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番外（2）】倘若无我——中秋佳月

第二章
今天是中秋佳节，李泽言从未与学生们参与活动，但今日，他想邀沫凝共赏明月。如何才合适呢？自然全私塾的孩子都必须邀请。
“今日乃中秋佳节，尔等已相处一月之久，不如今晚留在泽起书苑，共赏明月。”李泽言站在正殿里，按耐住心中的激动，端庄地说。殿里孩子都兴奋地鼓起掌来，唯独沫凝——她一脸犹豫的样子，似乎担忧着什么。下课了，果然沫凝来到李泽言的办公室。“李泽...先生，吾恐今晚不可观月了。”她满怀歉意地笑笑。“不可，白痴，吾话汝欲抗之？”李泽言注视着沫凝的双眼。“先生，沫凝家中无人，身无分文，没有钱与大家共享月饼，若是如此，不如不去。”沫凝继续回答。“这样？那你大可放心，今晚的宴会一切由我掌管，所需经费由我承担。”李泽言没有微笑，也没有皱眉，让人看不透。“那就谢过先生啦！”沫凝终于笑了，像朵绽放的花。
夕阳西下，孩子们陆续回到了泽起书苑，大草地上，已然上了灯。一点点银白色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不少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坐在草地上聊天。李泽言没有坐，他正站在玉桥上注视着渐渐落下的夕阳，等待听到沫凝的声音。白起也没有坐，他站在书塾门口张望着青石板路，等待着沫凝的到来。周棋洛同样未坐，他娘是沫凝已故父母亲的发小，特地托周棋洛带着送给沫凝的月饼，周棋洛站在门内，闻着冰皮月饼的清香，也馋嘴想尝尝。
很快夕阳落尽，最后一抹余辉消失，沫凝出现在书塾门前，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已经及腰。她穿着一件淡蓝的长裙，与天上那轮明月很是相配。“来了，进去吧。”白起笑着对沫凝说。“嗯，久等。”沫凝也笑答。周棋洛将月饼给了沫凝：“晚上好，沫凝。我娘让我带给你，说是邀请你晚上结束后到我家去吃饭。”沫凝点点头，轻声说：“好的，麻烦阿姨了。”她和周棋洛住的很近，经常被周棋洛的母亲叫去吃饭，吃得晚了，便住在他家，他家专门有一间客房。走到草地，李泽言从白玉桥上走下来，那一袭深蓝的衣服与沫凝很是相配。“笨蛋，这么晚才来。坐吧。”他扫视了一眼白起和周棋洛，便找到一处草地空处让他们坐。那空处前方 便是池塘，中间隔着一架木琴。白起、沫凝和周棋洛坐下，李泽言便走到琴后跪坐下拨弦。
悠扬的琴师辗转在草地上，大家安静下来。周棋洛提议：“我们对诗吧，关于月亮的。”于是伴着琴声，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对着。“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白起站起来，笑着说：“野旷天低树——”周棋洛抢答：“江清月近人。”似乎轮到沫凝了，她歪歪头，便站起来笑着说：“海上生明月——”突然琴声停了，李泽言站起来，绕过琴来到沫凝面前，注视着她双眼，温柔地说：“天涯，共此时！”大家都起哄地鼓掌，唯有白起似乎有些不高兴。
沫凝坐下了，李泽言对大家说：“中秋源于《嫦娥奔月》的故事，传说......”大家全神贯注地听着，李泽言语罢，便请大家吃月饼。“沫凝，过来，分月饼。”沫凝走过去，将漂亮的冰皮月饼分给同学们，他们笑着答谢。吃完月饼，天色已不早了，宴会便结束了，大家陆续往外走。“沫凝，等一下。”李泽言叫住沫凝，周棋洛便在书塾外等候，白起早回家了。此时书塾里只剩李泽言与沫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