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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文】高速列车/原来是美人渣啊

2023-03-25华晨宇华晨宇水仙卷儿HCY148 来源:百合文库
【水仙向/羞耻向】(卷美人与HCY5的故事) 改自b站up主【新野玲子yu】的卷儿美人渣向剪辑,已授权(强!推!) 除了壳卷外卷儿全左位的故事/美人有什么理由不渣的故事
长文预警/兜风预警
Mars Bar.
“哈喽。”
燕尾顺着声音看去,一个长头发卷卷地趴在肩膀上的男孩子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
猩红的灯光照漏了这里,蠢动的音符暗暗地飘着,私下里都是恋人在絮语,就像他对面这个人说话一样,温柔地,轻声地,愉悦地,对他开了口,
“一个人啊?”
“嗯。”
“不开心吗?”他专门低下头睁着那双眼捕捉燕尾的表情,“好像也没有呀。”
“我有点空过来坐一下。”燕尾眨眨眼,“以前没怎么来过酒吧。”
“那今天怎么会来啊?”那个男生笑盈盈的,长发很衬他那双狡黠的狐狸眼,“我叫卷儿,经常来,酒吧是我朋友的。”
“我叫燕尾。”
“你真好看,我好喜欢你头发后面的小尾巴。”
“谢谢。”燕尾好像有点害羞,卷儿眯着眼睛笑,用自己的酒瓶给他倒酒:“我教你个酒吧里经常玩的游戏好不好啊?”
“嗯。”
“我可以给你讲我的故事,而且这些故事都是真的,但你得喝完一杯才能听我讲完一个,看谁先继续不下去……要试试吗?”
“……好吧,我试一试。”
“嗯……”卷儿把酒杯递到燕尾面前,看着燕尾喝完那一杯朗姆酒,眼神落到桌上,低低地微笑起来。
1.
卷儿,s大法学高材生,家里有矿但还是一个劲地想逃出去过自己的生活。
但如果问他为什么一定想逃的话,除了厌烦常年不在家而是在矿上和公司的空荡荡的家以外,更重要的是逃离那段年纪轻轻谈起来的荒唐恋爱吧。这个狗血故事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他竟然会和父亲的生意对手的儿子相互喜欢。
那个城市阴沉的夏天里,整个城都会被水淹没。但雨水潮腥的气味可以吓走人群,那些吵吵嚷嚷的广场啊、公园啊、马路啊,突然就匆忙而且沉默了。街上只有被踢来踢去的易拉罐悄悄地在叫唤,卷儿打着伞在旁边看它。
魔王算半个发小。因为他们虽然认识得很早也同龄,但并不亲近,谁都不是会随便亲近别人的人。那天下雨了,晚上卷儿才发现手表落在广场,雨夜里发现打着深蓝色大伞的魔王穿着雨衣,拿着他的手表坐在长凳上唱自己的歌。
“你喜欢我啊?”
“……对啊。”
可能是巧合吧,恰好喜欢上了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这种恋爱一开始真的是充满感激和快乐的,可是卷儿慢慢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来。
开始在夏天,结束也在夏天。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心思再谈恋爱,因为这是留在这座城市的最后一段时间,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要喜欢的人也应该不会再是这一个。
气温慢慢变温暖,到夏天,没有雨就只剩暴晒。卷儿穿着白t最后一次出考场,魔王在外面打着伞等他。他走过去,垂下眼,“可不可以不要再等我了?”
“为什么?”
“……结束了。”卷儿闭上眼。
“结束了?是什么意思?”
