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 | 如墨四五】燕过重帘 2【盛如兰X盛墨兰】
2.
赌约
因是天还未亮悄悄溜出去的，回到陶然馆，如兰不想惊动旁人，便只得与墨兰二人蹑手蹑脚往里走。谁知贴身的丫鬟们虽没注意，倒是原本在外面守夜小丫头喜鹊刚准备好早上的茶水，她从内间往外走，就这么和回来的五姑娘撞了个正着。
喜鹊定睛站住，见自家姑娘满身的雪水，满脚的泥泞，一时怔在原地，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后面还跟了个四姑娘墨兰。
“
还愣着做什么，你家姑娘这幅样子，不怕着凉了吗？还不去吩咐下去给姑娘洗个热水澡，再吩咐厨房做一碗滚热的驱寒热汤送来。若她真的有个好歹，看大娘子回头不一个一个收拾你们！
”
“
是
…
是
…
奴婢这就去
…”
墨兰驭下一贯严厉，声音不大，却颇有威严，喜鹊听的连珠炮似的吩咐下来，不过几句就吓得脸色惨白，也不知方才那些话记得多少。好在如兰往她身前挡了挡，说道：
“
四姐姐，你说的这些向来是我那几个身边人做的，喜鹊不知晓这些，你慢慢说她才听得懂嘛。
”
墨兰轻哼一声，道：
“
到底是你的丫头不会伺候，犯不着我来教训，我才不白费这口舌呢。
”
如兰不接这话，回过身对喜鹊笑道：
“
别怕，不碍事的，你且只打些热水来给我梳洗便罢了，旁的我需要自会唤你来。可是驱寒热汤要吩咐厨房快快做来，记得，要做两碗，快快送来。
”
喜鹊一听长长舒了一口气，连连答应地忙往小厨房去了。
待回到房中只剩下二人时，才觉得这内间被炭盆烤着真的暖，让人心口直发烫，脸也热烘烘的。
墨兰见如兰没事人一般自顾斟了两碗茶，不知她做着什么盘算，自己心里也不由地打怵。
想来当初真不应该一时冲动答应了什么下雪的赌，还都只是源于一月之前的一个玩笑，如今也悔之晚矣。
那时刚入冬天气骤寒，明兰自小体弱，被老太太心头肉般呵护着仍旧还是着了风寒。虽无大碍，也卧床发热了数日才见好。为避免沾染病气，一病初愈后如兰和墨兰才被允许去暮苍斋探望。见原本就消瘦的人愈发没了几两斤肉，如兰又是心疼又是忿忿不平，只说汴京冬日里难熬的紧，比在老家冷上这许多，结果连一场痛快大雪也不得下一场。此话一出，惹的明兰哭笑不得，竟一时不知她这是为自己抱不平，还是怨这汴京的冬日无雪少了诸多意趣。
实则姐妹三人自小都没有见过什么大雪纷飞的景色，墨兰自觉一向厌恶这些，也未曾有所期待。这一来二去和满心盼着下雪的如兰呛了起来，二人便赌气做了赌。说若是年前落下大雪，墨兰便听由如兰差遣一日，否则如兰就要任由墨兰使唤一日，还让一脸茫然的明兰给做了个莫名其妙的见证。
不知是否是上天故意捉弄，这赌做下还不出一月，京中果真下了这场多年罕见的大雪。只不过这期间，总听如兰聒噪叽叽喳喳雪景如何绝美，墨兰每日读诗时见描写雪景之句也开始不经意地留意起来。
渐渐地，四姑娘自己竟对于这场雪的期待也早已大过了当初情急之下的胜负之心。
“
好了，我人也来了。跟着你进你自己的院子还如同做贼一般，可想好怎么使唤我呢？
”
见墨兰难得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如兰心情大好，说道：
“
先不着急，外面天冷，祖母免了请安家塾又放假，六妹妹那懒虫这下得了大便宜，起床且得等会儿呢。
”
墨兰疑惑道：
“
这里面怎么还有六丫头的事？
”
如兰道：
“
自然少不了六妹妹，今日还要指望她的手艺来好好
’
款待
’
姐姐呢。
”
墨兰对自己这两位妹妹再是了解不过，如兰心思浅，一开口她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起身就往门外走。如兰这回也不拦，只不紧不慢道：
“
姐姐可是自己说的，说话算话，怎么现在就反悔了不成。
