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的边缘触碰你——诗（四）(3)

“醒了？”
眼前的小漠坐在沙发上，而我坐在椅子上，被绑了个牢固。
“你猜刚才李文萱打电话过来跟我讲了什么？”
我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她说要分手……”
小漠把玩着手里的刀子，说道：“真是奇葩啊，这辈子我都是第一次遇到，一个能跟我说分手的女人。”
“你是不是跟李文萱说了什么？”小漠抬头看着问道。
我还是不说话，不是不想说，只是我脸上的疼痛与酸麻还没消退，疼的我在心里龇牙咧嘴。
“李白九，你说这个世界怎么了？”他挑起了眉毛，说道：“哪儿有女人休丈夫的？我待她不薄啊！她在心里还居然给那个姓关的留了一点位置。果然还是钱的问题，看来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渴望钱财的垃圾！”小漠声音开始激动起来，不过他停了下来，过了半晌才继续说了起来：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永生之徒。而且我还有一个能力，就是读心。”
“你现在心里所想的，我都知道。”他把刀收好，开始把玩手腕上的念珠。他笑道：“其实也算不上我的能力，而是这念珠带给我的，只要是带上这个念珠，我便能看透人心，你们心里所想所念都被能被我看到听到。”
“所以，你就别想着法子逃了。”小漠看着我笑着说道。
我确实想着要逃来着，只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我就彻底放弃了。
“放弃了好，就喜欢你这种豁达的人，毕竟你已经看淡生死了，又何必纠结呢。”小漠说道：“等一会儿李文萱就会过来，正巧现在没事，听我给你讲一讲我的故事吧，不然你怕是死都不会瞑目的。”
“你说吧，我听着。”我看着他说道，反正就要死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十六
“你是不是很好奇？”小漠说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好奇。”我说道。
“还记得龙井虾仁吗？”小漠笑了起来，说道：“那是咱俩第一次见面，我跟李文萱就坐在你旁边，一盘龙井虾仁端上来，我就已经听到了你的心声，一个回溯到明朝末年的心声。”
“你这也太恶心了吧！”我心中感觉到一丝不适，这几天里我想了许多遇到不朽之人的方式，但是听到这个之后我实在有点接受不了，我仿佛吃了苍蝇似的看着小漠问道：“我到底在你眼里光着屁股多久了？”
“每一次，你的心都如同被摊开的白纸一般，让我一览无余。”小漠笑道：“你的故事似乎更多，但是现在我要讲的是我的故事。”
“讲吧。”我说道。
“我出生在明末那个混乱饥饿的时代，我们家是县里的富绅，从小就学了四书五经，父亲在我面前也都是满嘴的克己复礼、格物致知，可是他烟花柳巷却没少去，最后还染上了花柳病，死于病榻之间。
那时候我才十二岁，看着躺在病床上如同一滩烂泥般满满死去，我崩溃了。
自从父亲死去后，我也大病了一场，对女人的恐惧也占据了我的童年时代。同样因为父亲的死去，家道中落，父亲的妾们跑的跑，走的走，连我的母亲也跟那个和她没有什么血缘的我的大哥跑了，一时间，偌大的府邸就剩下一个看门的老奴，和父亲那个年老色衰的正妻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