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圈》第四章 冰山壳x香蕉须

“...骨折处有大量内出血，血肿吸附时体温略有升高，考虑感染的可能。”
壳披着白大褂走在过道，身后不停传来实习医生汇报病情的声音。查房的时间刚好，壳盯着空白锁屏上的时间数字，似乎觉得少了些什么。
小孩已经快两周没给自己发信息了。
两年前小孩远赴美国求学，父亲们自然是支持的，顿时偌大的别墅仅剩他一人。虽说两人隔了大半个地球，但小孩隔三差五都会给自己发信息，大到学校乐队演出，小到今天早上吃了两个饼这样的芝麻小事，倒像是主动完成汇报作业的学生。
当然，壳从来都没有回复过。
界面上都是成片成片的白框，偶有的绿色也仅限于询问父亲们的近况，和半夜三更小孩还在自言自语时毫无感情的“睡觉”二字。
壳关掉了手机，再次进入更衣室，开始今天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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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
壳到了家。
已经连续好几天住在医院了，经常都是连站十几个小时，饶是号称拼命三郎的大冰山也略有些疲惫。在阳台拿了衣服后紧接着便洗了澡，出了浴室门才舒服了些。
不紧不慢地走进房间，开了灯却蓦然发现床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夜半三更虽说不至于被惊吓，但也有些错愕。
小孩睡得沉，多半是还在倒时差。纵使房间突然充满刺眼的亮光也并未完全醒来，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壳走向床的另一边，这个时间也不好让倒时差的人儿出去，只得也关灯上了床。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
闭着眼的人含糊不清地说道，哼哼声从鼻腔里传来，又看似无意识地朝壳那边挪了挪。
“怎么也不说一声？”
“嗯...”
壳知道他已经有些清醒了，于是又继续问道。黑暗中对面的人影又朝自己这边挪了挪。
“出去。”
黑暗中的人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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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往常一样，壳依旧是被闹钟吵醒的，转过头却发现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
睡得太沉，连小孩什么时候起了床都不知道。
起身洗漱完毕后下楼，却望见小孩刚好从厨房走出，餐桌上是刚做好的两份早餐，手中握了两杯一模一样的牛奶。
壳坐落下来，两个人有些日子没见，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开口。
“回来多久？”
“不知道。”
香蕉须咬了一口吐司，毫不在意地答道。
壳又看了一眼面前色泽金黄的鸡蛋，这才反应过来小孩在国外自己住了两年，也学会做饭了。再看看小孩的模样，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从前的香蕉须黏他的很，总是哥哥长哥哥短的，最喜欢吃哥哥做的饭，也最爱爬哥哥的床。
当然，后者如今依然没变。只是小孩独立了许多，是不是会因此而生疏也未可知。
想到这壳有些五味杂陈了，直至香蕉须心生了什么鬼点子，略带笑意地歪着头问他。
“哥哥不想小须么，没收到信息的这两个星期。”
壳当然不理会他这般无聊的问题，自顾自的喝着牛奶。只是心中略有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