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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混物语 第招话 明·三重

2023-03-12戏言系列物语系列混物语 来源:百合文库
明·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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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来源:剧场版《伤物语III冷血篇》第二周来场特典
系列小说:物语系列X戏言系列 混物语
作者名称:西尾维新
本卷名称:混物语 第招话 明·三重
登场人物:阿良良木历
     
千贺明
     
千贺光
     
千贺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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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木海
翻译:葫核生竹
首发: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278127600766837
转载请保留以上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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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千贺明、千贺光、千贺照子,是千贺家的三胞胎女仆。即使我可以很自信地断言她们是三胞胎女仆,但其实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既然她们三姐妹登场的推理小说中的人物介绍表上是这么记载的,那么作为来自不同世界观的我,也只能原封不动地向你们这么介绍。
千贺明  —— 三胞胎女仆·长女
千贺光  —— 三胞胎女仆·次女
千贺照子  —— 三胞胎女仆·三女
这都是什么呀。
三胞胎我是知道的,遗传基因相同,完全相同的兄弟的意思——女仆我也知道,虽然有种作为在日本稍微大众点的文化传播开来的感觉,但是追其起源的话果然还是在英国,拥有历史和传统,忠实的侍从。但是三胞胎女仆(三つ子メイド)闹哪样啊。是说这三胞胎都是女仆?还是说三岁的女仆[1]?不过除这些以外的解读,我是再怎么努力估计也想不出了……
(原文为 三つ子メイド , 三つ子  既有三胞胎也有三岁小孩的意思*西尾冷笑话)
嘛,对于不论如何都想知道这三姐妹详情的读者,可以去观看、追溯在非剧场版OVA上制作放送的,凄惨的斩首杀人事件的始末。然而,对于一般的推理小说而言双胞胎就像商场里的附赠品一样。现在换成三胞胎可能会稍稍与众不同点吧,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同例……,放在注定犯人只能是一个的推理剧中,即使是面对现代的科学搜查手段,也能很坦然地做出“一人二役”、“互相替换”的孪生双子,他们的存在,虽然是暗自禁止设定,但果然对于推理小说作家来说是非常吸引人的要素吧。
话虽如此,在现实生活中的双胞胎、三胞胎就算是四胞胎,那样随意的进行互相替换也是不太可能的。本来就算遗传基因相同指纹也会不一样。看起来外表虽然完全一样,性格也不见得完全一致——因孪生而起的共感也是,据说实际上只是人们的幻想罢了。就算一方摔倒受伤了,另一方的膝盖也不会有刺痛感。硬要套我这边的世界观进行怪异的设定的话,就会变成“双胞胎是不吉利的”什么的,而且毕竟也是有过基于某些严重的偏见,就使随即产生的荒谬言论盛行于世的时代,所以就算是开玩笑地给双胞胎们贴上一些我们自己幻想的标签,也是会给他们她们造成很大的困扰的吧。
不过,将以上尽可能地作为总论,回到本次主题的千贺三姐妹的话题上,她们就是被设定成了“可以自由地相互替换”的三胞胎——三胞胎女仆。
强行去模仿对方,强行去近似对方,她们就是这样被培养起来的。
不作为幻想而是作为妄想的产物被创造出来。
估计也是多半得益于她们现在服侍的主人的宗旨……,从赤神财阀这种庞大的组织中被赶出来,现在,被监禁于名为鸦濡羽的孤岛上的大小姐。
赤神伊利亚。
原本应该是一位和我年纪相仿的大小姐,但是就算把她的事打对折听也会觉得不可思议——不仅指三胞胎女仆这件事。明明是流放于岛之身,享受的不是牢狱而是豪奢的宅邸,并在这里向全世界招揽奇人怪人,享受和他们对话。
奇人怪人——指的是被称作天才的那些人。
话说到这里,关于为什么完全相同的三姐妹,会到访我住的小镇,我想已经不需要我解释了吧……,是的,那三胞胎女仆是作为邀请新天才到岛上的使者,从很远的地方被派遣过来的。
所以,要说到住在我们小镇上的天才——?
002
“你是羽川翼吗?”
震惊!居然会这样认错人,而且回头一看还是三个三胞胎,还是穿着古典传统的女仆制服!震惊!震惊!
