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话 一之濑让 因定时炸弹而面红耳赤(4)

“别动！”夜鹰枪口对准篠原，回过头的黑崎很不解地看着他。
“你不是被我射中心脏了么？”
“我这人比较喜欢小东西”夜鹰说着掏出了一个怀表，表盘5点的位置被子弹击穿,“真没想到在这有个生存flag”
“吓唬我想干嘛”
“不干嘛，有这3妙就够了”
“啊？”
　黑崎的腹部被子弹贯穿。回头一看，发现牡丹的手枪枪口一股青烟飘散在空气当中。她翻了个身，仰面躺下。
“被摆了一道，居然装死……果然是骗子专业户”黑崎并不觉得有多痛苦，平静地说完后倒在了地上。牡丹垂着眼睛，如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我没装死。”
　远远在一旁观察的篠原也注意到了恐怕真不是装的——腹部出血量绝非寻常，那孩子没救了。
“你不过去么，是你搭档吧？”篠原看着夜鹰。
“说什么呢，你以为我能从你们身上移开注意力么？”
“这有什么，反正你也没力气扣动扳机了”
“啊~？”
“你脚都踏进鬼门关了”
“眼神不错……被你发现了”
　夜鹰勉强一笑，一瞬间，他的胸口被鲜血染红，血液自口中喷涌而出。刚才夜鹰骄傲地拿出怀表的时候，篠原就注意到了，有一个被子弹贯穿的孔。
　夜鹰望着篠原想说什么似的，篠原耸耸肩，说了一句“不会打扰你的”。夜鹰略带稚气的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眯着眼睛——多谢了——篠原觉得夜鹰可能想说这个吧。
“你也不赖，骗术挺高超的。没事的样子演得不错”
“演得不错！说得漂亮，值得给我堵上性命的演技颁个奖”嘴角滴着血液，夜鹰缓慢向牡丹的位置挪着。
　走到牡丹身旁，夜鹰像断了线的人偶一般力尽倒下，最后使劲全身的力气，翻了个身。
　夜鹰和牡丹头对着头仰面躺着，两人侧眼看着对方。
“……你躺着装死就行了嘛，子弹没有打穿吧？”牡丹说出实情。夜鹰也知道，仰面躺着，子弹就会受到重力影响堵在伤口的地方，多少可以抑制出血量。
“说什么傻话。我要是不那样吸引他注意的话，怎么赢得了那个叛徒”
“但是你本可以骗过他而活下去……一直一直各种欺骗耍诈取人性命，可是这次……”
“我们从来没有一次是为了活命而欺骗，是吧”
“啊……没错……是这样”
　牡丹慢慢地如睡意袭来般闭上了眼睛。LED近乎白色的橘黄色灯光，此刻对这两人来说，犹如太阳般的耀眼。
　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谈话，牡丹和夜鹰仿佛事先商量好了似的，同时停止了呼吸。
　＊ ＊ ＊
　特快列车开始减速，篠原身子一阵晃动，电子显示屏显示即将到达下一站。为倒在一旁的黑崎把了把脉——似乎还没有断气。
“一之濑，黑崎就麻烦你了。你在西舞鹤站下车吧”
“倒是可以……篠原兄你怎么办？按计划是大哥一直护送你到最后的是吧？西舞鹤站好像有那个叫燕的杀手在等着”