“很荒唐啊。”卷儿侧过身,斜在阳光里,“谈在中学的恋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就面对它的结束吗?”其实一起要结束的还有很多。
“不……”魔王闭上眼,不能不流露出一点痛苦,“我知道你想结束的有很多,但我们的关系不能是其中的一项……卷儿,不能这样。”
“可是你知道迟早都要结束的。”
“……最起码,这个夏天,留给我。”魔王咽了一下,有点吃力地重复道,“留给我。”
“……好。”
趁着最后的夏天,他们去了城市里所有熟悉的角落。冒着太阳,每天拜访繁华的市中心和野草蔓到小腿的城郊,试着搭没有空调的老式公交跨越城市的南北。热气呼啦啦地从前面的窗进后面的窗出,他们坐在没什么人的公交上,一前一后,也并不说话。
只不过他不知道往哪边走的时候魔王会来牵他的手,晚上天黑了魔王会悄悄把他拉进小巷子然后接吻,再很偶尔地像恋人一样赞美他:“你今天……很好看。”来尝试着做完恋人应该做的所有事情。
但好像永远也没有时间逛完的居住地其实要走遍也花不了太久时间,根本占用不了整个暑假。最后的关系是结束在一个月以后的,在一个宾馆里。
恋人最后要做的事情,无非是身en体与身体之间……
“要我来吗?”卷儿很怀疑地问。
“对。”魔王很笃定。
“好吧。”卷儿旋开盖子,两滴液体落到手心,凉而且滑。
“你会习惯的。”魔王轻声说,“习惯不要做痛的那个。”
“不能说没有快感吧,其实我是有的,而且以后就懂了。但说实话……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我只能知道他在忍着。应该感觉很复杂,主要我不知道那个位置会有什么感受,”
“不过后来我就知道了。”卷儿端起酒杯笑了笑,“还要喝吗?”
2.
跟以前的一切分手以后,卷儿一人来到了s城读这里的大学。
省会和以前生活的城市不同,即便下大雨的晚上市区里也一样灯火通明。但现在这不重要了,因为这里隐藏着自己的人好像更多。
当然,卷儿没有很多机会出来闲逛。自己的学校其实挺大的,平时走完都费劲,哪有那么多空闲来欣赏城市的美艳。
卷儿其实知道自己学东西靠聪明不是靠勤奋,所以其实不太适应起早贪黑背法条的作息风格,反而觉得模拟庭辩更有意思。在庭辩上玩熟了,总能见到一个斯文面孔,后来又和这个人打过一次对台,发现和自己风格相似,而且还挺厉害的。
“你好,我叫丸。”下来之后,丸也对卷儿表示出了兴趣。
“我叫卷儿。”
能够有这样的搭档或者对手其实都很不错,两个人就这么一来二去地熟了,同专业也很容易打到照面,再加上后来又是一个导师,几乎干什么事都在一起。
丸是个很绅士的人,跟他搭档起来非常舒服。不过卷儿慢慢发现丸其实总会在他们一起做资料的时候偷偷瞄他。
s城春天的气候特别好,总是白天暖和晚上再悄悄下点小雨。这天傍晚卷儿和丸又一起待在办公室整理文件,丸做完自己手头的事情就拿书出来看,一直耐心地等到卷儿忙完。
“去吃点东西?”
“好呀。”
出学校丸带路,两人在暖和的风里边走边聊。卷儿一边走一边伸展着身体,黄昏的街景搭配上身边这个人让世界显得赏心悦目起来。
丸带着他找到了一家做芝士的店。坐下之后被食物美味到的卷儿不由得起了兴致,“你对这边现在很熟了啊?”
“啊,我是本地人。”丸笑了笑,“那晚上去酒吧坐一会?”
“我没去过酒吧的。会很乱吗?”
