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 红白喜事 维生素 沈巍 罗浮生(4)

“啪！”一个巴掌印在了齐梅的脸上。
“你打我？”她看着罗浮生，“你凭什么打我！”她披头散发。尖利的声音刺破了门缝。齐衡把门怯怯地打开。罗浮生看到儿子立马做出隐忍的样子：“行了，别在孩子面前闹。”
”我偏要闹！“齐梅眼泪汪汪地说，”我只剩下这个孩子了！这个孩子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人家说母凭子贵，我开始不相信，可是现在我总算相信了，哈哈哈！“
面对着罗浮生震惊的神色，她突然打开门一把掐住正在门外看的儿子的脖子：”说，说你爱我，不然我就掐死他！“
看着齐衡发青的脸色罗浮生连忙说：“我爱你。”
齐梅看着他，眼中是恍然和自弃：“你果然是为了孩子才爱我的。”
她拿了包冲出门去。罗浮生追出去，一路找。顺着她的香水味到了一间公寓。自己的女人正在一个房间前大声敲门。打开门一个人让她进去，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罗浮生觉得愤怒——这个女人太不安分了，居然背着自己在外面找人！
他去按门铃，使劲按，拳打脚踢的时候看到一张梦幻似的脸探出来。那张脸看到他时也愣了一下，但是马上恢复了镇静：“有事吗？”
“我老婆在里面。”
“她是你老婆啊。”沈巍打开了门，“请进，她现在情绪不好，你最好小心一点。”
罗浮生走进去，看见那个女人抱着一个枕头大哭，看到自己还后退，不让自己抓到她。
“好了，回去吧，孩子还在家等着你。”
“孩子我不管了！”那个女人凶狠地看着他，“是你要我回去吗？”
“是。”
“没有孩子，是你要我回去吗？”
罗浮生停在了那儿。他此生说过无数个谎，但是没有一个有眼前的这个让他犹豫，如此艰难——“是。。”
“呵，罗浮生。”齐梅打了他一巴掌，“你 好样的，老娘不是你生孩子的工具，那个孩子是你的，我今天起和你一刀两断！”
罗浮生抱歉地看着沈巍，却看到沈巍就在一旁喝茶，根本不看他，仿佛这里就是个午夜的剧场，他是个被迫面对着电视机的听众。
“今天。。谢谢你。。”
“不用谢。”沈巍说，“快去追她吧，她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跑不远。”
罗浮生点点头。在离开的时候他还想确认一下沈巍的眼里有没有暗示和所谓的悲伤，然而沈巍的眼里什么都没有。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匆匆离开，然后关上了门。
也许还会对着《山海经》，继续补齐自己喝到一半还未尽兴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