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 | 如墨四五】燕过重帘 3【盛如兰X盛墨兰】(2)

之意。
如兰吃痛，正欲抬头分辩，谁知一回身，抬眼却见墨兰鬓边散落一缕青丝，像是方才给自己梳头时一直颔首低头，这才未察觉自己发髻也松散了些许。
眼前之人于如兰，虽是日日都见，可府中谁人不知盛四姑娘梳妆打扮最是上心。不论衣裙钗饰，哪次不是精心装扮过才肯出来见人，又何时还见过她这般随性地
“
失了体面
”
。此刻见那清秀侧脸落在眼底，面如凝脂，眉眼娇俏，虽因闹着脾气微咬着下唇，却更多是可爱之色。
更别提那散乱的发丝拂面，竟令这闺阁少女初显了几分与她年纪不符的卓然风韵来。
如兰想到家中姊妹，华兰大姐姐最是温婉大气，自小到出嫁前也是养在老太太跟前，长辈们赞叹有加，无奈出嫁时自己年纪尚小，已经快不记得大姐姐最后的闺阁时代是何模样；后明兰被接进寿安堂养在老太太膝下，虽也是悉心教导，分院别住后能将各处打理的井井有条，最是个明理知事的人，却碍着年纪小的缘故，身量娇小，面上看着仍是一团孩子气的模样；剩下唯有墨兰刚过及笄之年，长得身材高挑，承袭了林噙霜娇柔之姿，却又不同于那林小娘一味地媚态示人，带着她小女儿家独有的天真俏皮，近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想来如今也是该论婚配的年纪，气韵上愈发出挑，还哪里有几分孩童时与自己一起斗嘴打闹时的模样。
如兰这般想着
，不觉间心驰魂荡。只痴痴望着，对着墨兰一时竟连话也说不出一句来。
半晌听不见回音，墨兰这才见如兰出神，手绢往那痴人面上一扫，说道：
“
你这人，莫非傻了不成。
”
如兰闻到一阵兰香拂面，刹那如梦初醒，待她回过神来发觉墨兰正也望着自己，才想起接着方才那话，说道：
“
是了，四姐姐也说的没错。不过在我心中，是否真的是
’
受罪
’
，也未可知呢。
”
墨兰一听如兰一反常态，满口顺应之语，惊地忙摸了下她额头：
“
五妹妹，该不是病了吧。
”
如兰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也只是笑着不接这话，装作不经意间才发觉墨兰散了发髻，笑道：
“
四姐姐头发瞧着也乱了，在我这唤人来也给姐姐重新梳梳头吧。
”
墨兰爱美如命，这下一听那还了得。再顾不上许多，上去便把如兰挤到一旁，自己忙坐到镜前，果真看到镜中人鬓边凌乱，气地站起身指着面前人高声道：
“
盛如兰！你成心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
也不由得如兰分说一二，她便一刻不停地打发人去寻自己的丫鬟来给自己重新梳妆。
幸好露种早就寻来，现下正在陶然馆外候着，不过片刻功夫就进来伺候。
如兰守着炭炉在一旁喝着茶，却总是心不在焉。也不知怎的，眼睛似自己有了心思，只想往墨兰身上看。她便索性搁下茶碗，伏案托腮望着正在梳妆背影。
隔着薰炉，烟波徐徐萦绕内间小阁之中，香气连同暖意渐渐疏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