丸摇摇头,“自家开的。”
卷儿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点头笑,“好啊。”
出门之后已经暗沉沉的,灯光在街道旁渐次点亮,夜晚的某种气氛冉冉地从四周升起。卷儿打量丸暗红色外套里的白衬衫,打量因为天气热半敞的领口里露出的半截锁骨,打量沉稳的眼眉,心里在泛起莫名的愉快和期待。
“教你玩种喝法。”丸给他倒了杯酒,“你让我给你讲个故事,然后你喝一杯酒,看看是我先透底还是你先喝醉。”
“哇,你欺负人吧……”卷儿盯着面前色泽迷幻的液体,“这是什么酒啊。”
“我一点也没欺负你啊,这是果酒,度数不高的。”丸自己先喝,卷儿也半信半疑地尝了一口觉得还好,就答应玩一玩。大概喝了七八杯的样子,卷儿觉得神智开始有点飘忽,出口的问题也慢慢放肆,可是丸还是顺着他的问题讲下去。等卷儿真的开始醉了以后,丸连一周洗几次澡甚至以前和女朋友接过几次吻都告诉他了。这会已经过了宿舍宵禁的时间,酒吧上面也有包间,丸直接把人抱上去放在床上,自己坐在旁边看着。
“卷儿,我喜欢你。”丸凑近卷儿的脸。
“卷儿,我喜欢你。”卷儿跟着他的话重复着。
“你要知道你在说什么呀。”丸对着他苦笑,“你是谁,还知道吗?”
“我?我是卷儿。”
“那我是谁?”
“你是丸子。”
“嗯,我是丸子。那你听懂我刚刚说的话了吗?”
“……”卷儿闭上眼,仿佛就要昏睡过去。丸看见这个反应本来摇了摇头,脱了外套扔到沙发上准备过去躺着休息。
“你这人……就不能不趁着我喝了酒说这种话吗?”卷儿站起来,脚步比刚才稳得多,脱掉外套走过去,“来看着我,再说一遍。”
“我……”丸看着俯下身来的卷儿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喜欢你。”
“嗯。”
“可以吗?”
“可以啊。”卷儿很轻松地对他笑,扶着丸的后颈跟他亲吻,“我觉得你很好……我挺开心你会喜欢我的。”
“那你呢?”
(对不起这一段的过审实在太太太太太灵性了)
(改了4遍的我最终屈服) 
(需要正常版的请私聊我或者上LOFTER找原文)
(硬核操作见评论)
“所以你喜欢他吗?”燕尾放下空酒杯,卷儿又给他倒上。
“我其实那时是真的不确定啊,可是也真的很心动。”卷儿也给自己倒上一杯朗姆酒,“他那样子的人对你问那种问题,你真的是没办法拒绝的。其实现在我在这里喝酒也还是不需要买单。”
“你们原来还……”
“当然,那是他说的。我可没有真的白喝过。”卷儿轻松的表情渐渐消失,脸色像外面渐渐褪色于云层的月亮,晦暗不明,“那个让我体验了另一种位置的人,应该是最大的原因吧。”
3.
张弛有度,平静度日。
卷儿的生活平稳得像杯每天早上都摆在书桌上的白开水,温度都没有变过,丸出现也没有改变什么。平静的暧昧关系本就不会引发更深的矛盾,也不需承担更多的责任,他似乎也没怎么想过一些“激情”一样的东西。
直到那天,早上,很神奇,卷儿把每天早上用来喝水的玻璃杯打碎了。
盛夏之夜释放着诱导狂欢的电波信号,音乐节发生在夏天也是理所当然的。那一天音乐节的表演分好了专场,卷儿其实一直迷恋着摇滚与夏天的组合,于是今天晚上想试着听听这里的摇滚乐会不会带来他喜欢的感觉。
然而当聚光打到摇滚专场的舞台正中央,卷儿发现那个发型干脆利落、歌声富有力量的歌手时,当那个人身上那种舍我其谁的气质单刀直入地穿透了他的胸腔,他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甚至从心底里想要加入人群为舞台上那位王者和声,跟歌手一起呐喊。
那个人下场后,卷儿不知道为何有点失魂落魄。他没有第一时间跟上那个人,这本来是不稀奇的,然而晚上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知道自己是在后悔。太奇妙了,那个人身上跟有磁场一样,卷儿满脑子全是他的旋律、声音、锐利的眼神、桀骜而自信的笑容。
音乐节之后卷儿去打听了这个歌手,是s大音乐学院的学生。他们同级,而这次也是壳第一次在s大崭露头角。壳玩乐队,队里的人不管比他大还是小,在做音乐时统统管他叫壳哥。
卷儿开始费心思绕到壳他们排练会用到的教室附近,悄悄听壳极具穿透力的嗓音伴着电吉他或者贝斯或者架子鼓一起,恣意妄为地勾勒画面或者传达态度。卷儿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人无法自抑地迷恋起来。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Mars。卷儿知道了壳的乐队会在Mars每周驻唱演出一次之后就早早跑去蹲守。而那天壳刚刚唱完,卷儿还在舞台近处的座位上盯着他看,看他下台还没反应过来,一直沉浸在刚才的表演里面,对面却突然坐了人。
“你好啊?”