这冲击我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惊讶好了。
从某种意义上,已经到了这三份“surprise”互相抵消之后,反而内心毫无波澜的程度了——顺便提一下,现在我在的地方,是以前我在如炼狱般的春假中和**一起藏身的那所私塾的旧址。
从旧址这一词语中也应该知道了,现在那个废旧大楼已经不存在了。
虽然原委有点复杂,但简单来说,就是一把火全烧了。
熊熊烈火中,全成了焦土。
从那个春假到十一月份,嘛我们的生活中是发生了许多事情……,和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吸血鬼上演的血腥剧场以可喜可贺的Bad End收尾后,我还以为今后不会再遇到比这更甚的事了,然而,那些可以与之匹敌的事件,以一个月一次一个月两次的速度发生,我的人生还真是波澜万丈啊。
春假过后,我所走的道路,是否该称作人生先暂且不说,尽管如此,“一回头身后站着女仆”,这样的体验还从来都没有过。
而且还是三胞胎。
这完全可以说是,今后再也不会发生的奇迹啊。
三胞胎女仆什么的,没准还是比吸血鬼还要难遇见的存在呢。虽然没有准确的数据来进行计算,三胞胎三人都成为的女仆的概率,感觉确实会比被吸血鬼吸血的概率低……
“我是长女千贺明,初次见面,今后还请您记住我。”
“我是次女千贺光,初次见面,今后还请您记住我。”
然后,那边的孩子是三女千贺照子,“长女千贺明”小姐介绍最后剩下的一人的时候,三人一起漂亮地行礼——双手捏着裙边轻点了下头,像画里走出不,简直就是CG。
过于女仆,都有点假了。
那发圈还有围裙,就像在演戏一样。
至少跟这个烧尽的遗址,非常不搭……,顺便一提虽然这三个人相似得让我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神失焦了,但是,在自我介绍环节中唯一一位不说话的女仆“三女千贺照子”,或许她会有点区别。
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只有她,还戴着那个作为道具的眼镜。
但是,如果她将眼睛摘下来的话,肯定又会在一瞬间又溶入其他俩个人之中。
年龄应该是25岁左右吧?但比看上去却更稳重些。
“我们三人,是赤神伊利亚小姐的仆从。你是羽川翼先生吧。”
仆从这一充满时代感的古色余音,再加上所处于这样的一个地点,让我不得不想起那个存在于传说中的吸血鬼,但是,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我并不是羽川翼。
可能是我无意中忘了说了,我是阿良良木历。
把阿良良木和羽川弄混,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连性别都搞错了……,不对嘛,单纯只看名字“翼”,也很有可能是男性吧……,而且我也不是穿着校服戴着姓名牌,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顺便靠近这个遗址的。
但是,虽然不知道情报是在哪里搞错了,但是现在应该考虑该说“不,你搞错人了,没能帮上忙非常抱歉”。
如果这里需要诚实的话当然应该说出来,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件事中需要的诚实含量,到底有多少呢?明显怪异的三人组,为了拜访羽川来到这个小镇的境遇……,要是视而不见班长又对我有太多的恩情。
再说还有一点。
现在十一月,羽川翼已经从直江津高中休学了。
这要解释话就长了(能写成一本书),所以就请让我省略一下,总之,那家伙现在,不在学校也不在日本的任何地方——好不容易拜访一次还真是抱歉,不过只要还在这个小镇上找,这些女仆们是不可能遇到羽川翼的。
于是作为羽川的代言人,我只有去代演她这一途(真的是这样吗?)。所以就允许我展现下所谓字面上的“役不足”[2]吧。
(原文的「役不足」原本是大材小用的意思)
“对,我是羽川翼,巨乳。”
“哈?”
明小姐(光小姐?),一脸错愕看着我。
完了,羽川不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不过想想本来也没有硬套她的形象的必要。而且也并不是非要演羽川的孪生妹妹——现在应该,尽可能得专注于扮演羽川然后套出女仆们来访的目的。
“有什么事哇呢?”
“哇呢?”
光小姐(明小姐?)渐渐皱起了眉头。
专注失败。
不动脑子得尝试将语气词说得像羽川一点,但是仔细想了下,羽川是不用这种语气词的——只是想尝试下把“是不是有什么事?”换成“有什么事哇呢?”,现在看来她们好像没能听懂。
倒不如说,交流完全失败(可能是错觉,总感觉,照子小姐一直盯着我)。
三胞胎女仆这一听还以为她们也会根循时尚,令人意想不到,她们还真有可能是正经推理小说中的住民……,像推理小说的事虽然我们也有做过,嘛,不过基本上都要和怪异扯上关系。
所以我们并不本格。
“不不,事情我已经打听过了。我也是很忙的所以。必须让我先联立个联立方程式哦。”
本来是想说些什么表现得脑子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但是现在感觉说得好像有点问题……,联立方程式一开始就是联立的吧。而且,会一个人独自到这种杂草丛生的空地上,忙个鬼啊。这里明明就是个只有世界第一的闲人才会去的地方。
关于为什么来,这解释起来就简单了。
还在十一月这个时间点的我,多少对生活(或者说生死)抱有些迷茫,一边想着该怎么做才好,腿就自然地朝着这里走去——会想起在牛鬼神蛇中占有权威的忍野咩咩也是没有办法的。
那个男人,现在也不在这个镇子上了——即使还在的话,那个一直申张“人只能自己救自己”的男人,即使是搞错了他也不会,轻易地帮我摆脱现状。
“实际上,祝贺您。”
明小姐(光小姐?),像是变了个人说道。
真是种告诉别人我已经很习惯与怪人打交道的干脆方式——但是,“实际上,祝贺您”?什么啊这种像其他语言习惯的表述?
