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微玄幻】独听风吟(三十)
翌日,王轸平寻了个由头,大早来到明公馆,正赶上来送早饭的餐车。
已经不记得昨晚意外的明楼看上去心情不错,笑问:“今天来这么早?吃过早饭了吗?”
王轸平小心观察他的神色,确定不是笑里藏刀后方道:“还没,今天是收网的日子,预计开市就要有大动作,我想先来跟您汇报一下。”
明楼摆摆手:“不是说了由你全权负责嘛,不用每天来汇报了。过来一块吃饭吧!”
担心送来的早饭不够吃,明楼又煮了两个鸡蛋。难得见明主任如此正常地平易近人,吃下一个鸡蛋后,王秘书终于问出了心底深藏已久的疑问:“您这么亲力亲为做家务是不是太辛苦了?怎么不安排个人在家照看呢?”
“我一个人清净惯了,再说也没多少家务需要人天天守在这干,家政公司隔天上门足够料理了。”
“听说您家人都在国外?”
“对。”
听明楼的口气,似乎不愿多谈自己家事,于是王轸平识趣地转移话题,聊起了万用安全的天气。
明楼一边吃三明治,一边不着痕迹地看着对面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他有种时空错乱般的恍惚,许多年前,有个一模一样的年轻人也曾坐在那个位置上谈笑风生。心境不同的是听众,如果对面坐着的明诚,明楼绝不会听得这么意兴阑珊。
大概是察觉到上司的兴致不高,王轸平没有再多叨扰,吃完早饭便告辞而去。
89.
明楼没想到王轸平会搞出那么大的阵仗。
午间新闻播报:由于老鼠啃咬,永昇交易所的两条电源在同一天上午先后出了问题,突然断电引发了一场小规模市场动荡。祸不单行,永昇的总经理许鹤也在办公楼里被四处肆虐的老鼠咬伤,经紧急送医后被隔离了。
新闻还没看完,明楼书房里的专线电话已响起。
“对,是我!”明楼说:“我正在家里休病假,对,您放心,这种情况我们都是有应急预案的,我这边会马上接管交易所……对,事态应该是可控的,不会变成系统性风险。”
挂断电话,明楼捏着话筒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没有再拨号——既然已经多次说过交给王轸平全权处理,那么便没必要主动去过问了吧?
办公楼里,看似大权独揽的王秘书很醒事,一把紧急事务安排妥当,立马给明公馆打电话。
明楼也不细究,只问了一句话:“跟目标偏差大吗?”
“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王轸平说得斩钉截铁。
“那就好,”明楼说:“这几天要辛苦你们了,告诉办公室其他人员,一定要坚守岗位,尽快恢复市场秩序。”
“是!”尽管明主任这官腔打得人想发噱,王秘书还是套话如常:“您放心养病,我们一定按计划稳住局面。”
“如果晚饭没安排的话,就来我这吃吧!”
“好,需要我预定吗?”
“我知道你今天很忙,我来定就好。”
90.
“许鹤情况怎么样了?”明楼问。
“没有生命危险,可以开口说话。”
明楼替秘书倒上珍藏佳酿:“你选的不错,他是张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