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
“徒儿,你可知什么是江湖?”坐在摇椅上,悠闲喝茶的老者,慢悠悠的问出了这个问题。练剑的少年顺势收剑,回头望着他的师父,刚要回答,却又茫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木儿不知。”
老者顿时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生气的说道“枉我教你练剑十余年,你却连江湖是什么都不知道。”徒弟刚要解释,那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这些年也不曾带你出去看看,你又怎么知江湖深浅?今天的课业就是在日落之前,告诉我,你的江湖。”说完眼一闭,也不在理会有些无措的徒弟。肖木怔怔的看着今天有些奇怪的师父,又看了一眼即将消失在山影中的太阳。轻身提纵坐在门口的树上,看着夕阳开始思考师父的课业。
当黑暗完全侵蚀了最后一抹太阳光时,老者又开口说道“想明白了吗?”肖木跳下树梢,坐在师父旁边回答道“江湖,是武者的江湖,快意恩仇,杀伐果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是江湖。”
“是吗?”老者看着眼前的徒弟,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但又被很快的隐藏起来。
“是木儿说的不对吗?”
“不,你说的对,这是你的江湖,这是你现在的江湖。”不待徒弟继续发问,又说道“去收拾行囊吧,这个地方待的太久了,我们明天就离开,为师教你最后一课,什么才是江湖。”说完便起身向屋内走去。行至门口突然顿住又说“为师大号仇风,记住了。”而肖木不明所以的看着今天有些奇怪的师父,便紧跟着进屋收拾行装了。不再多问,因为如果师父想告诉他,那一定会说的。没说,也就不必多问。
师徒出发已经半个月了,肖木也已经慢慢习惯了风餐露宿的生活。也从刚出茅庐的新鲜,逐渐觉得有些乏累。“师父,我们还要走多久。”仇风看了一眼疲累的徒弟说“你可知江湖有多大?”肖木摇摇头。仇风看来他一眼,然后盯着远远的山影,说道“为师要带你去的是江湖,即不知江湖之广大,又怎知还要走多远。”肖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不再抱怨自己的疲惫,只默默的跟着师父。仇风见他不再说话,又开口道“明日就会到了。”肖木不明白师父话中的意思,但这一会说不知道,一会说明天到,真真是个为老不尊。肖木暗暗的腹诽着。
翌日,行近中午。肖木感觉自己又累又饿,突然抬头间,看见远处远远有一家客栈,还有着袅袅的炊烟升起。不禁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对师父说道“师父,前面有间客栈。”仇风看来一眼客栈说了一句“到了。”说罢,突然自身体中冲起一股磅礴的剑意,一放即收。肖木则早已被刚才那股剑意深深的震撼到了,他知道自己的师父很强,但从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可以这么强。就在肖木愣神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豪迈的笑声,“秋风吹十里,枯送一叶寒,仇风老鬼,你来的慢了。”
仇风嘴角微微一笑,说道“抽刀断江海,横刃向苍穹,段天,你也来了?”而在身旁的肖木看着眼前的师父,说到“师父,你说的这么小声,他能听到吗?”肖木话音刚落,还是那个声音“快点进来吧,怎么人越老越像个娘们,磨磨唧唧的。”而肖木则完全呆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师父这么小声的话对方也能听到,深怕自己再说什么会被对方听到,也就不在开口。而仇风又说一句“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会的。”虽是这样说,但还是随手抓起肖木,几里路程,仇风带着肖木却在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