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血月莺歌 第四章(5)

“午安，先生，”秘书敲开一间小办公室的门，“这位就是您想见的安提·格里道姆先生，小姐。请进吧。”
进门时，蕾米莉亚的第一印象便是：冷。房间里很冷，不仅仅是很久没有活人待过的冷清，而且还像是有人诵读过咒语，回声缭绕在四周不停侵蚀人心智的那种死气沉沉。
房间里的人也很冷，格里道姆的西装外套挂在椅背后，身上穿着白衬衫。见到蕾米莉亚，他像鬼魂一样飘浮着站起来，“欢迎大驾光临”，连微笑都像是放慢动作一样迟缓，并且诡异地浮现而出。这可能是格里道姆所能表现出最热情的神态了，而却依旧比死人还要阴森。
格里道姆从桌后绕出来，与蕾米莉亚握了握手，招呼她到墙角的茶桌边一块坐下。前者夸后者美丽动人，后者夸前者具有领袖气质。秘书给两人的茶杯里都添了七分满的热红茶，从茶壶嘴里流出来的液体颜色比最浓的茶还要黯淡许多，显然是在里面掺了血液。
“我以为只有我才需要满足这种奇怪的小癖好，”蕾米莉亚看着茶水中勾勒出一丝丝纤细的血痕，“其他的吸血鬼都是直接喝生血的，包括我妹妹在内。”
“难道没有小癖好就一定不能这么做了吗？”格里道姆端起茶杯，凑到鼻前嗅了嗅，入神地品味茶叶与血腥混合在一块时那浓重冲击感十足的气息，“总有些事情是我们并不向往但又必须去做的，就和两院开会时要穿上能把人勒窒息的正装然后还得扯着嗓子辩论一样。况且您自己在邮件里也说了，‘世上最高贵的吸血鬼’。与众不同就得有个与众不同的样子。”
“那按您这么说，”蕾米莉亚呷了一口茶，口味不算太差，只是没有用她最爱的B型血，血浆似乎也并未像咲夜平时泡茶时那样提前用榨汁机搅过，“您也把自己当作是吸血鬼中与众不同的一个了？”
“如果是的话，”格里道姆摊开手，像和自己女儿对话一样卖起了关子，“你乍一眼看，觉得我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吗？”
“从这间办公室，以及那位侍从的排场来看，你应该是个不小的官儿。吸血鬼能在人类社会里混到这个地步，可以说绝无仅有了。”
“拜托，那是从人类的角度考虑。试想，竞选上议员难道需要用上吸血鬼的哪项能力吗？并不需要，人的嘴是用来说废话的，而吸血鬼的嘴是用来生长獠牙的，两者的力量水平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如此简单的道理，我们的同胞中却有许多人忘了本，他们想要权力和金钱这些只对人类有用的东西，彻底忽视了自己拥有改变整个世界的力量。
这就是我想见您的原因，蕾米莉亚小姐。格里道姆在这里将讨论从闲聊引入了正题。我希望知道您到底是否如自称的那样高贵，是否如自称的那样与众不同。
“当你开始质疑一个人的威严时，他就已经再也无法向你证明自己的威严了，”蕾米莉亚的意思是质疑这一行为本身就和蔑视无异，她晃了晃手里的茶杯，“那我倒要反过来问问您，格里道姆先生，您又具备怎样的非凡品格，从而足以评判本小姐呢？”
付出实际行动永远是最强有力的资本。格里道姆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