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番外（3）】倘若无我——微思缱绻

第三章
书塾一星期前的试卷发了下来，因为是私塾，只有李泽言一位先生，教诗、词、曲、算、乐，此次考试，也难度极高。“此次唯有沫凝得了四张满分。除此之外，许墨、周棋洛也有三张满分。其他无人获满分，尔等应当自行好好反省。”李泽言像是很生气。
试卷发了下来，“错这了啊，好可惜。”“诶？为什么错了？”“你这里为何比我少扣一分？”“先生，先生！”大殿变得嘈杂，大家议论纷纷，唯有沫凝看着那张九十九分的卷子，皱着眉，蓄着泪水，还强撑出微笑的样子。“你……咳，怎么了？”她的同桌白起低声问。沫凝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好了，不要憋着。没关系，告诉我，怎么啦？”白起轻轻把沫凝的侧马尾辫撩起来，沫凝看向白起。“这个…”白起接过沫凝手中的卷子，皱起了眉。“这…明明没有错啊，为何扣了一分？”白起刚要起身找李泽言，便被沫凝叫住了，“等下！这个，看，这一横写得太软，像撇，所以先生扣了分。”沫凝的眼里，泪水愈积愈多。“先生太严格了，瞧，我也这般写法，却没扣分。若无这扣的一分，你便是全部满分了。”白起安慰着，却无奈正说道沫凝强撑掩饰的地方，沫凝一下子憋不住了，泪水如泉涌。
白起微微叹口气，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手帕，轻轻将沫凝眼角的泪水擦除。那手帕美丽的很，洁白干净，一角绣着银杏。“好啦，别哭了，看看，你脸颊通红呢。”沫凝看着白起的样子，竟真的不哭了，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破涕为笑，谢过白起。白起看着沫凝哭却握紧了拳头。而这一切，都被讲台旁的李泽言尽收眼底。
中午散学后，只有白起留了下来，来到李泽言的办公室。
“怎么，若是因为沫凝，便回去吧。”李泽言正用毛笔改着大家今天的作业，连头都没抬。“先生，您为何扣她一分？”白起坚定地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怎么？你不满意？”李泽言仍未抬头。“她那样辛苦，明明可以得满分，却被生生扣了一分，这未免太不公平了。”白起握紧拳头。“说完了？走吧。”李泽言没有动容。“李泽言！你仅长我两岁，凭什么对我们如此冷漠，对一个女孩如此严格！”白起很生气，对着李泽言大吼起来。李泽言放下手中的毛笔，站了起来。“怎么，你若不服，退学便是。”白起很生气，抓住李泽言的衣领。李泽言若从容不迫，轻轻一推便单手让白起向后退了几步。毕竟白起小李泽言两岁。“你！”白起扑上去，对李泽言拳打脚踢，李泽言便毫不留情，对白起狠狠反击，“好了吗？去吧，今天之事吾忽略不计，但汝也须付出代价。勿要让吾听见关于今天之事，否则驱学。
”白起拎起书包走了，他的手腕被划出血来，膝盖也摔得乌青。李泽言呢，则衣袖里的手臂被划出一道道血印。
下午，先生还没到。白起来到学校，随后沫凝也来了。“白起你怎么啦？吾看看。”白起笑了，“吾没事。”但沫凝还是把白起的袖子撸起，“天哪，白起。这样还称无事？”她紧张的样子真美，白起盯着她发呆。沫凝拿出正殿后的医药包，为白起小心地处理伤口。“咳…”白起脸红了，忍着疼。“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吹吹，忍一下啊。呼~”沫凝看见白起皱眉立刻紧张地吹着，白起脸更红了。处理完了伤口，沫凝才问一句：“怎么回事啊？”白起笑答：“顽皮摔了。”沫凝自然明白这不是摔的，但她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