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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九)

2023-03-19德云社张云雷原创女主 来源:百合文库
脑洞自萌 切勿上升
一场情事来的迅猛而热烈。
金姗姗到底是闺阁女子,饶是性格如何泼辣热烈在床笫之间也是懵懂羞涩。张云雷自小生在戏班,下九流的人物见了不少,就算是从未经历过,但总也知道一二。因此一场性事,纵使张云雷百般呵护着金姗姗,也把金姗姗累的够呛,张云雷也是极尽克制温柔。
“云雷哥哥……”正当张云雷靠在床头搂着金姗姗发呆的时候,金姗姗把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握住张云雷的手,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声音略带着情事过后的嘶哑,配着水汪汪的眼睛让张云雷移不开目光。
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最后一个女人。张云雷这样想着,目光和语气越发的温柔宠溺:“嗯,我在呢。”说着把金姗姗搂得更紧了些。
“我害怕……”金姗姗的声音蒙上了一层哭腔,说着还往张云雷的怀里挤了挤,眼睛低垂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张云雷低头亲了亲金姗姗的额头。他明白金姗姗在怕什么。太快了,两个人太快了。从相识到现在也不过是三两个月的光景,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段宏业,他们也许要甜甜蜜蜜朦朦胧胧的过上个几年,直到她金姗姗不得不出嫁,张云雷也不再只是个戏班的小戏子。只是这干柴烈火烧起来旺,烧尽的也快。
“不怕,你放心。”张云雷思来想去,也找不出什么说辞可以安慰刚刚被如此对待的姑娘。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敏感脆弱的小姑娘,她还小。想到这儿,张云雷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明明知道这还是个小姑娘,自己做的这都是人事儿么。
金姗姗身上酸痛,勉强拿过被张云雷扔的远远的亵衣穿上,勾着张云雷的脖颈,无比认真道:“云雷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特别轻浮。”
张云雷伸手摸着金姗姗还略带着婴儿肥的脸,摇了摇头:“没有,我知道姗姗不是的。是我对不住你,你害怕,你敏感,可我在呢。明天我便来登门提亲,我要明媒正娶。”
金姗姗鼻头一酸,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嘴角却还噙着笑:“云雷哥哥,无论金绍钟说什么你都不要信,我只要嫁给你。你……你……”
“我一定。”
“如果金绍钟不同意,如果段宏业他还不肯罢休……”金姗姗突然软了身子倒在张云雷怀里,不知所措的用手在张云雷的胸口画着圈。
张云雷安抚着金姗姗的肩头,还没等说话便见金姗姗又直起身子,一脸严肃和急切:“云雷哥哥,你带我走吧。”
张云雷一头雾水,眨着眼睛看她:“走?去哪儿?”
“去哪儿都成!我们回天津,或者去青岛,苏州、杭州、乌镇,上海也行!哪里都好,只要有你,都好!”
张云雷伸手抚着金姗姗如缎般的长发,微微笑着安抚她焦躁不安的情绪:“我怕你吃苦。如果走投无路,我们再说不迟。”
金姗姗不知道说什么,再加上实在乏了,由着张云雷轻手轻脚的归置好屋子穿好衣服便沉沉睡了。张云雷看金姗姗睡熟了,便又顺着来时的窗户下去。一抬头看天也要亮了,便赶紧溜回三庆园,害怕被师父发现。
“格格,该起了。今儿大少爷回来了请您去正厅一起商量事儿呢。”翠翠看日上三竿了自家姑娘还没起来便推门进来叫早。刚一推门就觉得屋里氛围不对,赶紧接过了身后小丫鬟端着的水盆,打发她去厨房拿吃食,自己进了屋。
金姗姗听见翠翠推门,朦朦胧胧的也醒了,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什么时辰了?乏死我了。”
翠翠放下水盆看见窗户还半开着,赶紧伸手把门掩上:“姑娘,您晚上开着窗户睡也不怕着凉?得亏是我进来。”
金姗姗的脸登时便红了,掀开被子下床梳洗打扮,一面嘱咐翠翠:“你知道就行了,不过是我一时忘了罢了。”说着话,走到衣架旁边由着翠翠给她穿上衣服,低声道,“你对表少爷的心思我知道,他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左右我不应他就是了。”
翠翠手上一顿,屈膝行了礼:“姑奶奶您抬举我了,表少爷对您,也是好的。我伺候您,伺候表少爷,怎样都好。”
金姗姗坐到镜子前由着翠翠给她梳上头发,叹了口气:“翠翠,咱们是一起长起来的,你也跟着我上过学堂,自然明白我是不会允许你给人做小的。”
翠翠轻轻把白玉兰簪子推进发髻里,低垂着眼避着金姗姗的目光:“您用点儿点心就去正厅吧,大少爷等着您呢。”
到了前厅,金姗姗目不斜视的落了座,这才发现冯启俞竟然也在堂上坐着。还没等金姗姗说话,金绍钟便揽过了话头:“姗姗,你与仲浦的婚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金姗姗横了一眼冯启俞,他竟还是一副云淡风清满脸期待的样子,便沉下了脸:“冯二爷,也许我当日的话说得不是很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不嫁。”
冯启俞听到此话倒也不恼,只是笑了笑:“大妹妹,是我唐突你了,咱们不任性了好不好?”