“啊——”卷儿反应过来,“你好你好。”
“你好像总喜欢盯着我看。”壳突然对着他笑,和台上统御全场的样子截然不同。卷儿不知道为什么被笑慌了,“啊,我……没什么……你唱得太棒了……我很喜欢你。”卷儿不禁对壳有点害羞地笑了,壳看见他的表情也微微低下头,透出些羞涩的不好意思来,但很快抬起头笑容灿烂:
“其实我也很开心……你会看到我,我能感觉到,你能在我的音乐里听到我们有相同的灵魂,你是懂我的音乐的。所以以后,希望你能每次都来。”
“好啊。”
壳之后的所有表演都会告诉卷儿,卷儿就像赴约一样准时到他看得见的地方看他。乐队里的朋友都知道在表演结束后壳会和卷儿待在一起,他们心照不宣地见证着这段恋情。当然,在意识到一切马上就要开始之前,卷儿已经跟丸提了终止关系的事。
壳最终在某一次成功的演出以后把卷儿正式地介绍给了乐队的朋友们。卷儿现在还记得那次成功意义非凡,所以所有人都在放开了喝酒。
“我们逃席吧?”
“逃……”到哪里去啊?还没来得及问,壳就牵起他的手一起到车上。关上车门,躲在月光背后,壳捧住卷儿的双颊吻住他的唇,卷儿把壳的身体拥紧:“逃到你喜欢的地方。”
“好。”
乐队已经在学校外有了工作室,壳在那里有自己的房间。他们躲了进去,壳反锁上门,然后两个人紧贴着墙壁用嘴唇相触,既是索取也是隐忍。
知道今天一定会发生什么的卷儿忽然嘴角一挑,把壳从身前推开,脱离怀抱和身后墙壁的辖制;他虽然愿意为自己发自心底的喜爱采取更能满足对方的方式,但不代表他会放弃自己的优势。
他手撑着身后的床板,踢掉鞋,赤着脚把一条腿抬上床又任由另一条修长的腿在床边晃荡;舌头微微露出来舔了舔刚刚被用力亲吻过的唇瓣,略仰着头打量面前的恋人,露出从下巴到锁骨中间由白皙的颈构建出的完美曲线。
“想要吗?来。”
壳愣了一瞬,然后扔掉衬衫露出被遮掩住的紧实肌肉,朝着卷儿走过来,最后把那条晃荡在床边的不安分的腿架在自己肩上。“遵命。”
“我以为一切都会继续下去的。他给了我很多,我也给了他……那么多。”卷儿仰了仰头,露出不知为何藏着伤感的笑容,就尽量使自己的口气听上去无所谓,“但他注定是要为一开始的信念贯彻始终的,那么,我就不可能和他得到一个永远在一起的结局了。你知道他不久前已经在全国最大的体育场指挥着他的国,就像他最开始时承诺过的那样。”
“我听说过他。”燕尾点头,“那……他有没有承诺过你什么呢?”
“有。”卷儿手指点了一瞬眼角,很快。然后挑起嘴角,“他承诺,他无法对我承诺什么。”
4.