”
墨兰被这么一激，腿脚愈发沉重，咬着牙又坐了回去，冷着脸说道：
“
我可不吃你们那劳什子羊肉，我最受不了那味道了！什么腌臜碳烤炉，脏得很！
”
墨兰一向自诩甚高，除了口口声声的味道，她更是不能接受如兰和明兰每次趁着嬷嬷阿娘们不在吃炙羊肉时大快朵颐的模样，简直和那些乡野孩子无甚区别。偏如兰还摸准了自己的脉门，愈发得意地说道：
“
姐姐快少些假清高吧，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你尝尝六妹妹的手艺，省的每次你都瞧不上我找六妹妹一同吃饭，还说我没出息
…”
墨兰白她一眼，小声嘀咕了句：
“
就为点子吃的就天天缠着妹妹，可不就是没出息
…”
如兰瞧着墨兰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手绢在水葱似的手指间绞着皱成一团，心中暗自喜道：这场雪下的可真值。
许是先前墨兰吓到了喜鹊，又或是小丫头想难得在主子面前表现，吩咐下去的热水热汤果真送来的极快。喜鹊进到里间时见自家姑娘坐在榻上，而四姑娘坐在一旁凳上不苟言笑，手里案上端着热汤，仍是惧怕地不敢向前。墨兰略略抬眼瞧她，说道：
“
又是个没出息的，我不过叮嘱你几句好好伺候你家姑娘，又不是要打你板子，怎么这般小胆气。
”
喜鹊见四姑娘并未发脾气，这才恭敬地将汤水搁在桌上。如兰见喜鹊这一早晨着实吓得不轻，打圆场道：
“
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唤你。
”
喜鹊道：
“
可谁来伺候小姐梳洗啊？
”
如兰望了墨兰一眼，笑道：
“
自会有人来帮我。
”
喜鹊听的懵懂，不过既然自家姑娘如此说了，也在姑娘跟前露过了脸，她心想还是趁此赶快离了这
“
是非之地
”
为妙。
喜鹊人一走，如兰憋着笑往梳妆台前正襟一坐，从镜中看到身后的盛四姑娘这下可彻底黑了脸。
赌约
因是天还未亮悄悄溜出去的，回到陶然馆，如兰不想惊动旁人，便只得与墨兰二人蹑手蹑脚往里走。谁知贴身的丫鬟们虽没注意，倒是原本在外面守夜小丫头喜鹊刚准备好早上的茶水，她从内间往外走，就这么和回来的五姑娘撞了个正着。
喜鹊定睛站住，见自家姑娘满身的雪水，满脚的泥泞，一时怔在原地，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后面还跟了个四姑娘墨兰。
“
还愣着做什么，你家姑娘这幅样子，不怕着凉了吗？还不去吩咐下去给姑娘洗个热水澡，再吩咐厨房做一碗滚热的驱寒热汤送来。若她真的有个好歹，看大娘子回头不一个一个收拾你们！
”
“
是
…
是
…
奴婢这就去
…”
墨兰驭下一贯严厉，声音不大，却颇有威严，喜鹊听的连珠炮似的吩咐下来，不过几句就吓得脸色惨白，也不知方才那些话记得多少。好在如兰往她身前挡了挡，说道：
“
四姐姐，你说的这些向来是我那几个身边人做的，喜鹊不知晓这些，你慢慢说她才听得懂嘛。
”
墨兰轻哼一声，道：
“
到底是你的丫头不会伺候，犯不着我来教训，我才不白费这口舌呢。
”
如兰不接这话，回过身对喜鹊笑道：
“
别怕，不碍事的，你且只打些热水来给我梳洗便罢了，旁的我需要自会唤你来。可是驱寒热汤要吩咐厨房快快做来，记得，要做两碗，快快送来。
”
喜鹊一听长长舒了一口气，连连答应地忙往小厨房去了。
待回到房中只剩下二人时，才觉得这内间被炭盆烤着真的暖，让人心口直发烫，脸也热烘烘的。
墨兰见如兰没事人一般自顾斟了两碗茶，不知她做着什么盘算，自己心里也不由地打怵。
想来当初真不应该一时冲动答应了什么下雪的赌，还都只是源于一月之前的一个玩笑，如今也悔之晚矣。