“羽川翼先生。本次将授予你,前往鸦濡羽岛,诚惶诚恐,晋见我主,赤神伊利亚的权力——作为被选中的天才。”
003
被选中的天才。
多么充满荣誉的词语啊。
我不曾被这么称呼过,今后也不会有,是连幻听都不曾有过的光荣称呼——但是,此刻我发自内心地觉得,羽川本人不在这里实在太好了。
那位班长,本来就是讨厌这样的称呼。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比起这么称呼她,叫她可爱眼睛娘班长反而要好上很多。
但是嘛,就当作现在的日本仍有未被解体的财阀,并且还存在从那个财阀中被赶出来,现在被流放在岛上的大小姐,更巧的是那位大小姐还在岛上举行着天才沙龙的话(在这种情况下有多少可能性被收束掉了?),那么羽川翼她,绝对是有足够能力被邀请去那里的人才。
比如没有流派的画家。
比如抵达终点的学者。
比如尝遍百味的厨师。
比如超前一切的占卜师。
然后再比如说——光辉神圣的班长。
……由此便可以明确三胞胎女仆这一特异的存在会来到这个小镇的理由了,但是,虽然说是这样,我也不能以“原来如此,就是这样的情况啊。我已经完全理解了。那么我告诉你吧,其实我不是羽川翼。我会把写有真正的羽川翼所在的地址的便条给你,所以请你去那里拜访吧。能和您说上话很荣幸!”这样的方式来和她们告别。
还有三胞胎和羽川的问题,还有,和理解了羽川的决定一般,我对那位班长的执着,决非浅薄的留恋——不要开玩笑了,那样意味不明的岛住着的意味不明的大小姐,我岂能让你们把我的羽川带过去。
都听说她从高中休学后就到海外漂泊了,真的是这样吗?
必须要想些办法拒绝她们。
必须想点办法请这三胞胎女仆回去不然……,而且又是这种展开吗。好像每次都希望来自不同世界观的大家能马上回去呢,我啊……,是深刻体会过异文化之间的难以交流。但是比较之下还算无害的女仆小姐,我都希望她们能回去还真是。
但是,就好像完全不在乎我内心的想法,光小姐(明小姐?)一副对被拒绝也无所谓的笑容看着我,毫不隐藏地表现出能被选上是多么的光荣,多么棒的事情。
“衷心祝贺您!”
她再次说道。
一想到即使我顺利地考上了大学,也不会被人这么隆重地道贺,心情不免开始动摇起来……,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并是不要被招聘到那个什么岛上。
我这种人,给人轰出来也无所谓吧。
“但是”
明小姐(光小姐?)竖起食指。
“不要着急,仅这样还不行哦?”
“欸?路费还要自费吗?”
虽说是被赶出来的,财阀的千金也会做吝啬的事。
也许可以把这个当作拒绝的理由,我突然有种鱼儿咬钩的感觉,但是当然,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光小姐(明小姐?)抢过明小姐(光小姐?)的话,
“入岛的时候是有考试的。从现在开始请你回答提出的问题。”
继续说了下去——考试?
入岛考试?
明明你们已经是不请自来了为什么还要在此之上,还必须让人接受考试呢……,考试这东西明明就是作为高中生的我最讨厌东西之一了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算意外的,符合。
本来,那位大小姐要招待的羽川翼,就是对考试欲罢不能,从这一点看来,其实已经接近变态一样的班长……,其实说成考试变态也不为过。
放在这个情况下,我觉得她会说岛我可能去不了但是请让我接受这个考试,她就是这样的人——既然我要继续装作羽川的样子,就不应该再去追究她们的奇怪的行为。
“行吧。但是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后悔来试探我。”
搞什么这种台词。
完全就没有羽川的感觉啊。
不过,我也不只是因为要把羽川形象贯彻到底才接受她们的考试……。
倒不如说,这是一个好机会。
总的来说,因为有入岛考试这一环,不参加考试的话是不能去见大小姐的,既然这么说那么反过来想,只要在这场考试中落败,让人觉得羽川这人莫名其妙,就能确确实实地以不用再去那种可能会发生杀人事件的岛来结束这件事情。
所以,咯咯咯。我啊对考试落败还是很有把握的哦。
如果有一个男人是为了在所有考试中落败而出生的,那么那个人就是我。
“是吗,有这种气魄很好。不愧是小姐看上……选上的逸才。
光小姐(明小姐?),不小心说漏嘴了。
透入出和这个焚毁的残址气氛极不般配的,浑身上下散发着清纯气息的三人组,原本,就从把这个装模作样的我弄错当成羽川这点来看,她们不也是萌萌的女仆吗?
