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文野史】 汉 - 第十章

【异文野史】 汉 - 第十章
陈汤
长安的天气一如往常，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快中秋了，午阳提供着恰如其分的温暖，总而言之，陈汤与伯子吃饭时感到分外安宁舒爽。
门敞开着，从席间可以直接看到后院，常驻屋檐上的麻雀过冬去了，只能欣赏黄叶绕阶，悠悠白云。沿袭陈汤在西域的习惯，吃饭时下人通通退下了，仅有陈汤、伯子在席上盘腿对坐。
“恭喜父亲被任命为从事中郎。”伯子举杯向陈汤祝贺。
陈汤草草一碰应了，叹了一口气道：“至此大将军幕府参戎事都要由我负责了。”
“都是父亲神机妙算，段会宗果然解围了。能否告诉我，您怎么料定乌孙军队会失败呢？”
“五个胡兵才能抵挡一个汉兵，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的刀剑不锋利，弓弩也不强。最近听说颇学得一些汉人制作兵器的技巧，然而仍是三个胡兵抵挡一个汉兵。再说，〈兵法〉上说：‘客兵必须是守军人数的两倍，才能攻敌。’围困段会宗的敌兵人数不足以战胜他，所以不必忧虑。况且军队轻装日行五十里，重装备则日行三十里。如果段会宗征发敦煌的军队，部队行军需要较长的时间赶到，这就成了所谓报仇之军，而不是急救之兵了。乌孙之兵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能久攻，以经验推测，不过数日。”
伯子听了敬佩地点头：“我明白了，父亲。不过父亲可以担任从事中郎，还得感想王凤大将军。听说无论是商议解围之策还是复官都是他向圣上举荐您的。”
陈汤听了，夹菜的筷子顿住片刻，脸色骤变，但最终控制住。他微笑着问：“伯儿，今天你怎么说起王凤的好话来了？”
伯子猝不及防，吞吞吐吐地回答：“父亲，我这是......”
陈汤不等他说完继续问：“听你姆妈说你招了个丫鬟，确有其事么？”
伯子大惊，更加支吾了：“我......还未来得及向您......”
“我还未把家事交由你主持，手头不可能那么宽。我猜，是王式的哪个公子哥儿送你的吧。”
伯子彻底慌乱，他抬头看着陈汤：“父亲，您怎么知道！”
“蠢货！伯儿，你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我......”伯子再一次低下了头。
“罢了，你以后要千万更机警才是。我问你，你说我是怎么从西域召回、被贬官的？”
“被...弹劾...”
“不错，那么我又是为什么会被治罪呢？”
“王子...您...”伯子不敢再说了，他谨慎地抬头看着父亲，察颜观色。
“哼！”“砰”陈汤果然有愠色，把酒杯用力一顿，恨恨地说：“为父在西域征战多年，怎么会连一个西域小国的王子都认不出真假！可是怪事就这么发生了，我也百口莫辩。”
“您是说，有人......”
“伯儿，你总算开了点窍了。”
“可是谁有这么大能耐？”
“我问你，在你落魄之时向你伸出援手，你是不是应该分外感激才是啊？”
“您指王商？如果是真的，那他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