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 | 如墨四五】燕过重帘 3【盛如兰X盛墨兰】

3.
妖精
小的时候，盛如兰听母亲身边的嬷嬷常常念叨着，说这林栖阁的女人净是妖精做派，巧言令色，惯会勾人心魄的。如兰虽不明其意，可也知道这话指的是林小娘。
等再大了些，初通晓了些人事，才恍惚知道父亲十日里有七八日宿在林栖阁意味着什么。
直到又过了数年，一日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上门来之后，不知林小娘又给盛紘吹了什么枕边风，盛老爷像是有抬举墨兰与伯爵府联姻之意。从此，嬷嬷口中的
“
狐媚的妖精
”
便换做了
“
吟风弄月的小妖精
”
，所指的人也从林小娘变成了盛四姑娘。
如兰自小与墨兰一同长大，她与自己还有六妹妹明兰每日请安上学，几乎日日都在一处。虽说品貌性格各不相同，却也不过肉体凡胎。
如兰不解，这又何来
“
妖精
”
之说呢。
以前听二哥哥说过，庄学究是极有学问的大儒，如兰便去问过学究妖精什么样子，为何家里人为何总说林栖阁的女人是妖精。结果学究一脸窘迫，不停抚他的灰白胡须，半晌之后只训自己书读不通，反倒对怪力乱神兴趣非常，父亲知道后没来由的还让自己白白挨了一顿骂。
如兰没有得偿所愿，心中不服，便又去问明兰。可六妹妹有时通透点子极多，有时却总像个闷葫芦，明明肚子里有话就是什么都不对自己说。
最后她只得去问母亲王氏。
不过问的不是墨兰，而是林小娘。想来问清楚
“
妖精
”
的缘由，那
“
小妖精
”
之惑自然迎刃而解。
王大娘子向来不愿多提及林噙霜，提起来面色也多是不悦的神色。可是那一日问起林小娘时，母亲难得一见地沉默了许久，神色像是飘向久远之前的往事一般。倒是一向谨言慎行的刘妈妈朝自己使了个眼色，又微皱着眉摇了摇头，如兰才自知说错了话，便不敢再做声。
最后王大娘子冷哼一声，撂下了句
“
那母女俩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管远着些就是了
”
，这话也就再揭过去，至今未再提及。
于是，墨兰为什么会被叫做
“
小妖精
”
，变成了一个一直盘桓在盛如兰心中的疑惑。
“嘶，
四姐姐，你可弄疼我了。
”
如兰脑后一疼，五官皱着，倒抽了一口凉气。
墨兰站在她身后，乐得甩手，对镜理好如兰发髻上的簪，将梳子往台案轻巧一丢算作了事，说道：
“
我说我没做过这些，你偏要我来动手，这又是何苦来作践我呢。你呀你，合该自己受这罪才是。
”
如兰知她向来是个不愿吃亏的主，听出这是正是满肚子委屈没处撒。饶是盛四姑娘说得像是遭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可语气仍带着三分
“
幸灾乐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