“那么这次的考试……,就以那个进行吧。”
说着明小姐(光小姐?),出生的年月日都相同的三胞胎也有长幼顺序之分吗?朝着总是站她们身后一步的三女照子小姐使了一个眼神——接着照子就将她的眼镜,取了下来。
这下已经感受不到有什么区别了。
接着没有区别的三人,沙,沙,沙地互相交错排列起来,过程中没有发去其他的声音——就像魔术师在将倒扣的牌来回地进行洗牌一样的流畅,我已经完全跟不上了,应接不暇。即使我还有之前的吸血鬼视力,也会不由分说地混乱——在两个人交错的同时另一个人将她们作为墙壁隐藏起来,当那个人躲在其中一个人身后的时候,却已经不知道另一个人在哪里了。
这样眼花缭乱的洗牌,仅仅进行了10秒。
然后这三人唰地,规矩地站好。
就像为了不让盯上的猎物逃走一样,这三人,分别从三个方向包围我——然后再次,轻捏着裙边对我行礼。
然后她们三个人中,谁开始发言了。
由那个不知道是谁的谁出题。
“那么,现在谁是长女呢?解答机会有两次。”
004
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这就是典型的蒙提霍尔问题——怎么又是。
在近期,入侵七百一中的时候,我已经向小扇说明过了。
没想到,应用到三胞胎女仆身上去了……,不管怎么说,“回答机会有两次”的意思,和单纯的“猜错一次也没有关系”是不同的,其意思是这样的。
我在这三人中,任指一个人说她是“长女”,然后并不告诉我选择的是正确的还是不正确的,而是在剩下的俩人中,帮我排除一个错误答案——当问题从三个选项变成二个选项的时候,我拥有一次改变自己选择的权力。
既可以更改答案,也可以不去改。
这就是所谓的“违背直觉的问题”。
也许会有一种,改答案也好不改答案也罢,从概率上是没差的感觉,但是其实这里,“改变答案”才是正确的解法——因为这样会使得答对的概率从三分之一上升到三分之二。
在已出版的书籍中已经在哪有写过了(还有,已经被指出特典已经太厚了)所以详细的说明就在这省略了。总的来说,如果把回答机会像刚刚那样活用的话,就是正确的解法了——本来的话。
现在已经不是原本的情况了。
三胞胎女仆们已经面无表情,像人体模特一样一动不动,等待着我的答案,这里我不会像教科书那样进行选择——因为我想,从这场考试中落败。
想着名落孙山想得不得了。
绝对不去活用第二次回答机会,既然要这样,那么第一的回答就不能不经过大脑的去选了——看不出区别的三胞胎中谁是长女,将选错的概率尽可能的提高点。
因为,蒙提霍尔问题难理解的原因中有一点,即使胡乱指明一个答案,即使不去做正确的选择,即使只是遵从直觉,从概率上讲,也有三分之一的概率能猜对——只要抱着赢猜拳的感觉去猜就可以,也是有这样的想法的。
不能让有三分之一的概率失去羽川的赌博出现。
至少我还需要一点,判断的材料。
我像在那里不停打转一样,对包围我的三个女仆轮番地观察……,没想到我此生还有,像这样如此对女仆小姐近距离仔细观察的机会,简直无法想象。
即使这里是室外咖啡厅,也不会允许我这样盯着看的。
不过即使我这么的仔细观察,也没看出来这三人有什么区别——所谓的三胞胎,就是互相这么相似的吗?就在刚刚还戴着眼镜的照子小姐的话,没准脸上还留着眼镜的印子,于是就仔细地观察三个人的鼻梁那块儿,结果也是没有收获。
“我可以触摸吗?”
“不行。”
明小姐或光小姐或照子小姐,迅速地做出了否定——那个嘛,当然是不行的吧。
“请用视觉来判断。”
“我可以提问吗?”
“无妨,但是不限于说真话哦。特别是照子,很喜欢骗人的哦。”
既然这样,那这样的试探可能就没有意义了。
虽然知道不行但我还是向她们提议道:“那么,请给我看下指纹。”
不管看起来有多像,是双胞胎也好,三胞胎也罢,指纹都应该是不一样的——就算DNA相同,人生的光彩又怎么样?嘛,我也没有事先收集她们的指纹,所以收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总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发现差异的我,自顾自地混乱起来。
给点思考的灵感啊。
话说,这三个人给我看的手掌,从指纹到掌纹,都只能看出是一样的——至少,在手相这一点,上面的结论是没有问题的,完美的三胞胎。
呼。也太没头绪了吧。
女仆们仍然从三面包围我,这种不踏实的非日常感,已经不允许我再进行理论上的思考了——在三胞胎女仆这一不可思议的存在面前,理论究竟还有多少价值存在呢?
