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15）(2)

“那就是让我不安的地方。这一切或许都是因为安格隆的冲动而开始，但战帅完全可以召回他麾下的各个军团，然后把整个城市炸成灰烬。他会不可避免地损失一些战士，但即使如此…这个星球本该在很久以前就毫无生机的。”
塔维兹微笑着说，“四位原体，加维尔。这就是你要的答案。四位从不习惯后退的战士。谁会去当第一个撤离的人？安格隆？莫塔里安？如果领导帝皇之子的是艾多伦，那么他需要一切向几位原体证明自己的机会，而我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荷露斯会展现任何弱点，尤其是在他的原体兄弟们面前。”
“的确，”洛肯同意道。“战帅绝不会从一场他插手的战争中撤退。”
“所以他们必须把我们都干掉，”塔维兹说。
“没错，”洛肯严肃地说。
他们两人头盔中的通讯器中突然响起了托迦顿的声音。
“加维，索尔！”托迦顿说道。“我得到了报告，吞世者正在集结。我们已经能听到他们在吟唱什么，所以他们很快就会到了。我增援了东部的防御工事，但我这里需要每一个战士。”
“我会把我的人从画廊拱顶那里调过去一些，”塔维兹回答。“我也会派洛肯过去。”
“你要去哪儿？”洛肯问。
“我要去确保西边和北边的防线一切正常，再调一些重型武器到教堂那边去，”塔维兹指着拱顶废墟对面，紧挨着领唱者宫殿，那座战争歌者教堂的诡异活体结构说。
幸存者们都本能地避开那教堂，很少有人进入过里面去。它的墙壁本身覆满吞噬了珊瑚城灵魂的那种堕落污染。
“我会防守教堂，卢修斯负责地面，”塔维兹转身面对洛肯继续说。“我发誓，有时候我觉得卢修斯其实在享受这些。”
“有点太享受了，要我说的话，”洛肯回答道。“你需要注意他。”
一阵熟悉的沉闷爆炸声响起，一束碎石与烟尘如同高塔般应声在珊瑚城那饱受折磨的北部城区冲天而起。
“真是神奇，”塔维兹说，“那边居然还有活着的死亡守卫。”
“死亡守卫很不容易死，”洛肯说着，朝通向下方画廊拱顶废墟的简易梯子走去。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心里知道这确实很神奇。从来不以优雅著称的莫塔里安简单地把他舰队中最庞大的一艘轨道运输船降落到西部壕沟的边缘，在他手下死亡守卫逐渐集结的同时往那些防御阵线里灌满了爆矢弹。
那就是珊瑚城中任何人最后一次得到的关于死亡守卫的消息。
但是从每天都落在叛徒营地里那些粗略瞄准的火炮炮弹判断，很显然还是有一些忠诚的死亡守卫在抵抗莫塔里安剿灭他们的努力。
“我只希望我们也能活久一点，”塔维兹说道。“我们的弹药开始短缺。很快我们的阿斯塔特也会开始短缺。”
“只要有一个人活着，连长，我们就会战斗，”洛肯保证道。“荷露斯与你我为敌是个不幸的选择。我们会让他后悔惹上我们。”
“那么，等到把安格隆赶跑之后我们再谈，”塔维兹说。
“回头见。”
洛肯跳下拱顶，留下塔维兹独自俯瞰那破碎的城市。他在珊瑚城这梦魇般场景的包围下已经战斗了多久？两个月？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