那时刚入冬天气骤寒，明兰自小体弱，被老太太心头肉般呵护着仍旧还是着了风寒。虽无大碍，也卧床发热了数日才见好。为避免沾染病气，一病初愈后如兰和墨兰才被允许去暮苍斋探望。见原本就消瘦的人愈发没了几两斤肉，如兰又是心疼又是忿忿不平，只说汴京冬日里难熬的紧，比在老家冷上这许多，结果连一场痛快大雪也不得下一场。此话一出，惹的明兰哭笑不得，竟一时不知她这是为自己抱不平，还是怨这汴京的冬日无雪少了诸多意趣。
实则姐妹三人自小都没有见过什么大雪纷飞的景色，墨兰自觉一向厌恶这些，也未曾有所期待。这一来二去和满心盼着下雪的如兰呛了起来，二人便赌气做了赌。说若是年前落下大雪，墨兰便听由如兰差遣一日，否则如兰就要任由墨兰使唤一日，还让一脸茫然的明兰给做了个莫名其妙的见证。
不知是否是上天故意捉弄，这赌做下还不出一月，京中果真下了这场多年罕见的大雪。只不过这期间，总听如兰聒噪叽叽喳喳雪景如何绝美，墨兰每日读诗时见描写雪景之句也开始不经意地留意起来。
渐渐地，四姑娘自己竟对于这场雪的期待也早已大过了当初情急之下的胜负之心。
“
好了，我人也来了。跟着你进你自己的院子还如同做贼一般，可想好怎么使唤我呢？
”
见墨兰难得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如兰心情大好，说道：
“
先不着急，外面天冷，祖母免了请安家塾又放假，六妹妹那懒虫这下得了大便宜，起床且得等会儿呢。
”
墨兰疑惑道：
“
这里面怎么还有六丫头的事？
”
如兰道：
“
自然少不了六妹妹，今日还要指望她的手艺来好好
’
款待
’
姐姐呢。
”
墨兰对自己这两位妹妹再是了解不过，如兰心思浅，一开口她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起身就往门外走。如兰这回也不拦，只不紧不慢道：
“
姐姐可是自己说的，说话算话，怎么现在就反悔了不成。
”
墨兰被这么一激，腿脚愈发沉重，咬着牙又坐了回去，冷着脸说道：
“
我可不吃你们那劳什子羊肉，我最受不了那味道了！什么腌臜碳烤炉，脏得很！
”
墨兰一向自诩甚高，除了口口声声的味道，她更是不能接受如兰和明兰每次趁着嬷嬷阿娘们不在吃炙羊肉时大快朵颐的模样，简直和那些乡野孩子无甚区别。偏如兰还摸准了自己的脉门，愈发得意地说道：
“
姐姐快少些假清高吧，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你尝尝六妹妹的手艺，省的每次你都瞧不上我找六妹妹一同吃饭，还说我没出息
…”
墨兰白她一眼，小声嘀咕了句：
“
就为点子吃的就天天缠着妹妹，可不就是没出息
…”
如兰瞧着墨兰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手绢在水葱似的手指间绞着皱成一团，心中暗自喜道：这场雪下的可真值。
许是先前墨兰吓到了喜鹊，又或是小丫头想难得在主子面前表现，吩咐下去的热水热汤果真送来的极快。喜鹊进到里间时见自家姑娘坐在榻上，而四姑娘坐在一旁凳上不苟言笑，手里案上端着热汤，仍是惧怕地不敢向前。墨兰略略抬眼瞧她，说道：
“
又是个没出息的，我不过叮嘱你几句好好伺候你家姑娘，又不是要打你板子，怎么这般小胆气。
”
喜鹊见四姑娘并未发脾气，这才恭敬地将汤水搁在桌上。如兰见喜鹊这一早晨着实吓得不轻，打圆场道：
“
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唤你。
”
喜鹊道：
“
可谁来伺候小姐梳洗啊？
”
如兰望了墨兰一眼，笑道：
“
自会有人来帮我。
”
喜鹊听的懵懂，不过既然自家姑娘如此说了，也在姑娘跟前露过了脸，她心想还是趁此赶快离了这
“
是非之地
”
为妙。
喜鹊人一走，如兰憋着笑往梳妆台前正襟一坐，从镜中看到身后的盛四姑娘这下可彻底黑了脸。
花木兰吃兰陵王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