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病名为爱(露中)『下集』(BE)(3)
“你们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弗朗西斯抽出一张手帕,擦干净王耀摊开的手上的血。
“这个是……向日葵?”弗朗西斯拨弄着沾了血的花瓣和破碎的花盘,莫名有些气急败坏,“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啊?”
“伊万吐了牡丹!”弗朗西斯实在拿这两人没有办法,“他还不让我告诉你!他自己又不说!”
他又捏住王耀的手腕:“你得了花吐症也不说!你们两个是要干什么啊!”
“伊万得了花吐症?!”王耀还没从这个消息里回过神来。
“他吐的是牡丹……”弗朗西斯定了定神,松开抓着王耀手腕的手,“牡丹是你最喜欢的花,对吧?”
王耀不作声。
“哥哥我就知道……”弗朗西斯捡起地上的伞收起来,抬头看看不知何时放晴了的天空,“为什么不说?”
“伊万是个好孩子。”王耀轻声说,“我不觉得他需要一名男性来陪伴他一生,他值得更好的女孩。”
“……你们两个一样的自以为是。”弗朗西斯苦笑,“所以他的选择和你一样——永远不要告诉你真相,让自己一个人被这份感情害死。”
王耀再次沉默了。
“当然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弗朗西斯抖掉伞上的雨珠,“伊万已经走了,你既然已开始咳花盘,大概日子也不长了。”
“虽然现在问有些晦气……”弗朗转头看向还在摩挲墓碑的王耀,“你……需要带什么东西下葬?除了这些常规物件。”
“带上我最后一次咳出的花吧。”王耀直起身,声音暗哑,“好歹当个与他相会的信物。”
“好。”
八
战车去世不到一周,王宫里再次挂上了白纱。
皇后王耀,死在了战车生前居住的宫殿里。
他的身边,是一束盛开的向日葵,和大片鲜红血迹上残破的向日葵碎片。
弗朗西斯沉默着收好了那些向日葵碎片,装进了一个丝绸小袋。
那上面绣着牡丹和向日葵。
王耀,这是你与他在天堂相会的信物。
弗朗西斯把袋子放在王耀手心,合上棺盖。
去吧,和他相会。
愿神祝福你们。
弗朗西斯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阿门。
九
“啪”的一声,醒木拍上桌子的声音把听众们从故事里拉了出来。
“这故事今个儿就说完了,至于这上一任的皇后和战车究竟有没有在天堂相会,就谁也不知道了。”一袭长衫的说书先生把折扇一收,“各位看官,明儿记得再来。”
人们陆陆续续走出这家中区的茶馆,言语中无不唏嘘。
但究竟有多少人把这百年前的故事当真,就不清楚了。
“黯,我们也走吧。”几乎与百年前那位战车容貌一模一样的人把目光投向旁边的人,猩红眼眸闪着微光。
“……走吧,宫里还有事呢。”当今的皇后王黯站起来,“过几天中元节,我还得筹备筹备,去给我那蠢哥哥上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