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杂货店故事二则(4)

路过的CD店门口，蓝色封套的CD堆得像小山一样，我拿起一张，嘻嘻品味着喜悦的滋味。封套上印着专辑的名字“重生”旁边写着“松冈克郎”。
终于迎来了这一天！历经艰辛，我终于成功了！
我不知为何哼唱起了《重生》。却死活想不起歌词，又或者说，《重生》本来就还没有填词，自己也从来没出道，咦？那CD又事怎么回事呢？我真的成功了吗？
到底歌词是什么呢？我打开CD盒，取出封套想看歌词，手指却突然动弹不得，无法将折叠的封套展开。店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这是怎么了？什么音乐这么吵——
下一瞬间，我睁开眼睛。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陌生的天花板、墙壁、窗帘——顺着视线看到这里，终于记起了这是今天表演完后，孤儿院为自己准备的一间客房。
“起火了。冷静点！”，有人在呼喊。我跳了起来，抓起旅行包和夹克，套上鞋。一出房间，发现走廊里浓烟滚滚。一名工作人员用手帕捂着嘴，向我招手。“这边，请从这边逃离。”
马上就要到楼下的时候，我在走廊上看到了小芹，是演奏时那个忧郁的小女孩。本来觉得她只是对音乐没有兴趣，当我吹奏《重生》完睁开眼睛时，一瞬间，心中很震撼，小芹眼也不眨地望着我。说实话，尽管一把岁数了，还是禁不住心砰砰直跳。晚间也意外地和小芹有了交流，她好像很喜欢我的《重生》。
“你在干嘛！快跑啊！”我对着小芹大喊。
小芹双眼通红，泪水打湿了脸颊。“我弟弟......辰之不在屋里。”
“什么？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不过可能在屋顶平台。他睡不着的时候总是去那里。”
我把自己的行李塞给了小芹，转身冲上楼梯。短短一会，烟雾又浓了很多。我的眼泪簌簌直掉，喉咙也痛了起来，不仅看不清楚周遭，连呼吸都很困难。更可怕的是看不到火光，究竟是什么地方起火了呢？再停留下去很危险，要马上逃走吗？我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有什么东西崩塌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烟雾变得淡了一些，我看到了一个少年蹲在楼梯上。正是小芹的弟弟。我把他扛到肩上，正要往下跑，却发现周围已经是一片火海。辰之哭喊起来，我心乱如麻，再继续待在这里是死路一条，只有冲下楼，我抱着辰之在火海里奔跑，不知道要往哪跑，怎么跑，巨大的火焰不断袭来。全身剧痛，无法呼吸。
红光与黑暗，同时把我包围。
似乎有人在喊我，我已经没有力气回答，身体一动也不能动，意识渐渐模糊，仿佛要睡着了。
“爸，我这样算是留下痕迹了吧。虽然打了一场败仗。”
2.一滴眼泪
孤儿院慰问演出结束后，晚间吃饭的时候，少女向演唱的男人走过去。
“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她直视着男人的眼睛问。
“你说哪首？”
“最后用口琴演奏的那首，我没听过。”
男人笑着点点头。
“你当然没听过，那是我原创的。”
“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