成几个不知所云的单词。
“嗯哼，被我干掉了。”
始作俑者毫不忌讳，甚至还当着受害者的面，掐着两根手指，自豪地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脆弱的身体连同脆弱的舰装，一起在空中化作流星燃烧殆尽了。”
“所以说，那不是梦？”
小天鹅抚摸着沉甸甸自己的胸脯，渴望更直接地感受到内在的魔方的律动。刚刚拥抱死亡的经历，让她不由得怀疑起本身的处境，是不是在做着死者虚无缥缈的梦，是不是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果是梦的话，也不用大费周章，把你身体翻修一遍。”
果不其然，小天鹅运动身体时，就感到不流畅的生疏，原来是被重新整修过了。她呆呆地望着陌生的舰装，不知该作何感想。承载心智魔方的身躯，还有用于战斗的舰装，短短数十分钟全部修复完成。这在碧蓝航线阵营里都是极其严重的创伤，就算有维修舰支援，也需要数周的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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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抛下我——”
“突然间怎么了？”
事发突然，青年寻常的眼睛轮廓不由扩大几分，覆手盖在小天鹅银白的长发上，温柔地抚摸着。
“指挥官，不会觉得咱很无能，又一次抛弃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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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单膝跪地，轻轻搂着哭泣的小天鹅，被银色秀发掩住的面庞不知是什么表情。他微微张嘴，咽下那些摇摆不定的话语，只吐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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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远比战争仁慈，却比任何人都残忍。
“至少现在，请允许我陪伴在您的身边……”
小天鹅固执地抱着青年，轻声哭泣。她知道这样什么都改变不了，或许终有一天也会被无情抛弃，但至少现在，让她任性一回。无论是作为初来乍到的幼稚，是身为下属的别扭，还是秉持少女内心的柔弱，亦或先前无数恶作剧的报复，怎样都好。这时候能给与片刻的支持，无论真伪，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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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采取效率的行动把小天鹅推开，就选择跪在地上，静静地抚摸着她的脑袋。目光越过秀发，望着远方雾气缭绕的森林，丢下几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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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提起的悲惨历史，本以为不再旧事重提，就能让它渐渐淡忘。却没料到，压抑的过去成了少女细腻的内心的死结。今天这样的结局，也是对他处事不佳的惩戒。看来之后还得多花些时间，和小天鹅好好谈谈。
撩起指尖一抹晶莹的泪水，或许触碰到了内心，或许让它动了情，但仍然没有实感。被剔除的哀愁与悲戚，只是在逻辑边缘泛起了浅浅的涟漪，什么也没有改变。
这么想似乎对小天鹅十分失礼，但这就是青年存在于此的证明。他无法真切地知晓，对方的悲伤有多沉重，是庞然如巨石，还是崔巍如高山。他只能尽全力理解这番情愫的前后因缘，找出最合适的解决办法，佯装走入过对方的内心，能够感同身受罢了。
青年抱着小天鹅，任凭她哭泣。这被任意一个不省心的家伙看见，日后又是一番狂风骤雨。
——不，她们肯定全都看在眼里了吧。
他无奈皱了皱眉头，通透的天空碎出几道裂痕。透明的纹路断成细线，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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