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短篇】灼焰(下)

『请勿上升蒸煮
拙作奉上，感谢包容❤』
『超低速婴儿车警告』
回去后不久，孟鹤堂来敲他的门，周航开门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他原以为孟鹤堂不会来找他的。
他像是刚刚洗完头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都舒展开，眼中带着潋滟的光芒，嗓音低沉得像大提琴。
“航航，你有时间吗？”
周航一愣，孟鹤堂以为周航不愿意。想来也是，两人这么久没见了，他还能叫他一声先生他就知足了。正打算打个圆场就走，周航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声音软糯糯的：“先生，有。”
“先生，我好想你。”周航关上房间的门，握住门把的手微微颤动着，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连声线也随着一起波动着。他努力抑制着翻涌的情绪，“九年了，先生。”
这两句话击溃了孟鹤堂，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才应了他一句道：“是啊，我也许久不曾见到你了。”
“先生心里还有周航吗。”他背对着孟鹤堂，只是不敢转身去面对他。周航压在内心九年的人此时明明就在他身侧，但他却不敢靠近。
这样暧昧的一句话问出来像是戳破了两人之间九年的所有隔阂。
“先生，我也忘了告诉您，我现在的名字是周九良。”
“一直在心上，从未放下过。”
孟鹤堂话音落下忽地上前几步搭住周九良的肩膀将他转了个身抵在门上，以指节挑起他的下巴逼迫着他与自己四目对视。指节在他下巴处来回蹭了两下，周九良能感觉到他手上的薄茧。
孟鹤堂逼近了周九良，“你在担心些什么。”
周九良笑着，“毕竟九年了，先生。”他趁孟鹤堂恍神的瞬间凑上去轻轻吻了下孟鹤堂的唇角。
他笑得有些勉强，孟鹤堂也松开了他，被捏过的下巴有些泛红，周九良却不甚在意的抬眸直视着孟鹤堂。反之，孟鹤堂眼中却剧烈翻涌着挣扎，紧紧咬住下唇，唇色泛白。
周九良伸手揪住他的领子，不带一丝犹豫地解开了孟鹤堂的第一颗扣子，修长的手指敏捷灵巧，正欲解开第二颗的时候孟鹤堂猛得握住了他的手腕，力气大的差点让周航一个趔趄。
周九良笑着，“先生在犹豫什么？”
孟鹤堂没答话，只是神色仍旧带着周航并不熟悉的冷冽。他没见过这样的孟鹤堂，却又对此毫不惊讶，仿佛他本身就是这样的。
周九良将他的领子扯开了点，领口上火焰的下边正对着的是一个刺青，是个“航”字。他将指尖搭上去轻轻抚摸着，示威一样地抬头看他，“这又是如何？”
“先生。”他垂眸转而摩挲着他领口的火焰刺绣。
孟鹤堂承认，眼前的孩子像是变了又像是没变。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从前小时候缠着他黏着他的模样，连语调都一点没变，不同的大概是两个人的心境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眯了下眼睛长叹一口气，周九良就笑眯眯地又吻了一下孟鹤堂，这次的位置稍微靠得中间了点，并不是方才蜻蜓点水地略过，而有些缠绵悱恻的意味。
他喘息了一下。
夜深之后，孟鹤堂看着周九良侧着身熟睡的样子，一如既往带着恬静乖巧，唇侧抿着笑意，身上还有方才留下的斑斑点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