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的边缘触碰你——诗（四）(5)

“你要是个人也不会去抢了。”
十七
“哈哈哈哈……”小漠狂笑起来，随后从沙发上跳起来抓着我的领子，说道：“少装好人了！那盘龙井虾仁是怎么回事儿？你自己不知道吗？”
还记得第一次见小漠的时候，他们的桌子上端了一盘龙井虾仁，那时候我便想起了我的过往。
大家可还记得我跟你们讲起的我的妻子吗？
她叫沈白雪，她的死跟我有着莫大的关系，她死之前的那天晚上还跟我说，明天要吃龙井虾仁。
第二天我们便去了江南有名儿的酒肆，那龙井虾仁还没端上来，我便想去小解，走出店门走道隐蔽之处，就看见一伙强盗冲进了酒肆，一顿打砸，我却躲在远处不敢上前，我妻凝视着我，死在了强盗的刀下。
当时的我害怕极了，全然不顾了我的妻子，直到她留到地上的血液凝成了泊，我才从害怕中惊醒。
我失去了挚爱。
一生挚爱。
从此至今的四百年里我都不曾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因为我觉得自己不配爱人，也配不上别人对我的爱。
我看着满脸狰狞的小漠，说道：“是，我不是好人。”
“你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小人。”小漠叫嚣着：“你怕我再伤害别人？我今天就亲手杀了李文萱给你看看！还有那个姓关的，让他知道什么是恐惧！”
“你不能这样。”我看着小漠说道：“永生在世界上的苦痛你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心里受到了委屈，但是杀了他们真的对你有帮助吗？”
“忏悔对你有帮助吗？”小漠笑道。
“有！”
“有个屁！”小漠怒目圆睁，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刀来，把它钉在了我的胸口上：“那你在地狱里好好忏悔去吧！”
说真的，被捅了一刀，是真他妈的疼。
能够感觉到冰凉的刀刃积开了我的皮肉，火辣辣的疼痛感在我胸口上涌现，一种窒息且无力的感觉席卷了我的脑海，我只看感觉到血在不停的往身体外涌着。
“再见了，李九白。”小漠狰狞的面孔开始在我视线里变得模糊。
“啊！”恍惚间我听到了房屋进门处传来的一声惊叫。
应该是李文萱。
可惜我救不了她了。
看见小漠杀人了的李文萱必然是要被小漠灭口的。
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这种感觉就好像要睡着了一般。
昏昏沉沉中我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儿。
一片荒芜的黑暗之中，我只能不停的向前走去。
不知道的走了多久，眼前的不远处出现了一点微弱的亮光。我勉强自己无比疲惫身体向那个亮光走去，好像走到那里我才能休息，也才能得到解脱。
亮光越来越大，远远望去是一个金色的大门。只不过门前好像有一个盘坐在地上的老人。
老人好像是一个僧侣，身穿青蓝色的袈裟，双目禁闭，虽说是有老态，但是皮肤依旧红润，他盘坐在那大门前，大门虽说门在禁闭，但是光芒却从大门上散射而出，老人与这大门一起如同那寺庙里的高堂上的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