Mars那段时间没来过什么有趣的人……和壳分开之后的卷儿突然惊觉自己距离曾经常来Mars的时光太远了。这段感情磋磨了他太多时间和别的东西,他发现自己的大学时代居然已经快结束了。
丸不在这里,他如今就没在这里碰到过丸。壳更不会来这里,壳早就远赴国外去深造专业;而且这两个人就算在这里他也是懒得见的。
没意思。卷儿放下酒杯,跟着树叶摇动的声音回去。
新的夏天尚在孕育,这是他会在这里度过的最后一个夏天吧?为了给这剩下的生活增添一点点调剂,卷儿也偶尔会注意注意有没有新出现在这里的有趣的人,然而好像除了小学妹们会被他的笑逗得心神荡漾以外就没有别的事让他觉得稍稍好玩一点了。
但夏天总会带来好的事情。天气转暖以后,卷儿喜欢上在中午坐在学校小咖啡店外面的椅子上晒晒太阳。树叶被风摇得哗啦啦地响,配上一树炫目的新绿,莫名地显得很华丽,卷儿这时看见有人在一边举着相机很认真地拍树。
还是不要挡着人家了。卷儿从椅子上起身让到一边,然而举着的相机也放了下去,那双清澈有神极了的眼睛有些局促地望着他:“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偷拍你的。”
“……啊?”
“就是……嗯……其实刚刚你在树下面那个画面真的……很美很美的,就像一幅画一样,所以我很想拍下来。”额前留着鲶鱼须一样的碎刘海的男孩子把相机举给他看,“真的很好看啊,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卷儿。”卷儿转头问他,“你呢?”
“我叫须须,法学院一年级的学生。”
“啊,好巧。我四年级,学弟你好?”
应该不完全是无意的。卷儿待在须须身边,指导专业上的问题,关心他身边的琐事,帮能够帮到的所有忙,大概也是被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吸引住了吧。
“学长……”
“说了叫我卷儿……”
“嗯,卷儿?”须须把抱着的书放下,“我音乐节要表演歌剧,你可不可以帮我,我们一起……改一个歌剧作品?”
“好啊。”
“又这么容易答应了?”须须笑着戳他,“你每次都说不用谢,以后会有东西找我要的,所以……到底是想要什么啊?”
“想知道啊?”
“嗯。”
“那……”卷儿微微挑起唇角,“我就在这次之后管你要好吧?”
“嗯……好啊。”
唱的是《如果爱》。改编完以后,卷儿用钢琴给须须伴奏,“来,唱一遍试一下。对着我唱。”
“再唱一遍。”
“再来。”
三遍以后,须须停下来,深深地注视着卷儿。卷儿也把目光从琴键上移开,四目相对时仿佛是在告诉他“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是爱你的。你是爱我的。”卷儿把最后的部分弹出来,看着须须一字一句地唱。
“……”
“你猜到我要的是什么了吗?”卷儿从琴凳上起身,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迎着那悸动且懵懂的眼神,带着窃喜和怜悯,占有了那双无辜而柔软的唇。
“不过,”卷儿把手掌贴上须须的左边胸膛,那里剧烈的跳动让他久违地躁动了起来,“我会遵守承诺,在这次歌剧表演结束以后,向你索取我想要的一切。”
那个过分美丽的夜里,卷儿注视着须须在舞台上的每个动作,品味着他的每个眼神。直到须须和女伴一同谢幕,卷儿才惊觉地移动脚步前往后台,马上去迎接他的小王子。
白衬衫的花边袖口做的很精致,和他非常相衬;这个领口实在异常性感,虽然在他眼里确实露得有点多……卷儿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然后牵上须须的手,“你今晚实在是太美了。”
“所以呢……”他们远离了人群,像是夜色里私奔的情人,对世界的感知就是两个人连在一起的手,“你说……你想要向我要什么?”
