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逡巡录（九命猫篇）——005：一只猪 一只猫 两个人

谭九给直泽敲了脑袋之后，本来想发作的，但看着面前之人从未有过的灰头土脸，竟是没有憋住笑，扶着车门颤抖不止。
直泽同样也眯起了眼睛。
一丝杀气透过车窗渗进车内。
玻璃迅速地被摇了上去，躲在里面的谭九一副讨饶的表情。
眼下不是打闹的时候，回过头看着面前笼罩在白雾里面的雅山小区，直泽的面色有些凝重。
这么大的阵法虽然不是十分罕见，但出现在居民常驻地带，却是有些蹊跷。
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类似于鼻烟壶的白色透明瓶子，伸出右手，直泽靠近白雾附近，牵引一缕徘徊在手指之上，而后引入瓶内。
这个时候谭九已经从车子里面走了出来，站在直泽的身旁，捂住口鼻，说道：“我的两个手下已经带着防毒器具进去了，据他们的观察以及测试报告，这白雾能够麻痹神经，小区里面基本上所有的人和动物都已经吸入了大量这种白雾，目前陷入沉睡。怎么样，它除了麻醉还有其他的副作用么？”
观察瓶内现象的直泽，回道：“除了麻醉神经，还有一定的致幻效果。不过，对于人畜却没有其他大害。”之后闭上眼睛略微思索，“我想，我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听到确切的答案之后，谭九才放下心来。
今天上午的突发情况，得到消息之后，身为丰都城负责白天巡查维安的副使，立刻派人封锁了周围并亲自到现场勘查状况。
在一切布置妥当之后，城督府的黑旗卫队却突然出现，全盘接手了这件事情，并要求撤离除封锁人力之外的全部勘查人手，自行带人进入了雅山小区。
这是自巡城御史设立之后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追溯源头，在十年前设立的巡城御史，分为负责维安纠察的巡逻队和缉凶查案的禁武卫，只不过巡逻队平常在白天里面执勤，而禁武卫一般在夜间出任务，所以在坊间就分别有了白使和黑使的称呼。
称号越传越广，再加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两方人马在任务划分上越来越泾渭分明，城督府那边也就默认了这个说法。
而黑旗卫队，成立时间由来已久，主要负责城督府内的护卫，直接听命于城督府督主，已经十年之内已经没有在外面现身过了。
在位阶上，两队人马也直属于城督府节制，这也是为什么黑旗卫队可以直接接管谭九手中差事的原因。
这也是谭九纳闷的地方。
直到属下传过来的消息和联系到直泽之前和他聊天谈过的内容相互印证，谭九才大致捋清一点头绪。
这也是大中秋的撇开媳妇儿给直泽发短信约到雅山小区的原因。
各种信息相互叠加，终究有一个大致的模子。
直泽和谭九四目相对，同时轻声说道：“是九命猫。”
“我在来的路上碰见它了，或者它的一部分。”直泽收起瓶子，接过谭九递过来的一副防毒面罩。
按捺住自己心头的疑问，谭九知道直泽肯定会给自己一个解释。
“在黑旗的人离开之后，我就立刻给你发了短信。期间还派遣了两个手下进去探路，不过信号已经断了，但愿他们没事。”谭九也戴上了防毒面罩，同时肩上还背着一个网球包，说道：“现在，我们必须在黑使赶来之前做完所有的事情，以免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