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天记事(十八)
“我不会走的。”
看着啟昆骑马离开,啟政收敛了脸上的笑,撇下了一众侍从,径直回了寝殿,拧了一把一旁的烛台,一条暗道出现在啟政面前,啟政神色如常,也不点灯,就这么进了暗道。拐过一个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偌大的暗室里,一个女人被锁链穿透了锁骨,挂在墙上,残破不堪的衣摆处隐约露出一双已是白骨森森的双腿,听到脚步声, 女人艰难的抬起了头,“你个孽障……本宫当年……就该……掐死你……”仅是说一句话的功夫女人就已是气喘吁吁,也难怪,啟政这些年只是留着她一命,肆意折磨,长期缺乏营养,又关在不见天日的暗室里,气势已大不如前。
“可你没那么做。”啟政从一旁的刑架处取了把短匕,在女子手臂的位置比划着,语气森然“你当年对我做了那么多,我当然要回敬您才是。”
“孽障,若没有本宫……你如何能坐这共主之位。”
“你以为你凭什么还能活着。”啟政手起刀落,削掉了女子手臂处的一块肉,不理会女子疼到抽搐的表情“我原先不打算这般对你的,只是……你为什么要对阿兄下手,我只有阿兄了。”
“贱婢之子……哪里能算……你的兄长,本宫那么做是为了……你好”
“我不跟你说这些了。”啟政将削下来的肉放到一旁的火盆里“你就继续煎熬着吧,阿兄永远是我的阿兄,谁也别想动,包括你。”
暗室的房门被缓缓关上,甬长的暗道里尽是啟政近乎疯狂的笑声。
天权莫府,莫澜眼看着伶人们依次退了出去,有些心虚的对着坐在一旁的兄长笑了笑“大哥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若说了,还能看到你如今这幅不思进取的模样吗?”莫浔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父母早逝,他又常年在外,等他有了闲暇时间处理幼弟的事时幼弟已经成了如今这幅纨绔模样。
“大哥,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莫澜给莫浔续了杯茶,讨好的笑了笑“咱家有你顶着就好,你就让我自在的过几天日子好不好?”
对上莫澜故作委屈的面容,莫浔着实狠不下心去教训,叹了口气,接过了莫澜递过来的杯子“这几日我会看着你,你安分些。”
看莫浔的模样是不打算再追究了,莫澜也就松了口气,眼见着莫浔就要往外走,莫澜紧跟其后“大哥你去哪儿啊,这天都要黑了。”
“找王上。”
“王上不在,阿离也不在。” 莫澜拦住了莫浔“太傅倒是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