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他的心 04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上升至明星本人』
优雅的钢琴曲舒缓流畅，窗纱不断的起伏如同咖啡杯里浓郁的泡沫，噗的一声，泡沫在沸水的冲刷下转而破灭，随即悲伤就浮于跳跃的黑白琴键上，倾溢而出，夹杂在白净分明的指尖。
有些荒诞，有些忧伤……
因为没有未来，所以只能把头深埋……
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不易于飞鸟南迁……
所以不曾奢望，最终与寂寞同行……
明明是一首极好的曲子，弹奏者更是有些难得的灵性和水准，落地窗外绿意葱茏，蝉鸣空灵，当谢清踏着满地的晨曦端着柠檬水走进来时，见得的却只有寂寥灰暗的侧影在压抑中溺毙。
她没有多余的动作，靠于墙壁，不去打扰的闭着眼静静聆听。
白坭的墙壁如同上好的瓷器胚胎，光滑细腻镶着淡淡荧光，空气作媒介耳边回响着的是独属金属音色的震荡清脆。
她找准了节奏，然后屈起指节，韵律的敲击杯璧。瞬间，如同雾霾驱散，暖黄的光线刺破浮尘散落，接近透明的玻璃杯如水晶般闪着光，一颤一颤的涟漪从撞击的地方缓缓晕至边缘。
钢琴声稳重的千篇一律就被这莽撞的空灵打乱，悲伤的氛围消失不见，啼笑皆非的组合中竟和谐的透露出轻快的曲调。
朴灿烈手下娴熟身子未动，只是微抬了抬头，额头上几缕柔软的发丝在重力牵引下左右摆动，动作小到几不可见。鸦片色的尾睫只要轻轻向下垂去，就是能使人心生怜惜的小动物模样。
而她也只能通过小动物喜爱的事物一点点的进行揣摩，这种方法无异于温水煮青蛙，效果缓慢还及其的耗费心力，也许都不比由西到北的一阵柔风来得强烈。可是，无意中的精神慰籍或许恰恰是朴灿烈正在渴望的需求。
所以，为了他，这也算是为了自己，所有的办法，她都必须不留余力的去尝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阴影覆盖了眼眸，看不清其中的情绪，但谢清却从朴灿烈周身感觉到了愉悦的气息。并且，这种猜测在下一秒就得到了证实。
“你……听得懂……”
这是陈述句，即使被他的缓慢顿词模糊了原有的语气。
“恩？！对，我大学主修的是音乐。”
谢清丝毫没有关注到这点，只是对他破天荒的主动问话感到了一丝不可置信，随后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受宠若惊。
朴灿烈没有再说话，只是背对着专注的弹奏着已然到了末声的曲子，在灵活的按下最后几键时，才在袅袅余音中缓缓开了口。
“是这样啊……”
他转身，看着她的目光似有星河翻涌，透出几分不解疑惑的表情显得很是稚气。
“那你为什不继续学音乐呢，我听的出来，你热爱它。”
虽然记忆中对朴灿烈说话的记忆寥寥无几，但是谢清一直都知道他的声音是很好听的，说是蕴藏着宝藏也不为过，低沉醇厚的如同大提琴，只要开口连天上的日月星辰都要为之黯淡几分。
可是此时那被天使吻过嗓音却让她的血液在霎时间被浸的冰凉，几乎停滞不前。
还在空气中氤氲的余音刚好与多年前那个夏天钢琴室的The city of philharmonic重合，烂熟于心的背景音着魔似的在耳边重复响起，激的她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身子也控制不住的轻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