第一,在双胞胎这种情况,兄弟的顺序相反的事情我曾经也是有听说过的……,双胞胎中,后面出生的作为长子,这样的世俗说法……,不过总觉得不太真实啊这种说法。
不过,以假为真的话,三胞胎的话又会是怎么样呢?从出生的顺序开始,会变成三女,次女,长女这样吗?但即使是这样,既然她们已经「三胞胎女仆·长女千贺明」「三胞胎女仆·次女千贺光」「三胞胎女仆·三女千贺照子」得介绍了自己,那我这里应该说对的(说偏的)是「三胞胎女仆·长女千贺明」就可以了。
本来想尽可能地凭借她们的性格来判断,但是在我把握她们各自的角色性格前,洗牌就已经开始了……,先不说戴着眼镜沉默寡言的照子小姐,对于光小姐和明小姐,还没搞清楚她们形象就已经进入考试阶段了。
硬要说的话,明小姐会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而光小姐则是给人亲切温柔的感觉……?但是,也存在因女仆这一属性而隐去的其他印象,那些就说不准了啊。
嘛,再想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了。
再这样犹豫不决的话,我是羽川的近似物这件事也有可能会暴露,所以不管怎么样先改变一下局面。
回答机会有两次的话,就尽量将第一次机会作为试金石。
然后窥视三胞胎女仆的反应。
“那么,就先选择你了。”
完全就是胡猜,我在这三人中,指着选了一个——虽然不是特别有根据,硬要说的话,就是刚刚回答我“我可以提问吗?”这一问题的她。先不管“不限于说真话哦。”这样的有意含糊话题的回答,重点审视之后的那句“特别是照子,很喜欢骗人哦。”——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这个女仆应该不是照子,从常理上是这样的。
所以,就判断为虚假的表象好了。
虽然暗藏着自己不是照子的暗示,但实际上那么率先发言的你,不正是之前沉默寡言的照子小姐吗?这就是我少年侦探阿良良木历,做出的敏锐推理。
但是这种事情,假设还有很多,所以其实既不是逻辑也不是推理而是类似直觉的东西……,不过嘛,作为第一次回答机会的使用,应该是很好的。
本来,这个选择就不是绝对的,其结果就是,蒙提霍尔问题,现在才真正开始——果然,被我指名的明小姐或光小姐或照子小姐,莞尔一笑“原来如此,那么接下来。”说着,示意了下剩下两位明小姐或光小姐或照子小姐。
剩下的明小姐或光小姐或照子小姐中的某位明小姐或光小姐或照子小姐做出了和我指名的明小姐或光小姐或者照子小姐一样的微笑,宛如照镜子一般,而另一位明小姐或者光小姐或者照子小姐则仍然无表情保持着耸肩的动作,从围裙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
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她是照子小姐吗?是这个意思?
我(想选错)指名的照子小姐,其实不是照子小姐而是明小姐和光小姐其中一个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我进行了第一次回答后,三选一问题变成了二选一问题了——剩下的两个中,哪一位是长女明小姐,哪一位是次女光小姐……,不对,有疏漏。
虽说是把眼镜戴上了,也不意味着被排除在外的女仆就是照子小姐——在进行洗牌工作的时候,趁我眼神交替之时,悄悄地把摘下的眼镜用手递过去这样的小把戏,是可以轻松的实现的。
经过洗练的女仆步调,是该感到敬畏的。
如没有足音的忍者。
嘛,选项还剩下两个,不管是明小姐加光小姐,还是明小姐加照子小姐,对回答者起到的作用都差不多……,不对,等等。
好像不是这样。
戴上眼镜后就意味着,告诉别人“我排除在外”的照子小姐(还有可能是光小姐)但是——从刚刚的对话中,好像有点违和感?从刚刚到现在我一直以回答者来思考问题,但要是我是三胞胎中的一个呢?
……完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的假设,但,就当我是三胞胎中的一个,然后成为的蒙提霍尔问题的“活”题目——接着,在回答的人给出第一个答案之后,不管我要做什么,总之都需要商量一下吧?
