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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水仙」《非黑即白》——5.陪我,玩个游戏吧(2)

正想着,脚步声响起,花苞撒开腿地跑回了刚刚地点的方向。
脚步声重新奔入长廊,气喘吁吁的人左寻右探,角落,楼梯,连墙边的盆栽后也不放过,可从头到尾沿着走过的路线细找了一遍,还是没瞧见胸针的影子。
也许是过于专注寻找,竟连身后的危险都没有察觉。
一阵黑暗,口鼻吸入了刺激性气味的手帕,恍惚的最后一秒,天地互换,斗转星移,花苞只记得自己倒在了地上,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五点三十五分。
床上的人从噩梦里挣脱不出,像是被一股梦境的力量圈住四肢,难以动弹。脑海里全是熟悉的暴力画面——男人凶狠的嘴脸,不断打在身上的野蛮,将两个小孩儿打到在地上站不起身,真实的切肤之痛,逼真到须连说梦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不要打了....不要....不要打弟弟....打我,先、先打我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
梦境里的那个男人双眸带着血光,持着衣架走近,在须的头上狠狠使了一力。猛的一下,床上的人这才逃脱出可怕的梦魇。
真实的世界一片漆黑,小孩儿突然有些判断不出这是在梦里还是梦外,只是颤抖着把自己缩成一团坐着,好像连空气也变得陌生。可难以挥走的梦境氛围还在层层围绕着自己,喘不过气,更不想呼吸,一味地将脸埋去自己屈膝的小怀抱里。
指尖发冷,头皮发麻,好似那男人的身姿现在如房里赶不走的黑影一样,站立在床前,冷血观望着自己,随时会挥舞起手上的武器,
须抓高了被褥遮挡自己,发冷地裹成一团,不断平息自己那击如鼓声的心跳。
呼....
呼......
他急忙打开抽屉,抱着那一罐装着银币的玻璃瓶,好像安心就这样慢慢地,源源不断地,淌去心里。
可地上躺着的那个孩子....
没了意识。
——“不要再打我了好不好呜呜呜....弟弟、弟弟他....呜呜呜.....看看弟弟好不好,他晕倒了阿....呜....”
养父没有顾及那份哭哭哀求的声音,衣架挥动得只剩残影,和留在小孩儿身上的道道伤痕。而不远处地上躺着犯了哮喘病的另一个孩子,揪揪。奄奄一息,双眸微闭,连最后一帧画面,都依旧是眼前的须被男人殴打得一身血迹。可,怎么办,哥哥,我好像...,没有力气了....
-
那孩子错过了用药的最佳时机。
可须年幼,什么也不懂,拖着昏迷不醒的人儿,一边啜泣一边求救。他只知道,身为早出生了几分钟的兄长,就算慌张就算腿软也要想办法把弟弟带出门。
他也曾尝试着背起那个孩子,用自己那根本不怎么宽阔的稚气背脊,半背半拖着才将弟弟从家里逃出来。地板上的男人被须用花瓶砸晕,所以孩子们才有机会伤痕累累地逃离。
可杳无方向,须一边喘着气一边唤着背上昏迷的揪揪,冬季的寒天连呵出的空气都是成团的白雾,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路上的行人不多,他找不到人可以求助,于是朝着火车站的方向挪去,但耗费了一大半体力的须已然走不动路了,只能先将揪揪放在售票处,然后在周围不断找人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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