金姗姗靠在椅背上,右手手指拍打着扶手,声音沉沉:“我不是任性。二哥哥,你是留过洋的人,自然更明白什么叫尊重。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意愿,我心里有人。”
说到心里有人,冯启俞的脸色终于变上一变,看了看金绍钟难为懊悔的脸色才能确定这不是一句笑话。冯启俞端着茶喝了一口才算稳住了心神,强笑道:“不知……不知是哪一家的公子这么好福气被大格格看中了?”
金绍钟刚要解释,金姗姗一拍茶几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冯启俞面前:“兄长不必替我掩饰。三庆园的张老板,就是我意中人。冯启俞,我劝你别碰钉子。我只要有婚约在身,他段宏业就不能强抢民妇。”
冯启俞也站起来整了整衬衫,刻意收敛起身上的戾气,尽量平和的对着金姗姗道:“段宏业也许敢惹一个唱戏的,却不敢惹冯家。这也是为了你着想。”
金姗姗轻蔑一笑:“二哥哥,您到底是为了救我,还是为了我手底下的庄子和铺子?您不用煞费苦心了,今日张老板就要上门提亲,多谢您这几日操心了。”
金绍钟本来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听到提亲突然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提亲?拿什么提亲?金家好歹也是爱新觉罗一族,我不同意。”
金姗姗猛地转过身,柳眉倒竖:“当然,你可以不同意。但是金绍钟,他是什么都没有,但他有一样东西,这提亲你不认也得认。”
冯启俞瞬间汗毛倒竖,刚刚听到金姗姗误会他贪图财产时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他似乎明白是什么,但又不敢相信。金绍钟也明白其中关窍,哆哆嗦搜地站起来,指着金姗姗的鼻子:“你……你在说什么?他有什么?”
“他有我的身子。”金姗姗还没说完,金绍钟便赏了她一个耳光,暴跳如雷:“混账!无耻!”
金姗姗没站稳,往后倒退了几步跌进了冯启俞的怀里又马上弹开了。金姗姗捂着自己已经开始发热的左脸,抬头看着金绍钟和冯启俞,眼睛里烧着火:“够了!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金绍钟!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打死我!打死了我,你拿什么跟段宏业交差!”
说罢,便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全不管冯启俞还站在一旁。
金绍钟气的哆嗦,跌坐回椅子上。冯启俞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劲儿来,抬手拍了拍金绍钟的肩膀:“伯舆,这件事儿我去处理好了。我是真的喜欢姗姗,我不在乎。”
金绍钟震惊的抬起头看着冯启俞,好久才能确定冯启俞不是在开玩笑,一滴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站起来深施一礼:“仲浦,我代表金家,多谢了!”
冯启俞扶起金绍钟,示意不要多礼,便告退走出了金家,独余金绍钟对着大堂上“钟鸣鼎食”的牌匾叹气。
张云雷披着最后一丝夜色溜回了三庆,刚要爬上炕就被孟鹤堂一个反手提落起来按在了墙上。张云雷手腕被拧的生疼,往后使劲扭着脖子:“孟儿!孟儿你松开我!我这不回来了吗!”
孟鹤堂踢了张云雷一脚,松开了他,胸口激烈的起伏,怒气冲的眼睛都充了血:“我等了你一整夜!见一面儿而已你用得了一整夜?你别告诉我这一整夜你们俩什么都没干!”