因为回答者会指名哪一个人,不到他最后做选择的时候是不会知道的——我偶然间,凭借着那句发言,选择了其中一位女仆,但是反过来接受那句话,去选择其他女仆也不奇怪。
这边没有选择的基准,那边也不会有基准行动。
所以,第一的回答中谁会被选到,女仆们应该是没有把握的,于是——在此之后,没有被指名的两位中哪个要被排除在选项之外,应该是还没有决定好的事。
所以,那个时候应该需要互相示意——两个人都是错误答案的情况下。
但是现在,在我指名的明小姐或光小姐或照子小姐的促使下,明小姐或光小姐或照子小姐和明小姐或光小姐或照子小姐,什么暗号也没有,眼神交流也没有,一个微笑着,另一个戴上了眼镜。
不是三胞胎所谓的心灵感应。
虽然这不是一个住在和怪异谈笑的世界观里的人该说的话,禁止带入超越人类认知的超能力——但在完全一样的三胞胎这个时间点,已经十分有违反的意味了。
虽然并不一定会预计到这个展开,但是能毫不迟疑的决定一个排除出选项的情况,就是没有被指名的两个女仆中,有一位是长女明小姐的情况。
原本的蒙提霍尔问题中,掌控选项A B C的,是游戏的主持人。选项是不会拥有自身意识动起来的……,即使是那样,也包含着同样的问题。单纯地从概率考虑的话,机械地在第二次选择中改变选项,也会有三分之二的概率答对答案。但是既然游戏是人来运行的,主持人也可能需要思考时间。
在回答者选择是那个有三分之一的概率是正确的选项的情况下——剩下的两个中排除哪个,条件应该都是要一样的,如果这里偏向某一方的话,游戏就成立不了了。
主持人必须随机的选择一个。
抱着强烈的意志,再将“己”的意志排除。
好像有点啰嗦,总而言之,成立这样的法则后——没有被选择的那两个选项中,如果包含着正确答案的话,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就不需要思考时间,主持人该选择的已经是决定好的。要是如果,没有被选择的那两个选项中,不存在正确答案,就会产生思考的间隙,也就会出现思考时间。
所以,作为回答者,可以作以下假定。
如果主持人存在思考时间,就不应该改变选项。
如果主持人很快地做出了反应,就应该改变选项。
……这样一来已经不是理论战而有点呈现出心理战的样子了,当然,站在主持人这一边,也不会对这一点毫无防备。剩下的两个选项中包含着正解,明明只有一方可以选择,即使没有思考的余地,也要装作在思考的样子。
不管心中是有迷惑还是没有疑惑,都去进行比如十秒的思考时间,果然机械地去选择就好——一旦回答者被这样促使,他再也看不出什么区别了。
如果她们对所有反应都做好了准备,那么也就没有判断的材料了。
所以如果,三胞胎们真的做到面面俱到,那我真是举手投降了——但是,她们所做的是与之相反的。思考时间为零。
思考的样子,迷惑的样子是装得出来的。
但是,不用思考,不迷惑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
也存在撒不了的谎。
不管什么样的骗子都是。
如果两个人都是“排除在外”的情况,然后碰巧一致地认为,到了自己该从选项中排除的时机的话(就会有“啊,啊”这样的,互相谦让的尴尬情况),就等于告诉别人剩下那个就是正确答案了——所以,在被我指名的女仆小姐的催促下,其中一位女仆立刻带上眼镜的这个时间点,不管她是照子小姐还是光小姐,另一位微笑着的女仆,是长女明小姐的事实,已经确定下来了。
Bingo!
哈,现在我简直想高呼快哉,大声地宣言“那么我保持刚刚的选择不变!”,我也不是个笨蛋——要就因为推导出正确答案后狂喜得激动不已,然后再任凭情绪冲动,不经意就选择正确的答案的话,那才是真正的蠢货。
这里,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遵从蒙提霍尔问题的窍门,违背自己的直觉将选项改变才是“正解”——对与我本人来说。
也许,不是三胞胎女仆的失误,是我的灵光乍现。要没有注意到“思考时间的有无”,那么入岛资格,谒见大小姐的资格可能也都没有了……
先不管有没有充分理解,到现在为止完美解决的蒙提霍尔问题,可能并不是这个入岛考试的本意,想要考的,其实是注意力和洞察力。
而且我也不认为羽川会没注意到我所注意到的思考时间,所以,虽然感觉非常愧对远道而来女仆小姐们,但还请让我理论上的错误一下。
那么想着,应该说在得意忘形之际马上就要将蒙提霍尔问题的回答说出口的时候,(假设这个问题有一百个选项的情况下——)我在第一次回答中指名的女仆小姐……,十中八九的明小姐,
“肯定很高兴吧,羽川先生。”
满脸笑容地说道。
排除了照子小姐(看上去的)之后,就不用努力保持扑克脸了吧,但是她的笑脸,真的很温柔,就好像一直在为这边的感受着想。
“对于羽川先生来说,能和与自己相同等级的天才一较高下。”
“…………”
就因为这句话——我失去了言语。
啊啊……,是啊。
稍微想错了呢。
把羽川送去那种犯罪小说常用来做舞台的迷雾重重的孤岛可不是在开玩笑什么的,为什么被流放到孤岛的大小姐就一定要叫羽川过去呢,羽川才不是展览品,能见羽川的只有我什么的,我都有这么想过——但是这份邀请中,也有不同那些的含义在里面。
天才云集的孤岛。
总而言之有,天才们互相交流的意思在里面。
而且也没有偏重的一方,学术方面的天才,艺术方面的天才,或是运动、料理、棋类竞技,甚至也有可能有格斗方面的天才——总之,有着和各种超世之杰接触的机会。
像那种正经上大学体会不到的超自然体验,在那座无人岛上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会感受到,当然把我这种人放在那种讲不清条理的环境就算了,但羽川又会怎么样呢。
被称为被选中的天才,这肯定不是她的本意。
本来她就是很讨厌被这么称呼。
但是,如果说羽川她肯定也很讨厌那些被选中的天才吧,那么其实也是大错特错的——倒不如说那家伙对那些优秀的才能,既不会羡慕也不会嫉妒,而是对它们做出最坦率的评价。
对整天无所事事迷一样的中年男性也不会抱有偏见,而是付出恰到好处的敬意——或者,对于活了五百年以上的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吸血鬼所做的行为,也能做出人性的分析。
和天才们的交流,羽川肯定很期待吧。
虽然现在仍像取景似的在海外漂泊,其实是为了将来毕业之后,能够邂逅那样的人吧,羽川所看到的世界不正在逐渐广阔起来吗——她不正在张开她的翅膀准备飞翔吗。
所以,此刻站在这被火烧尽遗址的我,就因为自己小心思,用外行人都不是的凡人判断,做出了想要将羽川期盼的来自异世界的邀请书丢掉的举动,这么做真的好吗……,完了。
想了太多多余的事了。
完全是要被被迫做另一个选择啊
“……像怪物一样,天才什么的。”
“嗯?”