“你。”卷儿抱着须须,贴近了他的耳畔,
“我想要爱。我想要……你。”
“……我会给你的。”
这时的领口才让人觉得刚好。卷儿从那方领口开始,用过分而精巧的抚摸把对方逼到墙角,然后挟制在狭小的怀抱里。手指是从领口……往内入侵,感受着对方传来的害怕、悸动、依恋,还有许多无法控制的细节反应,热浪几乎在是一波波地在袭击头脑。
“稍微……忍受一点东西……为了我。”
抓着后背的手指在收紧,指尖有点嵌在皮肉里。卷儿感觉到星星点点的细小疼痛,但他很能理解。
哈……清欲何辜。
是他刺激得对方失了控出了声,刺激得对方打着颤差点站不住,刺激得对方几乎失去意识,这会只能扶着他低低喘着气……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现在引诱别人和他一起品尝罪恶的手段似乎比以前要厉害的多了。
“也许……”须须好像终于慢慢地拾回了一点意识,想起来一些之前来不及想起,却不得不想要的东西,“你是爱我的……”
卷儿替他整理扯乱得不成样子的衣服,一边温柔地笑。这个时候的须须,比那个时候的丸还要好看,还要让人动心。
“说对了一半……我是爱你们的。”
“那后来……”
“我不是要毕业了嘛……也没有办法。当然在之前我也有跟他提过好几次,我最后是会先离开的,可能吧。”卷儿眯着眼笑了笑,“希望他不会太爱我。”
“……”
“唔,你还能喝吗?”卷儿试着给燕尾倒了小半杯,“便宜你了,最后一个故事和之前的有关,也就是个稍微值得提一提的后续而已,就给你算半个吧。”
5.
人世的第二层来临,聪明人总会数清楚自己有几块踏脚石。
卷儿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算清楚自家的帐,弄清楚自己有多重的担子要挑。然而他接下来弄懂了一件事,自己在这里要面对的最重要的人,是魔王;以前认为的朱丽叶,现在发现的提尔伯特。
自家和对家比起数年前竞争要激烈得多,魔王也完全没有因为卷儿回来有一丝一毫的放水,反而逼得更紧,这让他们不得不上了好几次商场谈判桌。
前两次他们都是各自坐在首席上一言不发。这一次同样。首席不表态的谈判怎么可能有实质性进展,卷儿知道这一点,而且相信魔王也知道。
结束的时候卷儿只是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迟迟不走,魔王也留了下来。房间里的气氛延续了前几个小时的压抑,魔王给自己倒了杯水,“西装真的很衬你。”
“你也是。适合黑色。”
“但你还适合白色。”
卷儿眉一挑,“我很少穿那样的。”
“如果你输了,”魔王盯着他,“我就可以只留给你白色的西服穿,而且只给我一个人看。”
卷儿握着的手一紧,“你在做梦。”
“是啊。我做这个梦很久了,我还可以保证我如果赢了你,我一定会那么做,绝对不会再放你走。”魔王扯出一丝暗晦的笑,“我仍然记得我们在一起时我的感觉。而且我其实在想了很久关于你的事情以后怀疑……你可能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懂。连你自己对我有感觉都不懂。”
“……我可没有。”卷儿挑起眉微微一笑,“不过你这个想法还是挺有意思的,那就试一试吧……我也会像你说的那么做,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你怕我,用那时候我给你的感觉。”
“你赢了吗?”
“嗯。”卷儿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给自己倒酒,“其实我知道怎样做会让他怕我但又离不开我,我第一次就做到了。我和他其实一直在玩一个驯服和被驯服的游戏,这样让我在那里的时候不无聊。”
“不过……放了他啊……不可能。”卷儿在燕尾的注视下摊摊手,“好了,你赢了。”
“那……你跟我来个地方吧。”燕尾站起来,向卷儿靠近。
6.
卷儿睁开眼时并没觉得自己的脑袋清醒了多少,除了感觉房间里还有几个人以外什么都感觉不清楚,像是醉在梦中一样不真实。
“壳?我听过你的新歌了,你看连我现在都不得不承认……当时舍弃我换来的选择,还是挺值得的……”
“嗯?丸总啊,好久不见,正好也能谈一下合作……什么时候我们再去Mars喝一杯?”
“须须……你真的是仙子呢。”
“魔王为什么没在……哦对了还被我关着来着。”
卷儿忽然注意到坐在一旁的燕尾,如同找到了联系梦和现实的钥匙似的。他尝试伸手去触碰,燕尾就把他的手捉住然后递给丸,然后壳握住了另一只手。
燕尾接过须须递来的领带,把它系在卷儿的双眼上。
视线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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