张云雷活动着被拧痛了的手腕,咬了咬牙,盯着孟鹤堂发红的眼睛:“是,不止见一面。睡了,准确点儿应该叫,私定终身。”
“我他妈掐死你!”孟鹤堂一个箭步掐着张云雷的喉咙把他钉死在墙上,嘴唇气得发紫,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利落。
张云雷憋得面色通红,挣扎间看见周九良带着陶阳郭麒麟进门,挥着手求救。周九良也被他孟哥吓了一跳,连拉带拽的把两个人分开。孟鹤堂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眼泪哗就下来了。
张云雷坐在炕上,陶阳郭麒麟一前一后给他捋着胸口,好容易才缓过来。张云雷指着地上哭个不停的孟鹤堂,还是不断地咳嗽:“咳咳……孟鹤堂,你跟着抽什么风!咳咳咳——”
“我抽风?师哥!我的好师哥!你这是要耽误人家姑娘一辈子吗!”孟鹤堂拿袖子一抹脸站起来,曲着身子捶胸顿足。
张云雷别过脸不敢看孟鹤堂,他当然明白孟鹤堂生什么气,他也知道自己这是一意孤行。但是情爱二字,若是都能说明白,哪儿还有什么情到深处不能自已一说呢。
“九良,从柜子里帮我拿一身新的大褂,我去跟师父说,今天去金府提亲。是非成败,哪怕是把命搁在这儿,我都不管了。”张云雷伸手解开身上的扣子,看都没看周九良,也没看情绪激动的孟鹤堂。
孟鹤堂突然卸了一口气,不住地摇头:“张云雷,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玩儿玩儿就算了,你是想死在金家大门口吗!”
张云雷抬手止住了孟鹤堂的话头,一脸淡漠的看向他:“我若是连这点儿胆识都没有,那真的不配金姗姗这样的姑娘了。我不管有多少难为之处,我只知道,她现在有难,我必须救她。”
“你以为金大爷不知道吗?金大爷也在救啊!你跟着掺和什么!”孟鹤堂跺着脚的嚷,似乎这样就能吼醒眼前这个不自量力的人。
张云雷慢慢悠悠的穿上金姗姗送给他又一直没舍得穿的那件蜀锦的大褂,好一派的公子气度:“我只要她。”
“只要金姗姗吗?”
屋里人陡然一惊,转头却发现是杨九郎与郭班主立在门外,郭班主面似沉水,脸色黑的不行。张云雷盯着门口愣了半晌,似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撩袍一跪:“师父,徒儿不孝,今日之事无论成与不成,都不能在您跟前尽孝了,只求师父,成全则个。”
郭班主迈过门槛,坐在屋里的凳子上,双手撑着大腿,低眼看着张云雷,半晌才道:“决定了?”
“此意已决。”
“小辫儿,这一步迈出去了,没有回头的余地。”
“我知道。”
“也许你会鸡飞蛋打,金家也不会轻饶了你。”
“我不怕。”
郭班主仰头看着房梁,良久叹了一口气:“罢了!儿大不中留。你既是拿好了主意,就去做吧。九郎跟着你,我也放心。你……给我磕个头,咱们师徒的情分就算结了。若是日后有个马高镫短走投无路,这儿还是你的家。”
张云雷的眼泪一下涌到了眼底,猛地抬起头看着他师父。他明白,师父有自己的考量,他的任性不能祸害了整个戏班,段宏业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张云雷眼含着泪,嘴角却是上翘的,大礼叩了三个头:“云雷,叩谢师父。”
孟鹤堂等人站在一旁,都别过脸去不忍看,到底是从小长到大的师兄弟,谁也不忍看。张云雷站起来,一跺脚准备出门,却见郭麒麟猛地窜上去抱住张云雷的腿:“舅舅!不要走!”
张云雷本来控制的很好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蹲下身子扶起郭麒麟,捧着他的小脸儿:“大林,听话,好好孝敬你爸。舅舅……舅舅出趟远门儿,可能很久之后才能回来,你要乖一点,好不好?”
“老舅骗人,我和阿陶都知道!舅舅,能不能不走!”郭麒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后面的陶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克制着没哭的那么凶。
张云雷苦笑着摸着郭麒麟的头,摇了摇头:“大林长大了就知道,有些事必须要做。”说完站起身走到杨九郎面前,“九郎,这半年我谢谢你帮扶着。这件事,我不拖累你。”
杨九郎一把揽过张云雷的肩膀,抿着嘴角:“不说这个,我陪着你,走。”
张云雷回手揽住杨九郎的肩膀走出三庆园的大门:“走,是死是活,咱哥儿俩都得试试。”前脚刚迈出大门,就见一辆汽车停在门口,从后座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走到二人跟前。
还没等杨九郎说话来人便微微一鞠躬:“是杨先生和张老板吧?鄙人冯启俞,大格格的事儿,能否借一步说话?”
如果不能勤奋的写,那么只能保证我每章字数都比较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姆们角儿,重情重义。
“我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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