“额不,那个岛上的大家……,被邀请到那个岛上的大家。都是些怎么样的人呢?同样等级的天才什么的——”
名为羽川翼。
那个十全十美的班长。
“——与他们一较高下的才能,我真的有吗。”
“关于此我无法断言。因为我不是天才,只是一介女仆——应该说三介女仆,因为我们是三胞胎女仆。”
大概的明小姐这么说道。
虽然这是像回避一样的回答,“但是”,从我的右后方,光小姐(或者,没戴眼镜的照子小姐)继续说了下去。
“我作为女仆,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天才——见识过丰富多彩的天才,天才们,相互刺激,相互影响,相互攀高,相互抹杀。”
“杀,杀……?”
“啊,不是。当然是类似于‘抹杀自己’的意思。”
即使用一本正经的样子来掩盖也太……
抹杀自己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怎么就当然了呀。
“对我来说‘天才’就是‘完全不能理解的人’,所以不正是这样,‘天才们’才会不论好坏,相互吸引吗——互相为对方所感染互相靠近。对于那些被人称作‘完全不能理解’的他们来说,所谓的‘能够了解我的人’其实比‘喜欢的’‘讨厌的’什么的更加重要,难道不是吗?”
那羽川先生又是怎样的呢,对于我来说也是“不明白的人”——光小姐(照子小姐)谨慎地做出了补充,不对,这不是能被补充的事。
羽川本就是如此。
那家伙也是“完全不能理解的人”,这可以由从春假开始就一直这么认为的我来断言,绝对不会错。
如果有人可以对羽川说“我了解你哦”不论这是出自温柔还是严厉,能够展现出这话的说服力的才能——那样的才能,到底要有多少才能满足呢?
我才不是什么都知道,我只是知道自己知道的。
一直将这话挂在嘴边的她,到底有多么想了解自己的事——我是知道的。
我都知道。
“…………”
既然这样。
我应该在此,不改变自己的答案,就这样指名明小姐吧——即便如此。
这只是装作迷惑的样子罢了。
只是在为自己设置思考时间罢了。
只是在装作为羽川着想的样子罢了——实际上,这个选择,应该是即决立断的。
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羽川要怎么做不是靠我来决定的……,我该决定的,是我自己的选择。
是我的决断。
那家伙才不需要我的庇护。
所以该展示的,是我的自私。
“那么,差不多该请您做出第二次回答了,请,现在谁才是长女呢,觉得是哪个的话,请指出来。”
恐怕这是明小姐对我说的,我的选择——
改变了。
但是我选择的并不微笑着的女仆,而是戴着眼镜的女仆——是的,在第一次选择后本该被排除在外的女仆,一眼看上去就像是照子小姐的她。
“非常好!”
说着。
本是照子小姐的女仆,摘下了眼镜,露出微笑。
“我就是千贺明,三胞胎女仆中的长女。”
005
说是后日谈,其实是这次的结果。
装作基于蒙提霍尔问题解法的样子,故意为了弄错想要改变答案,差点都没注意到——她们真的,没有思考时间吗?确实她们在我进行最初的选择之后,几乎没有什么迟疑。和我的指名差不多的同时,剩下的两位,一位戴上了眼镜,另一位微笑着——但是,如果她们在之前就进行完思考时间了呢?
在我指名之前,A B C之中,哪两个会剩下是不知道的——但是,当我以三分之一的概率说出了正确答案的时候,剩下的两位谁该被排除在外,要是已经进行过预先讨论又如何呢?
