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画像》（随性写作，不喜勿喷）(2)

我默然，只管倒酒喝。
“老头，喝完了就快滚，以后也别再来了。”这时，地主儿子似是快要爆发，一脚踩在老人的桌子上，引得杯瓶叮当。
老人端起空杯向嘴里倒倒，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眼神第一次挪开画像，乞求似的看着地主儿子，用一种虚弱的语气说道：“少爷，我给钱，求您再让小的喝一杯吧。”
地主儿子笑了，走到酒架上搬了一缸酒，又回到老人身边，“想喝酒？让你喝！”话说着酒缸已经砸到老人身上，我不禁闭上双眼。
咔擦声巨响，老人倒在地上，手里的画像掉在酒水中。屠夫拍拍我，低声说了句走，我急塞给旁边店小二酒钱，跟着屠夫快步走了；出门前，看到老人挣扎着爬起，年近七旬竟是抱着画像呜呜哭了。
数日后，我如约到肉铺买肉，屠夫操着一把大刀向我道好，我示意他切几片肉给我，屠夫唰唰切着肉，一边切，一边说：“先生，老大夫死了。”
我一惊，“是地主儿子害死的？”
屠夫挠头，说：“算也不算，听店里伙计说那天小少爷砸完酒就回了家，老大夫只是抱着画像坐着哭，酒馆关门时被伙计们抬出去了。第二天被人看见，还在酒馆门口坐着，死死的抱着画像，已经没了气息。”
我叹声气，接了屠夫给的肉，教屠夫识了两字，走了。
又过几日，重阳即至，买些花酒准备回乡踏秋；路过肉铺，被屠夫叫住，他走来给我递了些肉，说：“先生，老地主两日前死了，小少爷昨日也疯了，您当心些，最近镇子里可不太平。”
我悚然，忙问屠夫，屠夫拍拍头，“原来先生还不知，两日前老地主突然患病死了，小少爷命人调查，镇子里原先和老地主交好的军爷得了消息，去了老地主家里和小少爷说了情况。老地主是长久患着一种怪病，医不好，一直靠老大夫调的配方压着，去年老大夫的儿子送药时不慎也得了这怪病，发现时已经快不行了，奈何老大夫真是神医下凡命也救不回了，临死前老地主找人给画了幅画，那之后老大夫除了给老地主配药，也不做医了，成了咱见时的样子。”
我默不作声，拿着屠夫给的肉，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