明小姐(看上去的)说过“这次的考试就以那个进行吧”,那时候听起来像突然想起的样子,所以当时没太在意就过去了,但是其实可能,所谓的考试从那时起就已经开始了。
要是这样的话。
说起来就简单了。
假设选项A是正确答案,选项B和选项C是排除项的时候,最初就决定选项B注定排除的话,那个时候就不会产生什么思考时间——假设我选择了选项B,那个时候就没得选,直接排除选项C就好。
当然,这种手法在本来的游戏中是不能使用的,思考实验中也不适用。一旦关系到主持人和出题人的“习惯”,那选择就会变得意志化,有了偏颇,就成为不了纯粹的概率方式——随机性就消失了。
但是,这个遗址上进行的是一次胜负。
比如说,在洗牌的时候拿到眼镜的女仆就自动从选项中退出这样,事先就进行过周密的讨论决定下来的话——姐妹间的思考时间就完全不必要了。
拿到眼镜的就将其戴上,另一个微笑就可以了。
注意到这些的时候,我先前的思索全部归为了泡影。
已经分不清楚哪位是明小姐,完全找不到方向了——已经完全不知道该选哪个错误选项了。
完全失去方向。
所以我,遵苦肉之计,选择了确实被排除在外的选项。
也就是第一次选择中被本该排除在外的照子小姐——虽然不知道是照子小姐还是光小姐,总之,戴着眼镜,就是自行告退的女仆吧。
没有说过不能选择被排除在外的选项。
针对照子小姐是骗子这句话的反手穷极之策……,“你其实是正确答案,明明是长女却自己还从选项中推出是吧?”过度读解后开始标新立异,打算演绎沉溺于策略的天才。
这怎么可能啊!那还真是真正的答案。
不对,严格来说说法有问题。
实际上要是正确选项被排除在外是真的话,就可以以不接受这种卑劣的欺诈问题来强行回绝她们的邀请,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我所选择的,并不是“已经排除的女仆”,我所选择的,是没有一直没有被排除的女仆——从选项中被排除的她至始至终都是“排除”的状态。
她不是明小姐,而是光小姐或照子小姐其中的一位。
大概,关于眼镜这一要素,可能与我绞尽脑汁后才发觉到的推测相同。
一开始就决定拿到眼镜的人,戴上眼镜自动从选项中退出——接着在此之后,再将问题的眼镜从我的身后无声地递给剩下的另一个选项。
这也算是互相替换的骗术。
没想到,任凭我用眼镜来区分她们,再反利用这一点去进行她们的互相替换——一开始还以为她们采用三角包围的阵型是为了防止迎接的“羽川翼”逃跑,其实不是这样,是为了有机会站在我的背后——为了在我的正背后,悄悄地将眼镜递走。
进入第二次选择前,一开始被我指名的那个女仆小姐(到现在为止也仍不知道,到底是光小姐还是照子小姐),说出了“肯定很高兴吧,羽川先生。”这样的话,突然打破平静得向我搭话原来是为了在顺利进行递眼镜的期间,尽可能得吸引我的注意力吗——然后我就完全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
完美地中了她们的下怀呢。
不过,这样一来真正沉溺于计策的,其实是三胞胎女仆。
本来打算选错的才选择了戴眼镜的女仆小姐的我,竟然就“非常好!”得真的选对了长女明小姐——女仆啦,眼镜啦,三胞胎啦,去除这些乱七八糟的要素之后再来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真是教科书般的蒙提霍尔问题呢。
改变选择之后,便精准地答对了问题。
于是乎,我现在坐在前往鸦濡羽岛的豪华游艇的豪华船室中尽享惬意——我并没有向她们道出自己并非羽川的真相,而是跟她们乘坐高级轿车后又搭乘直升飞机,最后身处于这艘豪华游艇上。
沿着最短航线,朝着未明的海域进发。
在天选之才云集的海岛上,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心怀诚恐但仍勇往直前踏上了征程……,遭受流放岛屿之刑的与世隔绝的财阀大小姐,与吊车尾应考生的光荣会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而且,接下来又会变成怎样。
这就是因为自己的自私,想着捏碎交给羽川的邀请书的惩罚吗——不,但,为什么会这样?我那时真的,是因为想选错,才指向戴眼镜的女仆小姐的吗。
当手指向那个按道理来说是错误答案的她的时候,但,我的直觉,隐隐地告诉我什么……,“她就是长女明小姐”,我难道不是心知肚明吗?明明知道,硬是要作不知道的样子,把对羽川的庇护和自己的自私并存起来。
真是服了。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说不清楚啊。
不过看来这回,我暂代服务是顺利结束了,但是,将来真到了羽川羽翼丰满离巢而去之时,我真的能温柔地目送她而去吗,还是说不行——我该做什么选择,怎样的选择又是对的?那样的未来不会太远,就凭现在这样,我一个人是无法得出答案的,任待解决的难题。
嘛算了。思考时间结束。
幸运的是,接下来我将要去那里生活的宅邸里,不会缺少和天才交流的机会——既然不会有什么限制次数,那我也不会客气,就让我拜见下他们的智慧吧。
鸦濡羽岛的生活,差不多该迎来第一天的早晨了吧。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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